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294)
江以宁不搭理他这些,在他手腕搭上一块碎布,边搭脉边询问:“这种情况多久了?病发之前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这并不是花柳病,圣京花楼众多,常有达官显贵去,若真有得了病的,怕是早就闹出动静了。
这混子混的地方多,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罢了,但并不妨碍江以宁要好好治治他。
那混子顿时露出下流表情来:“孤家寡人一个,还能去哪快活,不就是那些地方吗?”
江以宁立刻收回手,捏着碎布的一角扔到旁边,叮嘱道:“快些将这东西拿去烧掉。”
话没避着人,声音也不低,后面的人表情瞬间紧张又嫌弃,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是什么脏病。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混子瞬间紧张起来,“我就是有些火气大,你到底什么意思?会不会给人治病!庸医!”
“根据脉象,你的病会过人——”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庸医!你居然敢说我得的脏病!”混子不等他说完就闹了起来,甚至都要挥着拳头动手了。
想拦他的人都不敢,也幸好他本就是色厉内荏,就算举起手也不敢真动手,他还指望着能有大夫把他的病治好。
江以宁坐在椅子上,连身形都没挪动半分,他抬眸看着那混子,冷声道:“只有我能治,你确定要动手?”
混子彻底失力跌坐回凳子上,他有些崩溃地撸起袖子拽开衣领,露出里面的脓包大吼:“那你给我治!你给我治,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啊!这是什么!江大夫快把他赶出去,他这样治不好了!”
“恶心!自己成天去那种地方,染了一身病,谁沾着你真是要死了!”
“这种人怎么有脸说别人,自己也没活出个人样来,还指点别人呢!”
江以宁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抬眸时面上却很严谨:“他只是生病了,没关系的各位,只要不与他有接触,不会被传染。”
闻言,其他病人离他更加远了。
混子平时就爱吹牛说谎吸引别人的注意,此时被这么多人嫌弃,稍后可能就会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想也不想直接跪地开始哭求:“大夫求您救救我!救救您了!”
江以宁颇为认真回应:“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常事,我给你开些药,你先去抓药,大好之前就莫要再和别人接触了。”
“江大夫还是你心善,他方才那样说你和萧东家,若是我,才不救他!让他病死!”
“就是就是!”
那混子惊恐抬头,正对上江以宁悲悯地视线,他滚了滚喉咙,试图解释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上下壁好似黏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
江以宁温和一笑:“医者仁心,我自然不会不救助你。”
分明是满含笑意地眼睛,那混子却觉得好似上了贼船一般,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要完蛋了。
江以宁将开好的药方给他:“你自己去抓药,若是不信我,自然可叫其他大夫瞧瞧。”
混子抓起方子疯狂跑开了。
江以宁自然知道,只要他将脓包和红疹给大夫看,就绝对不会有人敢给他医治,即便不是花柳病也会让他回去等死。
管不住嘴的人,自然得吃些教训。
江以宁在他人的赞赏声中亦能保持宠辱不惊,依旧笑着继续给其他人看病。
那混子是不信江以宁的,便捏着药方去其他医馆看,谁知那些大夫见他露出那么恶心的脓包,就赶紧把他赶走了,对比江以宁对他的态度,实在是恶劣的过分。
他就算不信,也只能死马当然。
那混子闹的厉害,事情瞬间就传开了,花楼的生意立刻变得惨淡,都暗暗恨上了那混子。
萧寒锦听说此事,立刻去医馆将江以宁接回家,先把人推进偏屋剥他衣裳。
纵使恩爱非常,可哪能天未黑就这样的?
“二寒……还未天黑呢!”他脸颊绯红,却还是任由对方剥着衣裳。
萧寒锦皱眉:“听闻你今日诊了一位有传染病的,快些清洗,他有没有碰你?有没有吵你吐唾沫?有没有碰到他的血?说话!”
江以宁呐呐道:“……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些?”
第218章 养育
江以宁被带进浴桶中时面颊依旧红的滴血, 他哪里能想到,二寒急匆匆把他叫回家就是为着让他沐浴清洗,再无其他。
若是平时, 萧寒锦定然要说些话臊他, 但今日对方是难得的大胆,没想到他却没那个意思,心中不知如何翻来覆去呢。
他给他清洗着,期间也问清楚了始末。
“也就是说,那人并不是那种病?”萧寒锦帮他擦拭着头发, 边问着。
“自然不是,只是脓疱若是破裂被其他人碰到也是真的会过人。”纵使江以宁是大夫, 近日也见过许多病灶,但想到那脓包还是觉得很恶心。
萧寒锦不能想象是什么病, 他印象中只有小时候出过的水痘像这样, 但和“脓疱”似乎是有些不搭边儿的。
不过也由此可见那人到底多疯狂,只说是那种病便将他唬住了,可见平时没少去那种地方。
他不免又有些担心:“若是真想赚银子, 你去酒楼帮忙,我给你开月银也成, 在医馆待着实在太危险了,若是将病气过给孩子怎么办?”
倒不是他不担心江以宁的身体, 只是他太了解对方,得说到他心坎里, 才会真的重视这件事。
果然,听他提到孩子, 江以宁确实犹豫起来。
孩子已经两周岁,早就开始吃寻常饭菜, 乳母们现在也只是以嬷嬷的身份照顾着他们,到底是不如双亲照顾的妥当。
他为着萧寒锦的生日,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忙碌,每日都在外面,回来后要洗去一身疲惫和病气,确实忽略了他们。
“那我先不去就是了。”想清楚倒是就再没什么可纠结的,何况他也确实更愿意陪着孩子们玩。
“好,我也会尽量少应酬些,回家陪你们。”萧寒锦说,圣京总是有这些人请往来,他也不能过于不合群。
江以宁表示理解,当家的都是要在外面忙碌做事的,不能常回家在外面吃酒,也是情理中事,男人嘛,多是如此!
何况相比其他人家,二寒已经很好了,就算叫他每日都在家中相夫教子,他也是愿意的。
他颇为理解道:“家中你不用担心的,都是我该做的,可若是回来的真晚了,我会不高兴的。”
“我知晓。”萧寒锦亲吻他额头,“可以了,去檐下坐会便能干透彻,稍后再吃饭。”
“好。”
那场病本就是江以宁恶劣性子使然做的坏事,只要按照他给的药方抓药吃药,十天半月便能调理好。
只是他突然不再去医馆,便叫那混子以为他只是在骗人,当下药也不吃了,就在医馆闹事。
其他大夫私下听江以宁说过,知道他就是故意使坏的,那病只要按时吃药会好的,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说,这混子都不信了,恨不得把医馆搅个天翻地覆。
严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便报了官,巡街的士兵直接把他关进牢里了,任凭他喊破喉咙都不会再有人理会。
因他这阵子的吵嚷,害得花楼的生意差了很多,眼下见他进去了,便不再收敛着,毕竟牢狱里死几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人会追究。
没几日,便传出消息,那混子死在牢狱里了,浑身脓疱破裂,高热不退,活活烧死的。
只是这样的人,并没有人在意。
不再去医馆,江以宁的时间便充裕起来,他每日都陪着两个孩子读书习字,他虽然学识不多,但千字文、三字经也是学过的,教他们也不成问题。
在找到合适的夫子前,就由他先教着了。
也因此,昱臻来的更勤快了,先前都是跟着齐杭来,如今似乎是在府上熟络起来,自己也会过来,只是他礼数周全,回回来都不曾空着手,萧家的库房很快就有了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