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110)
姜栾一听便怒了,一拍桌子道,“你这狗奴才,说谁小门小户!今天这王府你也别跟着去了,还不快给我滚回柴房罚跪!”
“恐怕让不让奴才跟去,也不是由您说了算吧?”左朗微微侧首,瞄向主座上的齐玉恒。
姜栾和左朗这对主仆,大清早就如此吵闹,令齐玉恒皱起了眉。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左朗几眼,发现这小厮看着脸熟,似乎先前总跟在夙平郡王身边。
只是当着众人面,这小子就敢如此顶撞主子,私底下指不定是什么德性。
齐玉恒没说话,夙平郡王倒是有话说了。
这番热闹看得夙平郡王十分舒坦,笑着对姜栾道,“左朗这孩子是我从王府带出来的,所以深知他的秉性。这孩子行事有张有弛,一向为了主子考虑,栾儿你还是别罚他了。”
“郡王你有所不知,”姜栾哼了一声,道,“这小子在你面前装的妥帖,但自从来了我院中,做事懈怠不说,整日无所事事的在院中闲逛瞎寻摸,每顿却要吃上三大桶饭,我早就想赶他走了。”
夙平郡王一听,那还得了,还得留着左朗这小子给他当眼线呢!
便骂道,“你这小子居然还有两幅脸面,还不快跟你主子道歉!”
听夙平郡王这样说了,左朗才朝姜栾重重叩头,“是奴才错了,请少夫人责罚。”
姜栾冷笑道,“免了,受不住你的大礼,怎敢责罚你呢?”
说着还瞥了夙平郡王一眼。
夙平郡王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好笑。
没想到左朗这小子平时看着不言不语的,到了姜栾面前惯会给他添堵,倒是不错,来日可以嘉奖一番。
齐玉恒看了一番闹剧,叹了口气,“时辰也不早了,该出门了。”
他率先甩手走出去,齐家人紧随其后,之后才是仆从。
姜栾坠在人群后面,看起来满脸的不高兴,却暗自给左朗递了个眼色。
左朗正从地上起身,默不作声的朝他点了点头。
……
齐家的车马风风火火的走在上京的街头上,拉的礼物装了三大箱,一行人十分气派。
马夫在车上呼呼喝喝的赶马,随行打手则在前面开道,就差一路上吹吹打打,告知天下齐府要去北定王府送礼。
北定王提前得了消息,率家里人在门口迎接。
他看了亲家这副派头,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显然也挺长脸的。
齐玉恒就是深知北定王要面子,才做出如此张扬的姿态。
“齐家主!”
齐玉恒一下马车,北定王便迎了上来,笑着与齐玉恒拱手见礼。
齐玉恒连忙回礼,“王爷客气了,怎劳烦王爷在门口亲自等候?”
“自然要的,齐家主也实在客气了。”北定王道。
齐家人陆陆续续的下马,小厮们忙从马车上卸货。
夙平郡王领着儿子女儿上前,“见过父亲。”
北定王对自己这个儿子倒是不假颜色,只略微点了点头。
他对待齐绍燕和齐绍燕却比较亲切,“阳儿和燕儿也长大了……咦,阳儿为何要戴着个斗笠?”
齐绍阳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
夙平郡王抢先道,“阳儿近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家里人,因而戴着斗笠。”
他这番睁着眼说瞎话,招来齐玉恒疑惑的一眼,却没有揭破。
“上京中良医众多,得找个好大夫给阳儿好生医治一番,”北定王朝后面看了一眼,问,“怎不见齐二夫人和绍康?”
齐玉恒只得解释道,“康儿……也是身体不适,便留在家中了,他母亲同留照顾。”
“近来春寒乍暖,是该注意一些,”北定王又扭头看向刚刚下马车的齐绍麟和姜栾,“绍麟倒是比往年长高了……这位就是齐府的新夫人姜公子?”
