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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115)

作者: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10:01 标签:仙侠修真 穿书 轻松 天之骄子 近水楼台

  “啾————”
  万年松的松果足有男子拳头大,个个都外壳坚硬,单靠着鸟喙,压根就撬不开。
  “别急。”
  问泽遗的手指略微用力,松塔碎裂,露出里面肥美的松仁来。
  灵鸟迫不及待低下头,啄食他手中的坚果。
  “行了,去吧。”
  问泽遗顺了顺鸟羽,灵鸟感激地长鸣了声,随后振翅高飞。
  沿着走了无数次的石阶而上,他推开小筑的门。
  兰山远设下的禁制对他全部没用,甚至包括卧房外的禁制。
  兰山远正在卧房内看书,问泽遗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这才一个时辰,师弟不是说要去两个时辰?”
  闻声,兰山远放下书。
  “天还是热,不想待太久。”
  兰山远的卧房冬暖夏凉,问泽遗舒服地眯了眯眼,坐在旁边的另把椅子上。
  天气最热那会他没出过小筑,导致现在还不太适应夏末的余温。
  如今,他已经能控制适量的魔气进出经脉,且神智自始至终保持清明。
  所以兰山远也放松了些,能让问泽遗偶尔偷个闲。
  “师兄。”问泽遗靠在桌上,神秘兮兮地伸出手。
  “我给你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兰山远配合地问。
  问泽遗一挥手,手心冒出金红的烈焰。
  火焰扭动着扑向兰山远,却堪堪避开他的衣服和皮肤,只在他手边环绕。
  控火对术修来说不难,但因需要稳住心神集中注意,又需有术法天分,能掌握的剑修寥寥无几。
  问泽遗的心气能往下沉,自然在术法上比原主更有天赋,兰山远只是教了几次,他自己能融会贯通。
  “四师弟很厉害。”兰山远轻笑。
  可他只是无意中食指微动,火焰登时委屈巴巴地缩了回去,团在问泽遗掌心。
  “师兄在打趣我。”
  问泽遗撇了撇嘴,将那点可怜的火焰收了回去。
  “并非打趣。”兰山远温声,“寻常人难以在短时间内习得术法,更难抑制住身上魔性。”
  “师弟怀揣魔性但能守住本心,心性已是常人所不能及。”
  “既然师兄这么说,我更不该懈怠了。”
  问泽遗被夸得不好意思,站起身来:“我去庭院练剑,过会再来找师兄。”
  想要与魔抗衡,作为根本的剑术也不能落下。
  “我随你去。”
  出乎他的预料,兰山远也拿过放在一边的佩剑。
  “师弟是否介意与我切磋?”
  “师兄,你确定吗?”问泽遗攥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术修的佩剑是个好看的摆设,剑身更加细巧,拿起来轻飘飘的,剑芒也比剑修的佩剑要钝。
  兰山远的佩剑叫生和,剑如其名,长得就没什么杀气,比通判短了小半尺。
  生和在原文中为数不多的戏份,全都在讲兰山远拿它自刎,结果还自刎未遂。
  而脱离原书,他甚至没见过几次兰山远拔剑。
  而各大宗门教给术修的剑法,也多是看着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最大的用处是在宗门切磋时表演。
  他就算身体再差,但剑术没落下分毫,单凭剑法也能轻易比过任何术修大能。
  剑术切磋不得用术法是规矩,和他打架,兰山远占不到半点便宜。
  “确定。”兰山远擦拭剑柄。
  “你放开来打,我不用术法,自有分寸。”
  “好。”
  说是放开打,但面对兰山远,问泽遗自然要藏锋。
  两人走到院落内,小心避开问泽遗种下的那片小花海,走到处空旷地。
  “师兄。”
  问泽遗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严阵以待。
