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17)
——
雨势渐小,雷声也逐渐停息。
碧泽也暖和过来,拿下松霖放在双眼上遮挡的手,叼着食指懒洋洋地磨。
“好多了?”
“唔。”
松霖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温柔极了:“为什么害怕?跟我讲讲好不好?”
碧泽眼眸低垂,用力咬一口松霖的指尖才放开:
“以前。渡劫时候降天雷。”碧泽沉默一会,“我的鳞片被烧焦了,尾巴断了。”
语言短小直白,当时的情形可怖得多。无论他怎么躲,天雷都准确的劈在他身上,带起一连串火光与电光。碧泽觉得每一块骨头都被打碎,鳞片烧焦后就是血肉,肉也烧焦一大块,尖牙不知什么时候折断一根,尾骨也断了,雷劫才终于停息。他拖着断尾四处躲避,要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养伤。遇到敌人,厮打时断尾被咬下,白花花的骨头外露,痛苦至极,狼狈至极。
即使伤口愈合,身体也仍牢记疼痛。
他爱上一条看起来无所畏惧、什么都不在意的蛇,其实迟钝又惧怕疼痛。松霖抱紧他:“现在不会再疼了,我陪着你……碧泽,我陪着你。”
碧泽得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缱绻的吻。
——
在暴雨的尾声里,他们缠绵地云雨。
松霖身体里也是温暖的,裹着他的阳物。松霖乖顺地躺下他身下,他们汗淋淋地交颈,他们紧密地十指交缠。
碧泽咬住松霖肩膀,听他的呻吟盖过雨声。
松霖毫无保留地打开自己,让碧泽完全肏进穴里,也放肆地呻吟,让潮水一样的快感从自己身体里漫出,漫到碧泽身上去。
他们又黏腻湿热地接吻。松霖微微红了眼眶,有点受不住,分开后急促地喘息,缓两秒,又凑上去缠碧泽的唇舌。
一根拔出来,另一根迅速地插进去,不留一点间隙地抽插湿热软红的肉穴。粗鲁地啃咬,猛烈地撞击,水声,呻吟声,拍击声,每一个都高过雨声,每一个都是动听暖和的阳光。
交合处拍打出白沫,是肉穴的黏腻爱液融合精液,沿着松霖股缝淌,濡湿了竹席。
碧泽射在松霖身体里,压在他身上不想拔出来,也不想动。松霖就着连接的姿势抱住他,呼吸声重叠。
窗外雨声完全停了,天光展露。
第一线光穿破云层照在碧泽眼睫上,松霖偏头吻那纤长的眼睫,吻去天光。但愿碧泽从此再遇雷雨,只想起他们欢爱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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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大白鹅气得炸毛,“不许在评论区吃鹅鹅!”
第32章
夏季的尾巴,最后的闷热。屋外的蝉尚叫得响亮,徒惹人烦。
正逢休沐,松霖在小塌和碧泽粘乎乎,两人都赤着上半身,躺做一处,肌肤紧贴。松霖又要取碧泽的凉,出了些热汗还要往他身上蹭。
碧泽怀里搂个松霖,下巴搁在他头顶,任由他挨来蹭去,专心地拼凑手里被他拆开的玩具。松霖看得有些急,屡次想在他拼错的时候出声,刚说个“碧泽”,就被制止:“别闹。”
蛇妖有耐性,慢悠悠地试,笨拙又随意。松霖没耐性,他的光阴不够长,注定要仓促一些。所以松霖翻身就捧着碧泽的脸亲他,纠缠他的唇舌,霸占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眼睛从无关紧要的小玩具转移到自己身上。
碧泽无意识地揪他的乳首,没控制力道,把人揪得蹙起眉抽气。碧泽面不改色地松开手,松霖低头去看,已经红通通的,有些肿了。碧泽还若无其事地伸手戳了戳,把那红红的一颗戳得扁扁的,手指离开又立马弹起。这乳粒就成了他新玩具松霖笑骂:“笨蛇。”要扑在碧泽身上咬他乳首,却被碧泽躲开,咬偏了,在男人心口印一个圆圆的齿痕。
碧泽也低头看:“唔。坏孩子。”
松霖冲他笑,严丝合缝地印着那个齿痕咬的更深。咬完了,学着碧泽的样子舔一舔,弄得湿漉漉的,又去舔咬男人喉结,含含糊糊地说:“碧泽,来快活吧。”
“唔……”碧泽沿着松霖裤腰摸进去,摸股缝里那个小穴,“太紧了。”
“啊,前两天太忙了。”没做小穴自然闭紧。松霖蹭碧泽的脸,“弄一弄……喝一点?”
