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258)
白校医是不是要上来了?
傅应飞最后蹭了一下许鹤的唇角,然后飞速退开。
接着,两人和拎着红色礼品袋子的柏函对上了视线。
柏函:=_=
傅应飞:0_0
许鹤缓缓转动脖颈,抬起手背蹭了下唇角,反手撑着楼梯扶手一跃而下。
快跑快跑。
谁留在原地谁尴尬!
他才站稳便隐约听到柏函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会偷偷摸摸了?”
傅应飞:“嗯。”
许鹤:……
傅应飞你真好意思,这脸皮厚得一般人跟比不了。
他又抬起手背蹭了一下嘴唇,抄起菜篮,在老板了然的目光中开始飞快地薅墙上的蘑菇。
“许队。”陈明乐快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们原来的餐厅食材没有这个安全,所以我们把订的位置退了,问了柏队医这家店的位置,嘿嘿。”
傅应飞站在陈明乐身后,盯了傻乐呵的小副攻数秒,在其兄长陈明昊惊恐的目光中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们三个一起来的?”
陈明乐连连点头,“对啊对啊。”
陈明昊干笑着轻轻拿开傅应飞的手,“哈哈哈,孩子还小不太懂事。”
傅应飞缓缓叹了口气。
封闭训练之前最后的独处时间,没了!
素食涮锅确实很好吃,但是原本的双人情侣套餐在老板看好戏的目光下变成了“五人家族餐”。
现场除了陈明乐吃得津津有味以外,连以往十分缺心眼地王一民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个字,专注地地吸溜着煮好的蔬菜和面条。
傅队肯定是想和小许队一起过节的,小陈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啊!
碰上了就碰上了呗,上去打招呼干什么?
这可是封闭训练之前的最后一顿饭啊!
许鹤倒是不觉得很遗憾,毕竟开窍之后的傅应飞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总喜欢偷偷摸摸凑上来亲一下,并逐渐得寸进尺,每一次都会悄悄拓展一点点疆土,不太试探。
蒸汽充斥在一楼不大的空间里,运动员们沉浸在许久都没有感受过的“馆子氛围”里乐不思蜀,一直吃到凌晨才作罢。
王一民和另一个举重运动员把那面蘑菇墙薅得干干净净,甚至因为互相谦让最后一个“白伞伞”相见恨晚,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友谊,散场之前以蔬菜汁代酒,干了一扎胡萝卜苹果柠檬汁,当场结拜兄弟。
许鹤看着挂在“啤酒杯”上的胡萝卜颗粒,喃喃,“我觉得王一民有的时候确实是有点荒谬的。”
这玩意能喝吗?
这可是新鲜胡萝卜榨的汁啊!
陈明乐倒了一小口胡萝卜汁尝了尝,五官皱起,连干半杯白开水才压住反胃,“他竟然能喝一扎!”
傅应飞:“挺健康的,很适合他。”
最后,四位清醒的队员拖着因为喝了太多胡萝卜汁,已经有点不清醒的王一民送回家。
许鹤看着差点吐了的王一民喃喃,“见过醉酒的,没见过醉胡萝卜的。”
众人:……
一语道破老板供应胡萝卜汁的玄机!