  兰山远也不客气,生和出鞘,他攥住剑柄最上的位置,朝着问泽遗刺来。
  在紧绷且有备而来的状态下,无疑是剑修的速度更快。
  问泽遗甚至没挪步,就轻松挡下兰山远一击。
  生和剑身太轻了,反倒被煞气缠身的通判震得后弹,发出一声呻吟。
  兰山远转动手腕接住剑气,面无表情地继续进攻,都被问泽遗一一拆解。
  剑修们在攻击时多会和对手保持距离,防止靠得太近被拿捏要害。
  可兰山远自始至终与他贴得极近,像是试图缠在他身上的蟒蛇,在渐渐收紧束缚,捕获猎物。
  没过几招,问泽遗察觉到异常。
  他抓住兰山远的手腕,温柔又毋庸置疑地挥开。
  兰山远攻击是假,在找他身上的破绽是真。
  他身上有几处旧伤只有自己知道,兰山远也不清楚。
  可兰山远却能够从他抵挡的举动,判断出他哪处关节更加薄弱。
  两人相贴的动作看似亲昵,可实则真的开始剑拔弩张。
  表面无害的兰山远非常危险。
  像是蟒蛇露出獠牙,猛兽伸出利爪。
  他腕部的力气比一般术修要大很多,除去开始轻飘飘的攻击,后面几次,居然能让问泽遗隐隐感觉危险。
  他藏了招,兰山远显然也藏了。
  兰山远并没打算真的攻击他的要害,剑尖在快碰到时总会流畅地转开,更像是在警告问泽遗不可掉以轻心。
  他使剑的路数非常怪异,喜欢贴身攻击弱点,而且完全不顾及自己。
  剑是君子之器,而兰山远比起用剑,倒更像是用短刺。
  这是很难缠的招数,也确实有效。
  既然察觉到了,问泽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一招一式挡住兰山远的攻击,头脑飞速运转,预判着他接下来会瞄准哪处要害。
  终于,问泽遗瞧见兰山远眼睛往下看。
  机会来了。
  他蜷腿侧身,利落避开兰山远指向膝处的剑芒。
  随后,他摁住兰山远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通判架在兰山远脖颈处。
  但通判也同生和一样毫无杀意,懒洋洋趴在兰山远的肩膀上,连剑气都没露出来。
  但即使如此,凶剑的威压也足以让寻常修士感到恐惧,毕竟再挪过去几寸,就是喉管的位置。
  兰山远垂眸,眼中毫无波澜。
  他忽地笑了:“确实没懈怠。”
  “师兄好剑法,我受益良多。”
  问泽遗小心收回剑。
  兰山远对他没敌意,但要是遇到其他路数类似兰山远,专找要害不要命地贴身攻击的人,他不得不防。
  他很好奇兰山远这套极有攻击性的剑招是怎么学的,可见兰山远没解释的意思,也就没问。
  “我们过会再回去。”
  问泽遗看了眼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
  兰山远擦着本就干干净净的剑身,抬头问他:“为何?”
  “有个惊喜。”问泽遗熟练地拉住兰山远,“原本是想练过剑喊师兄出来,时间刚刚好,可惜现在还不够晚。”
  “好。”
  又等了一刻钟,晚霞只剩下层青紫色。
  缓慢落下的叶片被一分为二,问泽遗这才让通判落鞘:“差不多了。”
  “走吧,师兄。”
  远远看过去,兰山远的门前有一团淡淡的银色。
  近看是一盏灯 。
  白日还不显眼,可到了晚上,灯里发出柔和的银光,照得门前敞亮。
  “是星黎草的花,晒干之后仍能一年不腐。”
  “把成粉的花扎进灯笼里,就是能亮一整年的长明灯。”
  灯笼做得很雅致低调,与宅邸内清雅大气的布置和谐。
  问泽遗解释:“看院子里半夜太黑,我才想着挂一盏灯。”
  兰山远的视力很好,其实不需要灯。
  但是有灯,总能让人安心一些。
  带刺的星黎草在争奇斗艳的灵草里像是野草,看似无用甚至累赘,却也能成为引路的微光。
  “师弟是从哪学的制器之术?”
  “制器?”问泽遗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法器,就是我做着玩的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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