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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187)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那般柔软的唇,怎么会让人觉着害怕呢?
  连日忙碌,已是好久没有触碰过对方的身体。
  像是一点火星,只一瞬就缭燃了一片草原。
  周崇扣住严舟的下巴,迫着对方承受自己的一腔爱意。唇/瓣与舌,处处都是周崇深爱的温度。
  脚步声未停,小江从外进来,行了礼后,一抬头便见到他那般崇敬的严舟,被周崇扣着吻得十分动/情的模样。
  周崇面向着他,并未停下动作,含着严舟的舌头轻吮,要尝够了对方的味道才罢休。
  微微移开脸,严舟便喘着粗气凑上去,热切地吻/着自己心爱之人的脖颈,留下自己的半分痕迹。
  周崇揉捏着严舟的身体,无声地说了一句:滚。
  细长的丹凤眼只消得往上一挑,就让小江吓破了胆。
  小江连忙提着衣摆往外跑去,还让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个跟头。耳朵灵便,听到那周崇将严舟抱起,严舟发出的惊呼声,随后便是红帐翻飞,是一些他一个小太监不能听的话。
  寒冬离去,春日的花开满了院子。
  何蕴从外头抱进来一束紫藤,装点在花瓶之中,让那长长的藤蔓往下摆,在错落的书册中隐隐若现,十分有趣。
  听到屋内的动静,何蕴连忙擦手,掀开珠帘,说道:“小严公公,可起了?”
  翡翠屏风挡住了屋里人的身影,帘帐底下挂着的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该是把帐子别起来了。
  何蕴头垂着,仔细听里头的动静。
  “殿下起了?”
  声音沙哑而缱绻。
  何蕴耳根都红透了,说道:“庄大人和王大人来宫中,天不亮殿下就起了,临走之前吩咐过,让奴才们别扰着您休息,这才没叫您。”
  严舟梳洗妥当,走到门外,将何蕴扶起来,说:“之前听马骋说,为了传消息你可是吃了好一番苦头,怎么样?现在身体可好?要不要叫太医看看,别隐着有什么暗疾。”
  何蕴还从未和这么温柔的人打过交道,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奴才身体好着呢,只是皮肉伤,没两日就好了。”
  严舟笑眼盈盈,眉心痣显得他有十分的慈悲,比那观世音菩萨还俊朗几分。
  出了殿中,何蕴仿佛走在云层之中,一转头就撞上了人,摔倒在地。
  对面的太监见撞着了他,便伸手去扶,说:“何公公,你没事儿吧?你这是刚从殿下屋里出来?可见着......那位了?”
  何蕴扶着太监帽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哪位啊?”
  “还能有哪位。”太监挤眉弄眼的,说道,“受一人荣宠,今后还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皇后还离不得后宫,一个宦官能前朝后宫的走动,可是‘光耀门楣’了。”
  “你怎么说话呢?”
  小太监见他皱着眉,讨好地笑笑,说:“何公公别恼啊。”
  何蕴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瞪他一眼后,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去。
  他这一路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管事公公等着他,大骂:“你这一清早的去哪儿潇洒了?”
  “殿下召见,去荣华轩伺候了一阵。”
  荣华轩是九殿下还未出宫时住的地方。
  管事公公打量着何蕴,说:“瞧你这狐媚子样,我看你是眼红那小严公公爬上了殿下的床,惦念自己有两分姿色,想方设法地去龙床上躺一躺呢?”
  这一来二去的,谁人嘴巴都不干净。何蕴气急,一脚踹在那管事公公的肚脐上,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腌臜也说不出什么能听的话来!”
  “你敢踹我?”
  “踹你怎么的?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一天到晚挺着张老脸嘚吧嘚嘚吧嘚的,就知道嚼舌根。小严公公和殿下由得了你乱说吗?自己说就算了,还教与手下的人听,现在宫中说闲话的可不就是你传出去的消息?我告诉你,你再管不住这张嘴,死了的徐公公就是你的下场!”
  管事公公见平日沉稳到有些怯懦的何蕴这般不守规矩,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往他身上砸,大骂:“好你个何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两人闹着,外头来了人。
  侍卫带着圣旨前来,说道:“管事儿的是谁?”
