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109)
既然是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姜栾对着尸体念叨,其实就是自言自语罢了。
他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十分好笑。
此时从半空中兀然飘下一片落叶,落在了姜栾的发间。
姜栾取下那叶子刚要丢,突然愣住,拿着那片叶子仔细端详。
柳叶?
姜栾奇了,这条街上也没有柳树啊。
并且姜栾捏着那片叶子,触感也十分真实,这似乎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
柳叶……姜栾记起来了路上的某个夜晚,齐绍麟就是用这样的叶子吹的曲子。
想着齐绍麟吹给他听的凤求凰,姜栾将叶子搁在唇边,竟无师自通的吹奏起来。
静谧的空间竟响起叶曲悠扬的曲调。
姜栾知道自己手上的叶子是真实的,吹的曲子也是真实的。
虽然吹的有点儿抱歉,但姜栾还是沉浸在其中,缓缓闭上双眼。
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凤求凰的音律。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姜栾好像有点懂了这首曲子想传达的情感。
一曲终了。
姜栾听到耳边熙熙攘攘的人流声,便知道自己这是破局了。
他缓缓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街上来往百姓。
路人们也同样以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姜栾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手里的柳叶,听到身后有人道:“娘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姜栾闻声猛地回头,看到齐绍麟正站在自己身后,正一脸纳闷的打量他。
健康的、活生生的麟哥……而不是一具尸体。
见姜栾定定的注视着自己,齐绍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娘子,你没事吧?”
姜栾深吸一口气,走到齐绍麟面前与他对视。
齐绍麟:“??”
姜栾伸手捏了捏齐绍麟的肩膀,随后一路往上……捏住齐绍麟的脸扯了扯。
齐绍麟:“……”
“我说,”姜栾松开手,淡定的说,“你可别轻易死了啊。”
齐绍麟知道姜栾也经历了幻术,却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但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再加上姜栾恍惚的神色,齐绍麟知道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齐绍麟半垂眼帘,更坚定了一个想法——白曦鹤,该死。
“我不会出事的,”齐绍麟将姜栾的双手攥在掌心里,认真的对他说,“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姜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证实齐绍麟的存在……便随口道,“回去歇息了,今晚可以做一次……”
“……”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齐绍麟二话不说,将姜栾扛起来就跑。
姜栾尚不能反应过来,锤着他的肩膀叫骂道,“你他妈的,是土匪头子嘛!”
齐绍麟答道,“好想法!娘子你做少爷,让我来扮土匪。”
姜栾:“……”
这他妈是什么角色扮演吗?
……确实会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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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戏
翌日, 姜栾腰酸背痛的起床。
某人赖赖唧唧的缠上来,抱着他不让走,“娘子, 怎么起那么早啊……”
二十岁虽然在古代已经成年,但也只摆脱了个青春期的尾巴,这个年纪的男人最难缠了。
姜栾拨拉开齐绍麟的手,“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今天有要紧事要办。”
他爬起来穿衣服,齐绍麟则在旁边儿偷偷捣乱。
姜栾穿一件,齐绍麟就“帮忙”整理,往下拽。
于是这衣服是越穿越少, 怎么都穿不齐。
姜栾见势, 回归自己的老本行,毫不留情的将碍事齐绍麟一脚踹下了床。
两口子拉拉扯扯的走进正堂时,齐家其他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今日是去北定王府邸拜访的日子,齐玉恒特意差人准备了三大箱礼物, 搬上了马车。
一向精明的老头子此时也对夙平郡王客气了些。
夙平郡王这下子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他今日特意画了精致的眉眼,穿贵重的金丝长袍,碧玉腰带, 在人堆里金灿灿的十分夺目。
姜栾一进屋就看的挪不开眼。
好家伙,简直就是行走的人民币!
而姜栾进屋后,夙平郡王也紧盯着这两口子。
今时不同往日, 姜栾将钱来也和有一家饭铺经营的风生水起, 腰包鼓了, 收拾的也比往日靓丽了许多。
他今日穿着锦衣绣服、玉冠锻靴, 衣襟上用金丝描绘着卷云纹, 外罩一件银丝编制的罩衫。
齐绍麟不消说, 着一件黑色缎面的武袍,银带束腰,整个人被衬的英武不凡。这傻少爷也是鸡犬得道,被媳妇儿收拾的有模有样,再不是先前那副披头散发的穷酸样。
夙平郡王看了便笑道,“栾儿今日可是盛装打扮了?”
“拜访亲王大人,是该隆重些,”姜栾看起来还挺得意的,直言道,“栾儿这身衣裳可是花了十两纹银找人赶制,听我那小厮左朗说,这是上京近来流行的款式。”
“衣料倒是好料子,”夙平郡王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只可惜这衣襟上的卷云纹已然过时,现在京中流行的可是星云纹。”
“……”
姜栾一听便满脸不高兴的坐下,夙平郡王冲他嘲讽的笑笑。
这一次周氏和齐绍康没有同去,原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齐绍阳在自己屋里磨蹭了半天才出门见人。
他这一次拆了头上的绷带,学着齐绍康那般戴了个罩纱斗笠出来见人,衣着也学着他老子的派头,穿的十分华贵。
相比较而言,齐绍燕的装扮则质朴了许多。
但小姑娘年纪轻轻,正是年华大好的时候,略施粉黛也显得光彩夺目。
夙平郡王多看了自己女儿几眼,低头深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玉恒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小厮下去准备。
这时左朗从门外匆匆进来,衣衫发丝凌乱,显然是起晚了,一进屋便低头站到姜栾身后。
无奈只有他一人入门,实在是显眼了些,所以还是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
因为衣服的事,姜栾刚从夙平郡王处失了脸面,似乎心里正憋着股火气。
一见左朗进门晚了,姜栾便皱着眉大骂道,“你这惫懒的奴才,竟现在才来,我倒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姜栾一向很少当着众人面发火,更别提教训奴才了。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到他身上。
左朗闻言先是一愣,微微撇了撇嘴,“当然您是主子。主子不像奴才这般每天努力劳作到深夜,自然不畏惧早起。”
姜栾闻言冷笑道,“很好,来我院里许久,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犟嘴了,给我跪下!”
左朗先是有些不服气,并没有听从姜栾的命令下跪,还扭头看了眼夙平郡王。
夙平郡王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主子叫你跪,你还不跪?”
左朗只得跪下。
但左朗跪下了,姜栾左看右看都觉得十分不满,冷笑道,“你也知道我院里的规矩,做错了事,还不快自己掌嘴?”
左朗没有动手,昂着头与姜栾对刚,“不知奴才何错之有?”
“还说你没错?”姜栾冷冷的说,“要这满屋子的主子等你这懒奴一人,你也真好意思的。”
“那少夫人您就有所不知了,”左朗回道,“上京不比云江城这乡下地方,北定王府也并非一般小门小户能比,规矩甚多,奴才怎么说也是王府出来的人,怕您头一回去失了礼节,替您准备了一宿,方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