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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64)

作者: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10:01 标签:仙侠修真 穿书 轻松 天之骄子 近水楼台

  ......
  “容郄自杀了?”
  问泽遗这才回去歇了没一个时辰,就又来了麻烦。
  容郄瞧着半死不活,居然闷声干大事。
  “谷长老是这般说的。”
  变故来得太快,前来传信的言卿也感到茫然:“据说是藏了春//药,等到您离开后,他就试图吞药自尽了,但是没自尽成。”
  “且慢,吞药自尽也就罢了。”问泽遗疑惑,“可谁家吞药自尽,会藏春药呢?”
  言卿语塞:“在下不知,恐怕得问谷长老和留守药寮的药修了。”
  见过吃毒药自尽,吃安眠药自尽,还头次见用春//药自尽。
  问泽遗满腹好奇:“带我过去。”
  他承认,他确实就是不想看容郄好过。
  赶到药寮,一群药修团团围着谷雁锦,里头还有几个修士背着剑,像是其他宗门来凑热闹的剑修。
  不怪他们好奇,吃春//药自杀实在是太罕见,不光丢尽淬羽山庄的脸面,还给修士们乏味又冗长的仙途增加了笑料。
  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想看容郄出丑。
  但谷雁锦还是谨遵医者的仁心,让人守着容郄的病房,只许药修进进出出,将闲杂人等排除在外。
  “药寮内不止容郄一名伤者,伤患养病需要清净,各位请回吧。”
  见到问泽遗过来,她毫不留情板着脸,和凑热闹的修士下达逐客令。
  “发生了什么?”
  其他修士失望地离开,问泽遗悄声问谷雁锦:“怎么让他藏了春//药进来?”
  “前些天搜他身也没搜出春药,可屋里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而且我进去后,在床底瞧见了这个。”
  谷雁锦拿出盒子:“所以怎么看,都是他用特殊手段藏了药。”
  木盒子里头的异香味熟悉,逼得问泽遗后退半步。
  他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耳根微微发红。
  啪。
  谷雁锦扣上小匣子的活扣:“里头已经没药了。”
  “容郄是真狠,依照刚才那副模样,得是吃了二三十颗合欢散。”
  问泽遗倒吸了一口凉气:“吃这么多,他还活着吗?”
  他那日顶多吃了半颗,已经出现师兄帮助他的幻觉。
  容郄这吃法就算吃山楂丸都得胀气,更别说吃这邪性的春//药。
  “活着。”她脸上淡淡的。
  “只是合欢散是最烈的春药,里头添了太多极阳的药材,若是吃得多了,极其容易损害身体。”
  谷雁锦叹了口气,声音却带了笑意。
  “简而言之,他废了。”
  “一身修为全废了?”
  “不止。”
  谷雁锦隐晦到:“因为短时间反复刺激,那处也废了。”
  “真惨。”
  问泽遗面露同情,忍住没笑出声。
  “他是讨厌的坏人,才不惨。”
  青藿鼓着小脸,抱着放玉针的盒子路过:“好不容易给他接好经脉,他自杀不成,我又得给他接一次。”
  她身后跟着药寮收留的三尾灵猫,也有样学样,垂头丧气地喵了声。
  谷雁锦却心情更好了:“罕见病例十年都见不上一次,他经脉断得如此彻底,刚好是你练手的机会。”
  青藿怕给人施针动经脉,可既然是药修,就必须克服恐惧。
  她正愁找不到地方给青藿练缝针接脉,容郄不光送上门来,还连着送两次。
  想必青藿接好他的经脉,医术又能精进一番。
  “是,师尊。”
  青藿有气无力:“我会努力。”
  瞧见小姑娘闷闷不乐离开,问泽遗抽了抽眼角:“所以容郄倒是干了好事。”
  “自然是好事。”谷雁锦收敛笑意,“不过他究竟是如何藏药依旧存疑,你要是能查,最好还是去屋里看看。”
  “查不到就算了,关他的病房严防死守,虫子都进不去,九成九是他受谁威胁要吞药自尽。”
  “我这就去看看。”
  可问泽遗进了屋,并未发现哪处端倪。
  窗门屋门紧闭,容郄被绑在床上不省人事,身上的捆仙锁又加了几根。
  空气中弥漫的药香里隐约有淡淡的尿臊味,问泽遗捂着鼻子,嫌恶看了眼床上的容郄。
  怕是磕春//药磕得失禁了。
  他看了眼谷雁锦捡到木匣的地方,又看了眼容郄目前躺的地方。
  木匣落在那位置,的确像是从他手中滚落,屋里的陈设也没改变。
  这回容郄就算醒来,怕是也彻底成疯子傻子了。
  得亏没把宝全压在容郄身上。
  问泽遗闭气出了屋,头次觉得药寮大堂的中药味如此清新芬芳 。
  “千丈巷里有异动么?”
