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11)
“你帮我?”
“嗯,我让你舒服。”
“以后你都帮我?”
“嗯,我都陪你。”
松霖对他笑,碧泽却像被激怒,翻身压住松霖,双臂撑在他两侧,碧绿的眼睛盯着他,居高临下,像侵略。碧泽说:
“坏孩子。”
碧泽亮出尖牙,明晃晃的:
“坏孩子,为什么撒谎?你不可能每次都帮我。
“我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许诺。不要对我撒谎。”
松霖在这威慑下屏住呼吸,正式许下的诺言对妖来说有非同寻常的约束力,他不能随便许诺,也不接受别人轻易的承诺。
碧泽为此恼怒,但松霖并不害怕,碧泽生气时比平常更显危险,微微眯眼,瞳仁缩小,尖牙外露,浑身肌肉紧绷——他危险,他性感。
松霖忽然笑起来,夜色下比碧泽更像妖精。他伸手揽住碧泽的脖子,把男人拉向自己。
“我活一年陪你一年,到我死为止——碧泽,这不叫一直吗?”
他们对视,针锋相对,像千钧一发。
碧泽低头狠狠咬了他——这也许是个蛇类的亲吻,这是情欲的信号。松霖感受到疼痛,令人战栗的疼痛。他呻吟一声,伸腿盘在碧泽腰上。
后穴干涩,龟头挤得艰难,松霖喘着气,尽力把腿再张开些。碧泽抚他脸颊:
“痛不痛?”
“没事……可以的,你进来。”
还是紧得动不了,碧泽直起身,拔出龟头,抬起松霖一条腿,咬破了自己手指,血珠冒出来,碧泽就用这血去抹那干涩的小穴。
蛇血黏腻,粉色的肉穴被抹得鲜红,艳丽也靡丽。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地吃碧泽的手指,吃下三根后,肉壁也被血抹匀。手指抽出,阳物插入,碾压过肉穴每一寸。
有灼热的痒意从后穴升起,原本半软的阳物硬挺,松霖喘息,胸膛起伏,十指抓住床单:
“好痒,碧泽……用力操我!”
碧泽偏头咬住他雪白的腿肉,下身挺动,快而重地操他。
臀被拍红,被拍打出肉浪,发出啪啪声。松霖小腹绷紧,十指揪紧被单又松开。碧泽蛇瞳眯起,叼着那块腿肉磨,咬出血了,碧泽把鲜血吮尽。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但他现在有点想吃了他。
——
碧泽射过一次,放过那个咬痕斑斑的大腿。阳物埋在热乎乎的肉穴里,他把带血的手指伸到松霖嘴边,被松霖含进嘴里舔,一根根把手指舔干净,软软的红舌头裹着指尖。
碧泽眼里碧色像深潭,盯着松霖湿红如花瓣的嘴唇:
“你陪我到死?”
