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46)
肉穴内壁滑得不像样,是淫液太多,甚至滴到了地上。碧泽抓着松霖臀肉开始抽插,松霖被颠弄着,上下起伏,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到性器上。
像是难受,像过分欢愉,松霖蹙着眉叫:“轻一点!好碧泽……太深了些!”
忽有人声,嬉笑打闹,路过了小巷口。松霖立刻咬紧了牙,忍住了声音,只急促地喘。
“唔!好紧。”碧泽感受到后穴不住地收缩绞紧,“怕被人听到吗?”
“哈……有一点怕。”松霖忍着呻吟,小声地喘,“没关系,你用力肏我。”
碧泽笑了下,把松霖放在地上:“你扶住墙。”
松霖依言转身撑住墙,后腰被碧泽往下按,他便顺从地塌下腰,翘高屁股。
臀瓣被分开,下一刻性器就横冲直撞地插进来。
人群就在不远处喧闹,他们却在这里野合,淫乱放荡,此刻假如有人进来,便能看见佘松霖满脸情欲,欢愉享受地用屁股吞吃另一个男人的硕大性器,交合处湿淋淋,紫红阳具反复侵犯红艳艳的小小肉穴,进出间带出粘稠透明淫液,在穴口被抽插拍打成白沫。
月上柳梢头,一番隐秘情事不必再提。
致富之道:
还是摆摊。
薅鹅毛,五毛一次。
头顶不能薅。
第78章
近来话本里都十分爱写女扮男装。女主人公扮作男儿身,便可以到太学里就读,甚至科考当官,光明正大的与男主人公同吃同住,甚至同床共寝。
碧泽趴在小榻上看《女太子》,尾巴无意识地扫来扫去,拍到了松霖身上。松霖在看账本,养条不能吃但很能吃的蛇,颇费银钱。他见碧泽眉头紧锁很是紧张,便问:“怎么了?”
“被发现了……”碧泽皱着眉,把书摊开指着其中一段给松霖看。松霖扫视几眼,原来是女太子登基前夜,独自在浴池沐浴时被潜入皇宫的蒙面蟊贼撞见,两人还在浴池里打了起来。
松霖沉吟一会儿,道:“我似乎知道这个,后来蟊贼的面罩被女太子揭开,居然是——”
“别说!”碧泽扑在了松霖身上,“别告诉我。”
松霖被他压着,噗哧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捧着碧泽脸颊,道:“骗你的,我没看过。”
碧泽不大高兴地咬他掌心,又咬他嘴唇。松霖不痛,觉得痒,笑个不停,又道:“总是要发现的嘛,就算现在不被人知道,以后娶皇后也会被发现。”
“娶皇后?”
“对啊,到时候圆房……”
“你还想不想娶我?”碧泽打断他,眼睛里装的湖泊泛起波澜,每一圈涟漪都缓和温柔。
“啊……”松霖被问得突然,一时怔愣,却捕捉到一个“还”字,“你怎么——你听到了?那天晚上。”
他从没对碧泽说过这样的话,除了那晚近乎悄无声息的剖白,凝视着熟睡蛇妖的侧脸,自言自语般的一声“我想娶你。”
碧泽不答,慢慢地弯起嘴角,俯视松霖,用鼻尖碰碰松霖鼻尖:“想不想?我可以做新娘子嫁给你。”
被碧泽那么近的凝视,松霖感受到了某种致命的、无法逃脱的吸引,于是他顺从心意,收紧手臂紧紧抱住了碧泽腰身,叹息似的:“怎么能装睡偷听呢?太过分了……大笨蛇。”
碧泽静静地任他抱着,许久之后,听到一声释然的“好。”像是云销雨霁,久久闭合的花苞终于在一线晨光里绽开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成婚是很繁琐的,不过他与碧泽皆无父母亲人,省去许多礼节,诸如纳采、问名。碧泽会变作女子,成亲前三天寄住松霖老师家,以义女身份出嫁。
送喜帖,准备宴席,装扮府邸,做喜服……桩桩件件,琐碎甚至麻烦,但松霖亲身亲为,连挑选喜服的料子和花纹都很有趣似的,不厌其烦地细细比对思量。