  他唤来言卿。
  问泽遗的身体状况不佳,注定他不能亲自去千丈巷里查探。
  但持明宗的剑修和术修众多,随便派几个分神期修士乔装后在千丈巷探查绰绰有余。
  “风平浪静,只是寻烟坊人去楼空,依旧没有坊主的线索。
  “坊主被惊动后,兴许不会再回来了。”
  问泽遗思忖片刻:“晚些时候,将寻烟坊众人的动向交给我。”
  他们让沧洛山放走寻烟坊里头的人,同时也联合几家宗门的高阶术修,给他们身上都藏了符咒。
  符咒极其隐蔽,但除了能定他们的位置,再无其他用处。
  表面上看,所有人都不知道坊主是谁,可问泽遗相信总有坊主的眼线,安插在看似普通的优伶、小厮之中。
  否则光靠着中层的鸨母,坊主很难第一时间掌握寻烟坊各处动向。
  而安插符咒,并且暗中监视他们对修士来说轻而易举,几乎没有风险。
  千丈巷名声不好,里头的干事的人几乎都无家可归,那么他们中频繁去往某处,且并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家伙,就显得尤为可疑。
  “是。”
  得了命令,言卿立刻着手安排。
  问泽遗前头嘱托好事,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打算回去歇息会再继续盘坊主的行踪。
  最近宗里吵吵嚷嚷,今日又一整天没个消停,他也有些累了。
  师兄应付其他宗门的长老宗主得心应手,但想必也不好过过一段时日。
  走到半路,问泽遗发觉有人在鬼鬼祟祟跟着他。
  他背过身,厉声质问:“谁?”
  话音落下,三个年轻的剑修齐齐从山石后探出头来。
  三人身着不同颜色校服,瞧着是外宗来的修士,眼中清澈单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为首的剑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副宗主。”
  “你们跟着我作甚?”
  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问泽遗也收敛起冷淡的模样。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为首的青衣剑修眼睛亮了,他颇为羞涩地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脸颊上泛起诡异的红晕。
  “副宗主,我,我仰慕你很久了。”
  问泽遗立刻警惕后退。
  最近见多了怪事,他听到这话难免应激。
  剑修们大大咧咧,并未发现他举止异常。
  那剑修闭着眼,不管不顾继续道:“您挥剑的英姿翩若惊鸿,是我们所有剑修的楷模!”
  “我们掌门说了,要学习您对剑术忘我的境界。”
  .......当然也说过只学习武态度,不要学问泽遗的人品作风就是了。
  这话,剑修自然不敢乱说。
  “没错。”另两个剑修附和,眼中仿佛有星星。
  “我们仰慕您百年,还是第一次见着真容。”
  “所以就想和您打个招呼,只是......”
  他头压的极低,扭捏:“我们不敢。”
  原来是这意思。
  问泽遗掩下心虚。
  原主虽然举止张狂,但实力毋庸置疑,有慕强的剑修欣赏他倒也正常。
  他们跟着,原来只是好奇而已。
  坏了,自己好像真变得不对劲了,对仰慕这词都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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