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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98)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文乐松了口气,手指抬高傅骁玉的下巴,迫着他与自己亲吻,难得自己高居上位占据主动权,文乐尝了个够本。
  感觉到傅骁玉的手不住地抚摸他的后背,顺着宽松的衣摆摸到了里头。
  陆洲四季如春,暖和得很,衣服也不厚。隔着衣服抚上胸前,文乐像是能瞧见隔着薄薄衣服凸起的地方,忍不住脸红,靠在傅骁玉的肩膀处,捻着他的耳垂亲吻。
  傅骁玉喉头微动,扣着他的腿根,将人抱到了床上。
  帐子一拉,所谓光天化日,也遮挡不住连天的爱意。
  结束了情事躺在床上,傅骁玉在文乐的鞭伤上亲吻了几下,说:“等伤好。”
  文乐尾椎骨都跟着痒痒,闻言抬眸看他,说:“伤好如何?”
  傅骁玉勾着唇倚在枕上,答:“行周公之礼。”
  文乐觉得伤口似乎灼热了几分。
  少年人对情事就是食髓知味的,尤其是两人这一年以来聚少离多。说着说着话,文乐又贴上了傅骁玉的身体,腿一跨正卡在傅骁玉两腿之间,暧昧地磨蹭了几下,喊道:“不磷......”
  不等傅骁玉回答,文乐就红着耳朵害羞起来,说道:“像是在喊另一个人似的。”
  傅骁玉压低他的腿,往上蹭,哑声说道:“就当是两人吧。傅骁玉是傅府、镇国府、皇族的傅骁玉,傅不磷是你一个人的傅不磷。”
  床帐以内像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文乐耳根红得厉害,不敢看他,解开那松松垮垮的亵衣带子,整个人像是恨不得埋在他身体里。
  “等我们老了,让我们像这样合葬吧,我想死在你身体里。”
  傅骁玉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说道:“死在我身体里怕是有些难度,死在我身上倒是可以尝试尝试。”
  说完抱着文乐翻身,让他整个身子压住自己,从肩膀处往下划,肆意地抚摸属于自己的地界。
  文乐半夜有些口渴,起床喝了茶水。
  屋子里没点蜡烛,安静得不可思议。
  文乐在自己衣服里寻到了那绒花的花钿,钻上床铺后,认认真真地粘在傅骁玉的额头上。
  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
  姑娘倒是难。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文乐拉开他的胳膊,让自己被他牢牢地包裹起来。
  傅骁玉被他闹腾得清醒了不少,睡眼惺忪地裹紧被子,拍拍他的后背,说:“睡吧,天还早呢。”
  做南朝的城墙,是镇国府每个小辈必须面对的责任。
  可在这一方小床上,文乐却只想做傅骁玉臂弯下的小孩儿,就任由对方护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惦记。
  这人的怀抱,总是温暖至极。


第80章 猪血
  次日一大早,马骋就在外头敲门了。
  傅骁玉怕吵醒文乐,先一步起床,问:“何事?”
  宛如一只吃饱了的猎豹,缱绻的满足感隔着一米都能让马骋感受到,他连忙低下头,说道:“主子,是权家的人,说来接少将军去府上。”
  傅骁玉有些不愉,说道:“少将军还未醒,让他们等着。”
  马骋刚想走,却又被傅骁玉喊住。
  傅骁玉抿着唇,将头发往后抹了抹,强掩下不耐烦,说道:“我去喊文乐起床,叫他们进客栈稍做休息。”
  马骋答应着,快步下楼,将那几个权家的下人请进了客栈,倒好了茶水站在一旁。
  马骋并不和盛夏、盒盒那般,自小就跟着傅骁玉的,他是村头杀猪匠的儿子,被道观的大师看中,说是有慧根,那杀猪匠也不懂什么叫慧根,总觉得这儿子是比旁人厉害的,干脆送到道观当道士去了。
  道观也有功法,马骋学成归来,才知道杀猪匠惹了是非,一家子都叫那县衙的县令斩杀,无一活着。
  马骋回了自己家那茅草屋,找出了杀猪刀来,用石头一下一下的磨。锈迹斑斑的杀猪刀,被他一晚上磨得极为透亮,削铁如泥。
  那县令每月都会去山上拜佛,那就是他动手的最好机会。
  不过他的复仇大计没能成功,那县令惹上了傅骁玉。
  那好色的县令看上了当时只有十岁的盛夏,偏远的庙里,没有人烟。
  盒盒年纪更小,取下自己戴着的银钗子,直接戳进了那县令的手心。她宛如地狱出来的鬼魂,散着头发,将那素来擅长绘画的县令右手,狠狠地戳了七八个洞。
  鲜血淋漓,庙里头供奉的佛像都被飞溅上血。
  傅骁玉就站在庙外,看到了手拿杀猪刀的马骋,问道:“你想杀他?”
