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147)
“白净萌萌”变成“黑皮萌萌”,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
牛萌萌羞赧一笑,只是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红晕。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他的声线似乎也低沉了不少,笑着解释自己整个夏天几乎都在露天拍戏,可能是皮肤本身不经晒吧,所以一下子就给晒黑了……
但事实是什么呢?
乔艾说了一个听着很离谱、但极有可能是真的小道消息:
“牛萌萌据说是为了拿到角色才把自己搞这么黑。之前他去试镜,一切都挺顺利的,谁知道制片觉得他形象太小白脸,气质也过于稚嫩,于是牛萌萌狠心做了全身美黑,以此来改变形象气质、拓宽戏路。”
程松宁:“听着像一位港区前辈的青春版。”
“是这样没错!”乔艾也不否认,“这种说法之所以有可信度,是因为牛萌萌的确在变黑之后,就接到了那个片子。要知道,同期和他竞争的都是25岁往上的演员!大概人家也是看好他的,只是因为形象问题犹豫,谁知道牛萌萌这么狠?”
这样的决心和狠劲儿,说实在的,一般人都没有。
再说回《恶种》的内部试映,瑰影的内部放映室第一次迎来这么多的客人,除了咖啡和冰水,都来不及给大家准备别的东西。
周信崇品了品,赞道:“哎,这味道不错!”
“怎么样,不错吧,这是我们小程老师的品味。”
“有点熟悉啊?”
“周老师当然会觉得熟啦,这不就是你们山海的华总当初用来招待的咖啡吗?小程老师还夸来着。”
工作人员这一说,周信崇想起来了。
只是他这一时没转过弯来,想不到为什么瑰影的咖啡也是这个味儿……
幕布放下,试映开始。
和当初拍摄的顺序不同,开场是阿囝丢掉烟头、换了根棒棒糖,骑着他改装的二手摩托去校门口接榫头儿,他要为小弟找回场子。
巷尾这头是小打小闹的荷尔蒙混战,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角落,老瓦同样举起一根铁棍,用力敲在对手的后脑勺上,一击即倒;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血迹蜿蜒而出,直直地流向他的脚底。
下一个画面,视角又转回阿囝的身上。
他笑得桀骜又乖张,吐掉嘴里的棒棒糖棍子,沾着灰尘的靴子不轻不重地踢向几个校霸,一番剧烈打斗之后,他竟然听不出多大的呼吸声,可见游刃有余。
“喂,借了我们榫头多少钱啊,是不是该还了呢?”
鼻青脸肿的校园混混把他们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颤着手递到阿囝面前:“就、就这些了,其他都花出去了,真的,没骗你啊!”
阿囝并不管一个劲将自己往后拉的榫头。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被镜头给到特写,似乎昭示着什么。
他上前一步,接过十来张皱巴巴的钞票,带着几缕血污的手指一张一张地点数,然后随手朝后一扬:“拿着。”榫头乖乖接过。下一秒,阿囝长腿一伸、又是几脚揣向混混……
这一段的配乐是同一首曲子的两种变奏,插着衔接竟然也不违和。
因为是内部试映,大家也不理会什么观影秩序,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以至于张励开场就怪叫:“草,我好特么帅!”
和牛萌萌美黑类似,张励也因为新戏增重了超过20斤。
胖了一阵子,他几乎都快想不起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儿……
众人哄笑,又说起程松宁。
“阿囝这么乖一个崽,全被老瓦给教坏了。”
“老瓦啊老瓦,你罪孽深重啊!”
“还是那句话,阿囝罪不至死。”
《恶种》的节奏很快,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切入第一条主线:老瓦办事错留尾巴后,决定暂歇一段时间躲避风头,让阿囝临时顶上,帮他送一段时间的“货”。
阿囝懵懂入局,在一个雨夜遇到巡查的高级督察宋永峥。
一黑一白两条主线就此相缠……
将近两个半小时的片场,大家起初还会频繁交流,越往后看,小放映厅越沉默,片尾曲出来的那一刻,众人意犹未尽:“这真的完了?”
“黎应明也不干净吧,宋永峥亲眼目睹弟弟并非主动跳楼而是他人导致的坠亡,他真的就此甘心?查灭门案都查了快20年,现在唯一的亲人死了,难道就任由警方给阿囝定罪,好给黎应明铺平上位之路?”
作者有话说:
来咯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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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 宋永峥早就和阿囝相认,为了让弟弟脱困,他说服对方给自己做线人, 到时候好戴罪立功。但是阿囝又没有和黎应明的卧底互通信息,因为信息差的存在,导致情报网内部出现混淆信息, 使得对方认定阿囝是老瓦的下一代, 老瓦选择玉石俱焚是为了保全他,这才在最后关节对阿囝下了狠手?”
“不对啊,阿囝如果已经和哥哥相认, 那他最后就不可能再回去帮老瓦了!”
“生恩养恩都是恩,他帮老瓦只是一个条件反射。”
“行吧,你觉得对就对, 反正我不赞同你的猜测。”
“黎应明看到宋永峥出来时,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 我怀疑他猜到宋永峥知道阿囝的死不是自杀, 并且两人后面绝对会分道扬镳,因为宋永峥最后的那个表情是洞悉一切的冷漠,他不再将黎应明视作自己崇拜的对象!父母的血仇,再加上阿囝这条本不该就此结束的命,而黎应明为了自己的仕途已经做错两次了。”
“还后面呢?没啦!结局就是黎应明擢升助理处长, 而宋永峥还需要面临一系列的查办和处罚……”
放映结束, 主演们吵做一团。
一群大老爷们儿争得是脸红脖子粗:“让程松宁来说!”
程松宁无奈道:“对不住啊, 我的剧本只是剧本,我演出来导演觉得没问题就OK了。”
事实上, 程松宁自己也没搞得太清楚, 毕竟他看不到其他人的剧本。严斯铭固然给他开过小灶, 但为了防止串戏,以及阶段性情绪的过度表达,二人其实都很避免提到这些,讨论的也多是角色情感和一些表现方法……
晚上,《恶种》剧组又一起吃了饭。
席上,大家更是抓着严导、谢导以及两个编剧追问:“黎应明在桥头的那一次追车坠河是不是故意放了老瓦一次?”、“他绝对是想钓大鱼,捞大功!”、“老瓦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利用过阿囝吗?”、“榫头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背叛了阿囝的?”
两个编剧直接被问得头大:“我真的唔知啊!”
不知道是假话,不能说才是事实。
但真相到底如何,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时候,演员这么“不明不白”地演着,反而效果上看会好些。演得太明白,留给观众想象的余地就少了,毕竟什么都看明白了的话,那大家还需要思考什么呢?
快节奏的警匪片里也需要适当的留白。
而《恶种》显然是懂这一点的,文戏武戏、黑白双线并行,每一边都做了匀称的均衡,最后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效果才会如此惊艳……
饭吃到最后,所有人举杯预祝电影送审顺利。
“废话不多说,我愿意用身上的20斤肥肉换《恶种》顺利过审!”张励仰头先饮一杯,自然而然地看向下一位。
周信崇哭笑不得,但也十分配合地道:“这是我的电影处女作,应该有个新人保护期吧?”
说完,他也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