次日中午。
12位国家队成员带着行李在机场集合,按照规定飞往秦皇岛训练基地进行为期至少五个月的全封闭集训。
全封闭并非因为需要保密,而是因为华国的一月到五月本来也没有什么含金量高的排球比赛。
上层原本想拆掉12位国家队成员,让他们分散到地方队伍带队进行中超联赛,但被向来“不畏强权”,“十分叛逆”的徐天阳当场喷得狗血淋头。
毕竟在徐教练看来,运动员只有向上兼容才能提升水平。如果一直打低端比赛,就会产生一种我已经优秀到不需要进步的错觉,这种错觉在国际比赛上非常致命。
所以徐教练宁愿自己的球员们在别国联赛上被打哭,也不愿意他们在中超联赛上把别人打哭。
但这一届球员大多在五月和六月集中精力准备高考,他们完美错过了国外联赛签约外援的窗口期。
现在再送选手们出国当蹭国外联赛也不现实。
不如老老实实在国内进行训练,进行同等水平下的队内分组对抗。
这种两到三人的小分组对抗许鹤已经进行过很多次,次次都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铁打的二传流水的队员。
反正国家队一队的二传也就他和王一民,打六人分组的话两人得次次对抗。
王一民在第一天就接受了自己会被许鹤当球耍的命运,本着打不过就硬打,硬打不行就躺下撒泼的态度,硬生生挺过了前五天训练。
元旦和新年悄然而至,时间逐渐流逝。
繁重的训练彻底消耗完所有选手精力。冲淡了青年们成年后开始躁动的荷尔蒙,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许鹤甚至在训练结束后做拉伸的时候趴在球场上睡着过,兼顾学业对他来说都已经精疲力竭,至于恋爱更是分不出专门的时间来谈。
什么约会?
打球就是约会!
别人小情侣约会就2个人,他们能12个人一起,从数量和气氛方面来说就赢了!
元宵节过后,秦皇岛基地不再供应水饺,春节彻底过去。
这一年,所有人都没有回家。
所有人都想把奥运会上没能拿到的金牌拿到手。
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块不够就两块!
总之,等下一次站上球场的时候,他们绝不要再为了拼搏银牌而放弃决赛!
三月,许鹤在体测中重回综合成绩第一,彻底摆脱腰伤,他的个人综合数据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
除了身高。
徐天阳看着测试表上的数据喜不自胜,“你的腰终于完全好了!咱们这么优秀的医疗团队围着你转了半年,总算是帮助你彻底摆脱了腰伤,现在再做出拧180°传球的动作也不会受伤了。”
柏函无疑是医疗团队里最懂金蛋维护的人。
许鹤原本的血皮非常脆,几乎只有傅应飞耐抗程度的一半,但经过半年的训练和理疗之后,他至少已经达到了傅应飞耐抗程度的三分之二。
虽然没有从金蛋变成金刚不坏蛋,但至少不会一砸一个坑坑了。
“如果能有场比赛来检验一下许鹤的腰在激烈对抗中的承受能力就好了,有什么问题还能及时补救一下。”柏函喃喃。
徐天阳对着站在梅花桩上垫球传球的许鹤叹了口气,“可现在其他国家的俱乐部都在准备俱乐部联赛,忙自己国家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根本约不到啊。”
话音刚落,两人就见许鹤仰着头如履平地地走完了整个梅花庄。
徐天阳忽然福至心灵,对啊,这小子不是还偷偷摸摸练了跑酷吗?
技术型跑酷和艺术体操似的,用到腰部的动作挺多。
想要验证腰部在激烈对抗中的承受能力,看一看许鹤在专业跑酷赛道上的表现如何不就好了嘛?
“许鹤!”徐天阳坐在缓冲垫上对着青年招手,“来。”
许鹤抱着球走过去,“怎么了徐老师?”
徐天阳伸手拍了拍身侧的软垫,眯起眼睛,“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偷偷练跑酷呢?”
许鹤:……
“没、没怎么练了。”
关键是他也没偷偷练啊……
“不可能。”徐天阳八风不动,半点不信,“你的平衡能力在受伤后不退反进,肯定是自己做了针对性训练,别以为我们忘了你考北大运动医学专业是为了干什么的。”
许鹤:……
当初徐教练和柏医生为了让他不要在高中的最后一段时间私自加练,把自己搞出毛病,当场画了一个“考上北大运动医学系就可以合理加练”的大饼。
估计他们当时也没想到他真能把这个大饼吃到嘴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已经把饼吃到嘴里了,这个饼确实很香。
腰伤康复得这么好,也有他自己根据伤情反馈及时调整训练项目做出改善的原因。再配合着柏树和柏函两位奶妈的强行抬血,想不好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