  马骋捏紧了那刀,点头。
  傅骁玉朝着那庙,喊了一声:“盒盒。”
  里头没了动静,不一会儿,盒盒拉着盛夏出来,两个丫头片子还没长成呢,都溅了一身的血。
  那县令吓得腿软,爬了出来,对着傅骁玉磕头,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求公子,饶了我一命。”
  傅骁玉没搭理他,侧头看向马骋,问道:“你在等什么?”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是朝廷命官!暗杀朝廷命官,你想丢脑袋吗!”
  不等那人说完,马骋的杀猪刀,就把他脑袋给砍了下来。
  就像他小时候瞧见他父亲杀猪那般,割了喉,放那喷薄而出的猪血。小时候家里穷,这些内脏血液都是腌臜的东西,外头人不会买,他娘就拿盆子接满整整一盆,等天凉了凝固了,拿来下面条吃,也算得上一道肉菜。
  割了喉,马骋的脸上都是血,几乎看不出脸色,只能瞧见那露出来森森的眼眸。
  剥皮、割下肢、刮毛、撬开胸、剖腹、割头、劈半、割上肢。
  父亲杀猪的步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印在了马骋的心里,他就这般,花了一个时辰,将那县令当成一头猪,剖了个干干净净。
  月亮高挂,马骋回过神来,手有些微抖。这才发现院中主仆三人,竟一直没走,站在原地看着他动手。
  傅骁玉看着马骋,说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马骋松开手,杀猪刀掉在地上,嵌实了那沟壑。
  而后马骋听闻,那县令据说是去山里拜佛,被野猪群啃吃了,就剩一个脑袋在庙里。
  菩萨眼下,尽是血孽。
  傅骁玉把事情抹得干干净净,他出身商贾之家,从未看过任何人的眼色。前朝皇帝喜爱他的才学,新皇又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几乎人人都把他捧在手心里。
  就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劳什子亲戚,按捺下那些骨子里的傲气,愿意俯首称臣。
  文乐那小舅舅没来,于小少爷也没来。或许是昨日的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权谨自知自己丢了大脸了,不好再跟傅骁玉跟前晃荡,干脆请了宅院里一老太太来。
  这老太太不是什么外人,亦主亦仆的,是文乐他娘的乳娘,在权府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文乐他娘远嫁金林,仅有的一点情分也蹉跎了干净,更何况还隔着一辈儿。
  王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骨也没那么好,坐着没一会儿就觉得腰疼,拧着眉说道:“这小辈儿不早些面见长辈,给长辈请安,怎的还住客栈这般拿乔?”
  马骋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约莫两炷香后,文乐才与傅骁玉下来。
  傅骁玉走在文乐身后,马骋上前,问道:“主子,可要收拾行李?”
  傅骁玉看了看权家的人,说:“暂时留着。”
  马骋挑眉,与那客栈老板提前支付了一月的房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权府走,说来也巧,傅骁玉是有事情来的陆洲,而文乐则是告了假来的,并未提前与权府知会。
  他的姥姥和姥爷都去山上清修去了,昨天听说的消息,今日火急火燎往家里正赶着呢。
  文乐姥爷叫权似锦,是前朝武帝的户部尚书,武帝薨了之后,他便辞官带着一家老小前往陆洲,除开嫁给镇国府的二女儿。
  权似锦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嫁了人之后,因为夫家不慈,直接休夫带着儿子于杉回了权家。二女儿就是文乐他娘,现在还在南岸与夫君守着海上呢。唯一一个儿子就是权谨,是老来子,自小就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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