“我陪你,到死。”
碧泽弯起嘴唇笑,露出沾血的尖牙:
“乖崽崽,别撒谎。”
松霖欣然接受这个威胁:
“我做不到你就吃了我。”
松霖拉着男人手腕一下把他拽下来,两人目光相接,呼吸交缠:
“或者操死我。”
肉穴里的阳物在这句话里勃起,把小穴撑得满满当当。松霖舔男人的喉结,接受他粗暴的抽插,他们肆意喘息或呻吟,半张着嘴吐出热气。他们肢体交缠,连汗水都不分彼此。
黑夜长得像永恒,他们可以一直做到黎明。
-
大白鹅扑扇着翅膀,并说:蛇妖不会受。
第22章
松霖要早起去府衙处理公务,被男人环着腰不放。
松霖赤条条地被男人搂着,看他危险而美丽的面庞,松霖靠过去轻轻吻他鼻尖,满足地喟叹。
在男人怀里赖了一会儿,太阳都快出来了,松霖拍拍男人的手:
“让我起床,我要赚钱养你。”
男人不大情愿地松手。
——
松霖听司会报账的时候竟走了神,脑子里想着碧泽喘息时的性感模样。
啧。不该想这些。
松霖第二次走神,想了晚上给大蛇吃什么。
啧。不该疏忽公务。
家里不知道佐料够不够用,莲花白炒腊肉似乎不错。
——
午时,与通判会见。
通判问他近来有何喜事,如此和颜悦色,使人如沐春风。
松霖笑答:进来圣上降旨减少赋税,百姓安居乐业,故而喜悦。
通判赞他心系民生。
——
晡时散值,同知邀他喝酒,大约还要狎妓。
松霖婉言拒绝。
家里那个够貌美如花了。他是有家室的人。
——
推开门就看到树枝上缠着的蛇,把结满青桃的树枝压得弯曲。
大蛇盘到他身上。
脱了官服,别人家的官老爷在家衣来伸手,他却要洗手作羹汤。为着这条大蛇不爱见生人,每天只有一个浣衣的妇人早上会来送还昨日洗的衣物,再收走脏衣。
——
烧火煮饭。
松霖挽着袖子炒菜,碧泽坐在小板凳上看火,火光摇曳在他脸上,让这妖冷白的脸孔无端多了几分烟火气。
从前不觉得,这会儿松霖心软得像一滩水,忍不住凑过去吻他的眼睛。
碧泽提醒他菜要糊。松霖连忙盛将起来。
色令智昏。
——
用完饭,沐浴。
松霖坐在床边擦头发。碧泽半靠在床头看他,看得昏昏欲睡。
等松霖擦干头发,碧泽伸手来抱他。
松霖钻进被子里,跪在他腿间含住他沉睡的阳物。
碧泽摸他脸颊:“闹什么?”
虽则发情期过后碧泽没甚欲望,仍然在他嘴里硬起来。松霖在沐浴时就清理扩张好后穴,舔硬后,扳开臀瓣把那根完全吃下。
碧泽由他动作。
松霖收缩后穴引诱碧泽。
自是一番淫乱不必再提。
——
“你知道人类管这叫什么?”
“行房?翻云覆雨?鱼水之欢?”
松霖笑,眼含春水:“叫欢好。”
“让人欢喜的好事?”
松霖仍笑,不答,凑过去吻他的尖牙。碧泽尖牙敏感,被湿软的舌头裹着,过电似的,阳物又涨大一圈。
欢喜你所以和你好。
——
今日风大,带碧泽放风筝。
两人虽在人间住了十年,却都没玩过这小孩子的玩意儿。松霖很快掌握技巧,手把手教他迟钝的大蛇。
野郊青草离离,各色小花星星点点地点缀。风声鸟鸣,青草沙沙,不闻人声。这是个僻静的好去处。
碧泽盯着天上的燕子风筝,慢慢的放线,想让它飞得更高。风却不如他愿,碧泽皱起眉头。
碧泽陷进情欲深处时也皱眉。
松霖突然把碧泽扑倒。没人控制,风筝忽高忽低,风大时眼见风筝要被吹走。
但碧泽管不了这个,因为松霖在热烈地吻他。
——
碧泽躺在连绵的青草上,嘴唇被他吻红。松霖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要轻薄这美貌的良家女。
碧泽被湿漉漉地亲了,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他向来对亲吻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小兽撒娇。他抹去松霖嘴角的涎液:
“风筝飞走了。”
“会回来的。”
松霖轻轻咬住碧泽的指尖。
有风,从他们之间掠过,松霖觉得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
第23章
碧泽不会主动索求,只在被松霖挑起情欲的时候,展露兽性。把人压在身下狠肏,无论松霖怎么求饶也不听。
往往把那小穴干得合不来,可怜地翕张。
碧泽几乎也不会情事中的技巧,凭本能行事。
松霖手把手教他。
——
“舔一舔,碧泽,哈,用力舔一舔。”
松霖跪坐在碧泽小腹上,挺着胸膛把粉色的乳粒送到男人嘴边。
男人不大乐意,还是低头把那小乳含进嘴里。
“唔!别咬……不要咬啊。”松霖吃痛,缩了一下,又把那被咬红的小东西送回碧泽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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