北定王看着姜栾的眼神有些奇妙。
姜栾料想夙平郡王平时给家里写信,一定是提过他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话,但还是笑着上前见礼,“见过王爷。”
他话音刚落,王府门口站着的王爷亲眷里倒是有人骚动了起来。
“居然是你们?”一个妇人忍不住道。
“……”
姜栾闻声看去,发现说话那人眼熟的很……正是昨晚金家事件里护着白曦鹤的贵妇。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更新太匆忙了,刚回家。
大家想看的某些情节不便放在正文里,下一章收拾收拾放在作话里做小剧场,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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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三姑六姨管闲事了
“怎么, 你们认识?”北定王道。
那名贵妇闻言连忙回答,“不……王爷,妾身只是昨夜上街, 与两位公子仅有一面之缘。”
姜栾疑惑的看了那妇人一眼。
听这意思,女人似乎是北定王的妾室。
来前左朗曾经跟姜栾透露过,北定王的正妻,也就是夙平郡王的生母北定王妃早早过世, 留下一个侧王妃朱氏打理上下,另有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妾做姨娘。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生的五官端正,眉眼妩媚,但看眼角的细纹年纪也该不小了, 与青春靓丽的小妾显然不搭边, 但气质又不像侧王妃的样子。
再说这妇人不认识他也就算了,齐绍麟年年都来,也不认得吗?
夙平郡王似乎与他有相同的疑问,开口询问北定王, “父亲,请问这位是……”
北定王似乎不愿过多提及,眼波微微闪动。
人群里另有一名美貌女子笑着出来介绍, “郡王,这位是萧姨娘,半年前才过府的, 你们彼此间不认得是自然。”
对于北定王迎娶一名年逾四十的妇人为妾, 夙平郡王虽然十分不理解, 但也只得点了点头。
论地位, 夙平郡王以及齐家一干客人显然比王府的一名小妾身份贵重许多。
所以萧姨娘心中再不快, 也只得向众人行礼, 看向姜栾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意味。
从昨夜的“白仙师”做法,到今日北定王府徐娘半老的新妾,姜栾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但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念头,跟着众人入门。
北定王府虽然显赫,但上京城寸土寸金,宅院不比云江城齐府宽敞华丽。
但夙平郡王回了自家地盘后显然自在了许多,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一路上与家中亲眷们有说有笑。
正堂里,北定王设下了丰盛的宴席款待。
他这一家子亲眷人也不少,但大多都是女人带着孩子,姜栾几乎未在席间看到其他成年男子。
但姜栾注意到北定王府的这些女眷交谈言语间,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尖锐的意味。
夙平郡王又低头对着她们说了些什么,再抬头时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笑意。
姜栾喝了口茶,恐怕此行不能善了。
一众人等着亲王发话开席。北定王坐在席首处笑着道,“都是自家人,不必约束。”
任谁都知道这是客套话了,所以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动筷。
北定王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满意。
身边的丫鬟为他斟了酒,北定王举起酒杯对齐玉恒道,“齐家主,感谢这些年来你对不肖子的照顾,本王第一杯酒敬您。”
“王爷客气了。”
齐玉恒身体不佳,素来饮茶,但在这种场合下也得给北定王几分薄面,端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
席上地位最高的两个人喝了第一杯酒后,其他人才开始动筷。
一圈人中只有齐绍阳戴了个斗笠吃饭,格外引人注目。但先前大家都听到夙平郡王讲的齐绍阳染病的事,个个都担心被传染,所以没人提让他摘下斗笠说话的事。
但北定王和齐玉恒推杯换盏,妇人们这边的话题还是很快聊到了齐绍阳身上。
“等过了这个年头,阳儿也该有十五岁了,不知是否有属意的姑娘?”一个少妇闲闲的随口问道。
夙平郡王有一个嫡亲哥哥和两个庶出妹妹,说话的人正是年龄最小的郡君窦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