松霖顺着男人手臂找他手指,征求地看他。碧泽点点头,另一只手指甲变长些许割破那指尖。松霖一边吮,一边握着碧泽空闲的手伸进亵裤里,去揉按紧闭的穴口。
“够了。”松霖已经觉得身体发热,后穴吃进两根手指开始淌水。
“不。多点儿。”
——
热得很。午后正是最热的,浑身都是汗,热潮混着情潮,凝滞的空气被灼热交缠的喘息和滚烫肉体间的拍打所扰动。
跪趴着承受撞击的,伏在其上猛烈抽插的;急促喘息高声呻吟的,闷声低喘哑着嗓笑的;翘高屁股绷紧脚背的,腰腹发力肌肉鲜明的;浑身泛红求饶的,咬住后颈拒绝的……流眼泪淌涎水的,滴汗水泄阳精的。竹席被各种体液打湿,滑腻腻让松霖跪不住,软着身体要趴下去,一截红舌耷拉在唇外,涎水长长地拖着。
碧泽握着他的胯部把他拖回来,把一只被撞得红通通的屁股抬高了,紧紧按在自己阳物上,狠狠地撞进最深处,恨不得把满当当的囊袋一起塞进去。
松霖抽噎着说“太深了。”颤栗着无力地往前爬,但胯部被紧紧按住,一点不能离开,只能在情欲的漩涡里彻底沦陷。碧泽无视一切哭泣求饶与躲避,一点间隙也没有地、紧密无比地在他最深处抖着硕大阳物射精。那根一跳一跳地射出一股股蛇精,冲击在肉壁上,松霖几乎被过多的快感逼得窒息,大腿痉挛着,前端滴落一些稀薄的精液。
松霖神智全失,像坏掉似的,徒劳而无意义地叫着:“碧泽啊!碧泽!碧泽……”
被男人弯下腰来咬住突出的蝴蝶骨:
“好乖,我的乖崽崽好棒。”
——
松霖许久才缓过来,趴在床上,腰肢酸软,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浸满体液。碧泽压在他身上,交颈而卧,懒洋洋地不动。松霖合了合腿,发觉碧泽那根还堵在穴里,一开口嗓子也哑的不像话:“碧泽……你射太多了,好涨,拔出去让它流好不好?”
碧泽舔他的耳廓,舔得他敏感地发抖:“乖崽崽,再装一会儿。”
松霖一张嘴先漏呻吟,断断续续地,也只能应个“好”。反正碧泽本来也不是商量,松霖放纵地偏头跟他接吻,啧啧有声,后穴酸涨也不那么在意了。
亲着亲着屁股里那根又硬,被按着肏,一边亲一边肏,求饶都被堵回去,好不容易嘴唇被放开,又塞两根手指进来狎弄舌头。碧泽还要恶人先告状:“乖崽崽怎么一直发情?嗯?”
……
碧泽在刷洗竹席。忽然说:“好多水。”
“……什么?”松霖趴在床上哑声问。
碧泽笑一下:“乖崽啊,那么多水。”
松霖把脑袋埋进臂弯里,闷声道:“笨蛇。”好一会儿,伸只手把碧泽拼到一半的玩具捞过来,几下复原。做完了又心虚,藏在床头角落里。
碧泽晾完竹席看他,松霖张开双手要抱。抱住了,松霖就小声地跟他讲窗外有两只打架的鸟,给碧泽做实时解说:“那个肥一点的又啄了一口……瘦的掉了一根毛,反击啊!”
碧泽的眼睛跟着树枝上跳跃的鸟雀动,听了一会儿:“不是打架,是求偶。”
“……啊?毛都快啄秃了,哪有这样的。”
“雌鸟不喜欢,就啄他。”
“……啊。我以为肥的是公鸟呢。不喜欢就不喜欢,啄人家干什么。”松霖困倦地眯了下眼睛,“作为被追求的,未免太骄傲。”
“是吗。”碧泽摸摸他的脸颊,“这种鸟只会接受比自己强的追求者。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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