  管事公公连衣服都没别好,看着四五个侍卫愣是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连忙前去跪下,道:“老奴便是。”
  侍卫们对视一眼,上前便拎着那管事公公起来,不管他杀猪似的嚎叫声,将人拎了出去。
  何蕴跟着几个太监站在院中,看着那管事公公帽子也掉了,一路哭嚎着求饶。
  侍卫收回眼神,问:“可是何公公?”
  何蕴吓一跳,生怕这侍卫下一秒也要将自己拉出去,抖着声音说:“是、是。”
  “何公公机警聪慧,又知礼守节。殿下口谕,可升一等太监,在长生殿伺候。”
  长生殿?
  何蕴连忙磕头谢恩,见侍卫们还守在院子中不离去,抿着唇去屋中收拾了自己的物件儿,紧赶慢赶地跟在侍卫们身后。
  走到了长生殿旁的耳房,何蕴换了衣服,便去殿中伺候。
  文帝身子骨越发不行了,躺在床上,面上无半点血肉,颧骨很高,瞧着与骷髅没什么两样。
  何蕴抹开脸上的汗,说道:“给皇上请安。”
  文帝眼神不好使,紧盯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你啊!近身伺候,让朕瞧瞧。”
  何蕴笑了下,将浮尘放在桌上,掀起衣摆跪行到脚榻前,说:“皇上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
  “是吗?”文帝大笑,说,“这样便好,多坚持一些时日,免得登基大典还未来,朕便去了,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何蕴动作一顿,倒了一杯碧螺春,送到床榻边,说:“都说万岁万岁万万岁呢,皇上还有得烦。”
  “万岁?”文帝端着茶,说道,“做上这个位置的,别说万岁了,哪个算得上喜丧了?”
  早前,庄鹤与王虎便带着一个人来了长生殿。
  文帝心中早有预料,将蒋玉打入大牢,可听了陈太守的话,文帝还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那蒋玉抽筋剥皮,以告武帝在天之灵。
  何蕴忙活在殿中,这儿擦一擦,那儿抹一抹,乖顺得不像话。
  文帝靠在床榻边,问:“早前忘了问,今年春闱,你那二弟可能进金林考试?”
  “哪儿能啊,童生拭刚过,还在夫子那儿念书呢。听他说,今年他们那私塾就三个人进金林考试,没选上他。”
  “兰都人?”
  “是,山坡上的野兰花多过杂草呢。”何蕴笑笑,说道。
  文帝咳嗽着,用帕子擦擦嘴,道:“百废待兴,必然要广纳贤人,你二弟若真有才干,来金林一游也是好事。”
  何蕴想了想,说:“可奴才二弟年纪尚幼,才十三,这.......”
  “若能得傅祭酒那样的境遇,不也算得上一桩佳话?”
  “是、是,谢谢皇上,奴才回去就写信让他来金林!”
  文帝用茶香按下口中苦涩的药味,指了指长生殿中挂着的弓,说:“你可知那是什么?”
  是小孩儿用的弓,用蛇皮铺满了整个弓身,带着十分漂亮的纹路。
  何蕴上前取了那弓来,说:“弓?”
  文帝撑着身子笑,说:“朕自然知道是弓,问你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用?”
  “何人?”
  “周荷,十二岁时,带朕去市集闲逛时买的。”文帝轻声说着,“那会儿朕年纪小,还不足他高,够着身子拉他的手。街上到处都是人,朕只能瞧见每个人的荷包和腰佩。走到卖货郎前头,周荷一眼瞧中那弓,要卖货郎卖他。卖货郎说,那弓是他人所赠,皆有缘分,若周荷能拉开那弓,便白送给他。
  “周荷不知,那弓足有一百二十石的重量,专给匈奴小儿用来捉鹰的。周荷上前,轻轻松松就将那弓拉开了,丢给了朕,说这等物件儿也就够自家小弟当个玩意儿把玩的,还算得上什么稀奇。那卖货郎气得脸都涨红了,话都说不出,只能看着周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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