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126)
“老爷,您也该为家里少爷小姐们思量,他们还年轻,不能被家中的事连累!”曹管家沉声说着。
提到孩子,曹成犹如被一道惊雷脾性,他大手一挥:“你立刻去清点,我们晚上就去县令府!”
“是!”
萧寒锦没收那些东西,匆匆去,匆匆回,神速的很。
小瞎子还在和像鸭子的雁子斗争着,听到他脚步,立刻扭头:“可还好?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曹成虽愚蠢,但身边人着实聪慧。”萧寒锦快步走向他,低头就瞧见那鸭子绣的差不多了,想着回头得找木匠做画框了,“不过,为什么要绣大雁,你喜欢?”
要是喜欢,他回头就找猎户打几只养着玩。
小瞎子摇头,羞涩又大胆道:“大雁象征着忠贞,寻常人家提亲总是要随大雁的,我也想送你大雁,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绣给你看,挂到堂屋内好不呀?”
“好呀。”萧寒锦痛快应答,学着他的语气继续说道,“那绣完这只就不绣了,好不呀?”
“为什么?”
“大雁既象征着忠贞,那一对大雁,不就是顶级忠贞吗?我们只需要一对就好了。”萧寒锦牵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
被针尖戳破的指腹虽已愈合,江以宁看不见那些痕迹,但萧寒锦看的仔细,每一针都像是戳在他心窝上。
他想让江以宁知道,他是被爱着的。
哪怕没有那一对大雁,他也能永远忠诚。
第94章 家产
这段时间万曾文一直在查账目, 其他商户不如萧家一样是刚开不久,账本少且一目了然,查起来费了些功夫, 但总得来说他觉得自家县城还是很不错的。
查到现在还未发现货不对款的事, 若是能一直保持,来日回到圣京,上报朝廷,想来还是能得到陛下赞誉的。
万曾文将这事说给赵砚稹听:“这都是你治理有方,我虽是陵阳县出身, 也已经有十数年不曾回来,如今有赵大人这样的父母官, 是百姓们的福气。”
又开始夸了。
赵砚稹想应却又不能应,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些商户内里的情况, 平时也是因为明面上没有东西能查, 若是暗中查怕也打草惊蛇,这些年他和那些商户一直对峙着。
原本以为萧寒锦的出现能打破这种平衡,没想到还未做什么, 圣京就派人来了,可见上苍都要帮助他铲除这些眼中钉!
“若不能将分内之事做好, 下官良心不安,平日里商户们都表现良好, 还有些会定期行善,想来不会有问题。”赵砚稹也是一顶高帽扣在那些商户头上。
越是如此, 来日发现,就越会震怒。
万曾文一听果然更高兴了, 与赵砚稹说的也更多了,话里话外, 都涉及着他能否升会府城。
“县令大人,府外有曹家商户曹成求见!”衙役来禀报。
赵砚稹心神一凛:“曹成?他来做什么?不是还未查到他那里吗?”
“曹商户说有重要的事求见县令和御史大人。”衙役沉声说着,“说此事关乎账目。”
如今还有什么事比查账更要紧?
这话一说,万曾文就叫人把曹成给带进来了。
…
“他竟真的舍得?你究竟与他说什么了?”
蒋亦疏去县令府时听到了一些风声,问过舅舅才知道那曹成竟然主动将自己阴阳账的事说了出来,还上赠一半家产,以求弥补罪过。
商户们阴阳账是常有事并不稀罕,只是起初万曾文查了这些都不曾有问题,这让他对县城的商户们十分信任,没想到立刻就甩了他一巴掌。
可人家是带着金银珠宝来甩的,他就是有心发怒,也得顾及着这些能赈灾的货款!倒真是把他给拿捏住,叫他不得不轻轻放过了。
曹成带着千万金进了县令府,而后便再无事了,看在别的商户眼中,这误会就更大了。
若非蒋亦疏知道内情,怕也是要误会的。
“我倒是真没和他说什么,应当是他身边的管家提点了。”萧寒锦说,“那位老先生,倒是不容小觑。”
蒋亦疏点头:“这我倒是也有听说过,那老管家是曹成他父亲身边的,也算是看着他长大,曹老太爷去世,老管家就跟着曹成了,你怕是也能猜到,也是老太爷去世后,曹家才走至今日的。”
萧寒锦确实能猜到些,若是没有那老管家,怕是曹成早就被其他商户给吃掉了。
他想到什么,轻笑:“你猜,接下来哪家要倒霉?”
“左不过就是彭家和魏家了。”蒋亦疏说,“孔祥此人伪善至极,他虽偶尔会行善施粥,但越是做得滴水不漏之人,越有猫腻,怕是上次之事,他与他脱不开关系。”
萧寒锦对他们不甚了解,但蒋亦疏都这般说了,想来不会有错。
只是不管是谁,这次都要倒霉了。
先是萧家,后是严家,再是曹家,凡是见过县令和御史大人的,都安然无恙,没有引起震怒,暗处的人心思便活络起来,想着也要用同样的办法去讨好,以求放过。
有些等不及的,竟直接带着东西就上门了。
果然如他们所料,御史大人突然震怒,下令重新彻查所有商户的资产账目,连田庄铺子都要派随行的侍卫们去查验。
陵阳县一时人心惶惶,都怕那些侍卫的刀不长眼,再割在他们身上。
“这是出啥事了?”
“还不是那彭家!做阴阳账不说,竟然还敢贿赂御史大人,县令和御史震怒,可不是要闹场大的了!”
“这些商户该死!赚那么多钱不满足,还总要抢咱们这些普通百姓的,米面粮油卖那么贵,要是敢说话就要再提价,这谁受得了?”
“不过那曹家怎的没事?他家不就是卖粮的吗?”
“曹家多精,将家产作为救济灾区的赈灾银,全都给御史大人了,大人心善念着百姓,自然不会再计较了!”
……
三人再次齐聚,没想到仅仅一夜过去,县城就出了这些变故。
严鸣冷笑:“还以为他们会再观望,但凡多等待两日,就能知道曹成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是将自己搭进去了。”
“事关利益和和身家性命,他们自然不敢多等待,若是机会如流沙逝去,他们岂非更要心如死灰。”蒋亦疏嗤笑,“说到底,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年年税收都要根据铺子营生来算,他们铺子又多,收益又好,自然是舍不得多交那些税收的,可既然做了那种事,后果自然也该承担。
香料多赚钱,萧寒锦还是知道的,前世那些古典香料都得花高价购买,这时的更加纯正金贵,一两香粉,价值数两。
且这时千金书生,以及那些有身价的富户人家都会用香料来熏衣裳,一日所用便能耗费几十两,更别提在屋内点的香薰,都是烧银子的东西。
整个彭家被查抄,银子悉数充公,一部分留给县城以做备用,另一部分,自然是被万曾文收起来,回京好呈给陛下。
仅一夜之间,县城五大商户便一个倒了,一个心甘情愿吃了闷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孔祥怒意丛生,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表面和善,他冷眼看向曹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曹成被掏走一半家产还无法自拔,他轻轻摇头:“我如何知道?左右一半家产已经给出去,御史大人也愿意放我一马,仅此而已。”
孔祥却是不信,他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语气危险又低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了那个小子!”
“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并没有接受,甚至很快就走了,这样的屈辱事,还要我拿出来反复说吗?”曹成再不似从前那般捧着孔祥,他站起身,离开时乜斜一眼魏康,“如今我也算知晓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他拂袖离去,书房内便只剩魏康和孔祥。
孔祥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如何不明白现在的情势,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曹成一样用一半身家换取平安,要么就如彭济一般得不偿失抄家落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