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142)
“不错。”永昌帝难得夸赞了白曦鹤一句,“但不知这位仇高人此刻身在何处?”
“他携一少年现在上京,只待陛下的宣见,”白曦鹤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道,“陛下,实不相瞒,其实这位仇高人原先也不姓仇,而是姓张,还是陛下的故人。”
“张……张捷?”皇帝仿佛突然明白过来,玩味儿的说,“那所谓的少年……你是羽笙的人。”
“不敢欺瞒陛下,确实如此,”白曦鹤低眉顺眼道。
皇帝沉吟半晌,问,“我儿可好?”
“小陛下一切安好,有张公公看顾,”白曦鹤回答,“只是思念陛下成疾,这壶凉茶还是小陛下亲手烹调。”
“羽笙这孩子有孝心了,”皇帝点点头,“孤会想办法接他们进宫,也辛苦你了。此番事了,你要什么赏赐,尽可与孤说明。”
白曦鹤一听这话,顿时心跳如擂鼓。
他强行按下心中的喜悦,恭敬道,“为陛下效力,怎敢轻言赏赐?只是……”
白曦鹤话说了一半,却被皇帝打断。
永昌帝淡淡道,“不愧为忠仆,竟半点儿赏赐都不要,那便算了。你下去吧。”
“……”
白曦鹤原本只是想客套一番,再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谁知皇帝这么浑不吝的,一下子把他的话头给说绝了?!
这什么意思?合着就让他打白工呗?
但即便白曦鹤再愤恨,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心里再咬牙切齿也只能扬起一张笑脸,恭敬道,“是,那草民先行告退。”
白曦鹤后退着走出书房,顺手将房门带上。
直到此刻皇帝才转过身来,阴测测的看着白曦鹤离去的地方。
有些人,越是想要的东西越是让他得不到,那这条狗就会发了疯的继续追着目标咬。
至于许久未见的小儿子……
永昌帝冷漠的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拂袖而去。
……
齐玉恒一把年纪突逢此事,原本久病的身子更是承受不住。
这败坏家风的郡王简直把齐家脸面丢的一干二净,恐怕一夜之后,齐府上下都要成为上京城的笑柄。
但要怪也是怪他自己,当初为了贪图虚名,逼着天盛娶了这丧门星,搞得家里一刻也不得消停。
齐玉恒失魂落魄的回府,一入门就险些与孙子撞上。
齐绍麟原本是被他指派去找北定王的,此刻也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待在家中,还一副急着出门的样子。
齐玉恒一头雾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齐绍麟一把抓住。
“祖父,娘子没跟你一同回来吗?”齐绍麟见齐玉恒只身一人回来,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齐玉恒叹了口气,“姜小子被陛下叫走了,还是北……”
但齐玉恒话音未落,就从屋内走出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北定王身着常服,一脸怒气的走到院中,“窦寇呢?”
齐玉恒猝不及防的跟北定王打了个照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王……王爷?”
“绍麟通知我赶到城门口时已然迟了,一个人都没见着,”北定王简直怒发冲冠,“窦寇那疯小子呢?没与你们一同回来?此番我一定要打断他两条狗腿!”
齐玉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与北定王对视着。
方才王爷明明是随陛下的军队一同捉拿的夙平郡王,那身衣服也与现在不同。
而且北定王脚程为何会如此之快,刚喊姜栾一同离开,此时又出现在府邸上,说些令他听不懂的话?
“祖父?”
此时齐绍麟一声呼唤将齐玉恒拉回了现实。
齐玉恒面对眉头紧蹙的孙儿,如醍醐灌顶般领悟过来,大声道,“快……快去找姜小子!”
……
同一时间,姜栾跟着“北定王”在路上走着。
姜栾原本还在寻思,皇帝把他单独叫走是要问什么话?
但这一路走的,越走越不对劲,他们不仅连军队的尾巴都没见到,甚至逐渐偏离了人群,走到了个小胡同里。
尼玛。
姜栾在心里骂道。
皇帝总不可能窝在个小胡同里头等着他吧?!
两人一前一后站定了脚步。
姜栾看着眼前“北定王”的背影,皱眉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因为三次元的一些事情,影响了更新,我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逃避。
没有说明任何断更原因,也没有挂请假条,让大家担心了。
整理了下大纲,现在对剧情处理的想法可能会跟之前有所出入,但我会把这篇文认真完结。
再一次说一句:对不起。
大家新年快乐。
第76章 “他”
“……”
“北定王”没有回答姜栾, 只是背对他安静的站着。
姜栾方才那一问也不过是情急下脱口而出,此刻细想之下倒真咂摸出那么点不对劲来。
先前的一场混乱,姜栾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皇帝和夙平郡王身上, 但“北定王”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跟在皇帝身边?
以王爷好面子的性格,若是一早得到消息,为压丑闻,定是派家奴偷偷捉拿夙平郡王这不肖子。
再不济也是稳住皇帝一手, 自己带人前来捉拿,至少不会令夙平郡王到皇帝面前胡言乱语。
所以这个人,真的是北定王吗?
姜栾心想着,悄悄后退了半步, 以眼角余光打量周围, 意图寻找趁手的武器。
但他稍一晃神,面前站着的“北定王”突然消失不见。
姜栾心里一惊,就听背后有人开口道,“贤侄这是要去哪里?陛下可还没到呢。”
姜栾回头一看, 只见“北定王”堵在巷口,一张脸隐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下,脸色略有些灰败。
这特么简直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了!
姜栾缓缓退至旁边儿, 紧贴着墙壁,勉强一笑,“想起家里洗了衣服还没收, 眼见天是不好了, 还得回家收衣服。”
“怎么, 齐府的规矩是让主子自己洗衣服么?”
“北定王”略微歪了歪头, 眼睛略微浑浊的“盯”着他。
姜栾眨了眨眼, 转身上墙, “告辞!”
但他两脚一蹬,刚扒上墙头,就几乎在瞬间被人拽住腰带,一把拖了下来。
姜栾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下一秒就被人用手锁住脖子拖起。
“北定王”抓着姜栾提离地面,微微一笑,“齐府少夫人好本领,看起来柔柔弱弱,竟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姜栾被提着脖子呼吸不畅,也断断续续的笑道,“咳咳……王爷、也是深藏不露,锦衣玉食的养着……咳咳,一双手竟糙的像庄稼汉一般……咳……”
“呵呵,毕竟皇帝都在宫中干起了种地的话,本王自然要以陛下为榜样。”“北定王”抓姜栾跟抓小鸡仔似的轻松,好整以暇的与他扯皮。
“那您这皮肤……咳咳,未免也太干燥了,都起皮了……咳……”姜栾呼吸越发紧促,原先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仍努力的发声道,“我看您得……”
姜栾声音细如蚊蝇,眼见是不行了。
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而是像逗小猫小狗般,将耳朵凑近听姜栾的遗言,“我要如何?”
随着“北定王”靠近,一股刺鼻的死鱼味扑面而来,把姜栾刺激了个激灵。
方才还垂死挣扎的姜栾猛地睁大双眼,嘴里大骂道,“艹,你他妈的是刚去炸粪坑了吗?臭死老子了!”
“北定王”被他骂的一愣,下一秒姜栾张开右手,朝男人脸上狠狠一挥。
那是方才他扒墙头时趁机抓下来的一把灰砖土,一直藏在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