礼服送来试穿时,碧泽刚把《女太子》看完,蛇尾巴长长地拖在地上,同松霖讲大结局。圆房时皇后发现她的皇帝陛下是位与她一样的女子,却帮她隐瞒秘密,独自担了无子的罪名,又作出妒妇模样,不让皇帝临幸其她女子,臣子皆斥之妖后。松霖听得认真,微微蹙起眉。
最后碧泽讲,女皇帝公布身份,让位他人,带着皇后离开京城,携手去往秀美江南。
听到这儿,松霖松了一口气,舒展眉眼笑起来,滚到碧泽身上与他说话。
小厮捧着礼服在敲门,松霖出去接了,不要小厮进来,自己帮碧泽穿。
素白绢丝的里衣,正红的中衣,领子上绣缠枝花纹,下摆绣一对曲颈展翅的鹤,最后是玄色礼服,正红腰带。三绕曲裾,环珮叮当。是极美,也极庄重的。
礼服比常服繁复多了,碧泽变作女子,身形小了一圈,只伸直手臂,随松霖摆弄。最后系腰带时,碧泽一低头便看见松霖发心,和他骨节分明、灵活打结的手指。
头顶一重,松霖便知道是碧泽把下巴搭上来了,被压着脑袋不好直接起身,松霖抚着他腰带:“别闹。”
松霖原本也不懂女子服饰,但哪怕只是试衣,也不想让他人动手,便学了好几日。松霖站在碧泽身后为他绾发,发觉碧泽比平常矮了一截,竟是可以完全抱在怀里的。新奇极了,熟悉又有点陌生,松霖附在碧泽耳边,说悄悄话似的:“新娘子?”
“嗯?”
松霖笑起来,去吻碧泽嘴唇,轻轻的,怕把新娘子碰坏一样。
他不由得想,皇后嫁了女新郎,而他要娶男新娘。他与蛇妖洞房时,便发现世人皆以为的新娘子,原是个碧绿眼睛的蛇妖,是个与他一样的男子。
仅仅是设想这样的场景,松霖都忍不住要笑起来,碧泽最喜欢的槐花蜜淌满了他的心脏,又盈满眉梢眼角。
婚期定在冬天,正好在大雪节气。
日子一天天近,原本悠闲自得的碧泽渐渐紧张,松霖反而放松。隔着屏风,碧泽捧着袖炉听喜婆讲成婚当天的事宜,从早上几点起来,怎么修面净面,穿衣踏步,下轿要先踏左脚……诸如此类,都有讲究,繁琐至极。
碧泽听得认真,过后还坐在书桌前要写下来。松霖站在他背后,扶着椅背看了一会,忽然伸手轻轻按住他写字的手:“不用记。”
“嗯?”碧泽回头看他,缓声道,“我不想做错。”
“不用担心。”松霖抽走他手里的笔,低头吻上他嘴唇,“你只管向我走来。”
你只管向我走来。
我变秃了,也变富了。
收摊了。
买点粽子过端午。
第79章
成婚当天下了雪。
纷纷扬扬,银装素裹。屋顶琉璃瓦的瓦尖,青石地板,兀自芬芳的腊梅,都染上些白,被雪轻柔、安静地触碰。
松霖骑着马去迎他的新妇。
穿过京城街道,有小孩子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心跳越来越快,和马蹄声一起入耳。
有隐约浮动的香气——他在袖里藏了一枝腊梅。
他的同僚、好友,与他一同迎亲。威风凛凛的骏马停在太师府,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廊下看去——一把红绢面的伞,伞下站着今天出嫁的新妇。
伞沿低垂,只能看见新妇一截冷白如玉石的颈子,以及下颌优美线条。
松霖调转马头,身后是护亲队伍,是用雨过天青色软烟罗作轿帘的轿辇。
雪落在了松霖肩头,而他的新妇端坐轿中,不染风雪,不沾尘泥。
穿过开着梅花的街道,松霖发冠玉簪都沾上碎雪时便到了府邸。
府邸正门铺了红绸,因着新妇不能踩在地上——这时也落上雪。
松霖下马,站定了,看他的新妇从轿子上走下。他知道,那轿子里端坐的,是他贪求来的,热切渴望着的,深切爱着的——是那蛇妖。
是碧泽,在向他走来。
于是那一步一步,不似走在白雪红绸上,恰是踏在了他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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