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215)
所有事情由孟冠白一手手包办,新做成的队服也是他今日带过来的,谢景行几人也是第一次见到。
前几日的比赛他们并没有更换队服,全部穿的是自己平日里的常服,只在手臂上绑着有不同颜色的布条用以区分,当然布条也是红色。
可那一块小小的红色布条比上全身大红,那就是大巫见小巫了,幸亏谢景行一行六人长得都不错,就是六人中最平庸的吕高轩,穿上正红色也不显突兀,反衬得他沉稳端方。
在其他或黑或白或翠绿的队服中,他们队的队服着实显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行六人不是来参加比赛的,而是要去接自己新娘子成亲的。
屿哥儿看着参加马球比赛的队员们从更换衣服的院子里出来,眼神直勾勾就盯在了谢景行身上,其他人完全不入他眼,谢哥哥刚刚夸他是全通州府最好看的大哥儿,可他觉得,谢哥哥分明才是整个通州府最好看的汉子。
穿上红衣更是挺拔俊美,谢哥哥以后同他成亲时,是不是也同这般样子大差不差?
想到此处,屿哥儿悄悄红了红脸,自己还真是不矜持,居然还幻想着谢哥哥以后迎娶自己时的样子,
林涵看着他含羞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他看着寇准规时不也是如此吗?
两人是好友,林涵往屿哥儿身边更挪近了些,小声道:“屿哥儿准备何时与谢郎君成婚?”有时他看两人相处都觉得嘴里齁得慌。
屿哥儿回过神,脸上的笑收了收,不过甜意更浓,他晃了晃脑袋,将脑中的画面晃出脑海,回道:“不知道。”
不等林涵再问他,又道:“不过我已经想好了,现在谢哥哥正准备八月的乡试,在此之前定是不成的,我准备等谢哥哥乡试结束后就让他准备聘礼,到时去京城后必须要去我家提亲,不然,哼哼。”
他握着拳头在眼前挥了挥,到时他就已经十八了,要是谢哥哥还要推迟,他一定要同谢哥哥闹,闹到他同意为止。
他的话声不大不小,不止林涵能听见,旁边坐着的女子也听见了,那女子忍不住敬佩地看向屿哥儿,心里感叹:“真大胆,居然敢逼婚汉子,真是吾辈楷模。”
屿哥儿恍然未觉,反正他是一定要嫁给谢哥哥的,谁拦着也没用。
今日参加马球赛的四队按队分列四排,站在一起,旁边是谢景行六人的对手,身穿黑色队服的一队,此时,黑队一位队员忽然说道;“真不该同你们站在一处。”
孟冠白傻不能登地问:“为何?”他们也并未交恶啊。
那人抽抽嘴角,他长着一双四方脸,双眼炯炯环视周围来看比赛的居民们,“你们要不要听听周围人都在说些什么?我们是来参加比赛的,又不是看谁更俊俏的,本来我们长得也还过得去,可跟你们一比起来,就显得我们过于平凡了些。”
其他人连连点头,忍不住同时往旁边让了让。
这下另外三队靠得更近,谢景行一排六人隔着约一尺距离,站在最边上。
六人有点弄不明白对方的脑回路,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同一个反应,他们也不能说啥,只能笑着承受着对方莫名嫉妒的视线,和旁边观众们叽叽喳喳议论着谁更俊秀的讨论声。
府学学子的比赛在通州府也算得上每年一度的盛事,这次来看比赛的除了通州府的百姓们,连通州府的官员也有不少过来了,当然高知府也在,不过他们没有跟着混在人群中,而是坐在演武亭上。
当然他们只是单纯的作为观众,整个比赛的流程仍然是由府学负责,这时山长站到了演武亭的最边缘,手里拿着一个铜锣,在上面“砰砰砰”敲了三下,然后压低声音,沉声道:“比赛准备开始。”
马球比赛分为六节,一节半刻钟,赛场两边都有一个球门,球门由两根门柱一根横木组成,门柱高达一丈,只要将马球打进中间围着的空间就算进球,离球门约十丈远处就是刚刚看到的高高立起的网,可以阻挡马球频繁越出界。
首场谢景行不上,他走进呆呆看着他的屿哥儿,弯腰凑近。
屿哥儿一动不动。
谢景行出其不意敲了他一个脑瓜崩,“回神了。”
屿哥儿捂住脑门,撇了撇嘴。
谢景行站直身,好笑地问:“这么好看?”不就是换了一套红色衣服吗?
屿哥儿双眼亮晶晶地点头。
谢景行干脆伸直双手,“那你多看看。”
林涵在旁边噗嗤一笑。
屿哥儿才立马收回傻乎乎的笑,拉下他的双臂,好看是好看,不过若是只他一人能看见就更好了。
谢景行完全由他动作,嘴角宠溺的笑让一旁不小心见着他的小娘子都羞红了脸。
谢若坐在小凳子上东摇西晃的,周宁担心他晃下去,按住了凳子。
谢景君疑惑,“比赛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怎么哥哥没有过去?”
谢若道:“你笨啊,哥哥他们是下一场比赛,还得等这两队比完才会上去。”
谢景君憨憨点头,“那屿哥哥呢?”
谢若转头望向马球场的另一边,“是啊,好像也快要开始了,怎么不见屿哥哥过去?”正瞧见羽毛球场上突然出来了一名女子,跑向了马球场。
“屿哥儿”
屿哥儿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摸摸耳朵,“这时怎么会有人叫他呢?”
直到那人焦急的喊声变成了“宁屿。”
还连着喊了几声,边上林涵都听见了,用手肘杵了杵他,才反应过来“宁屿”好像叫的是自己。
转头看过去,居然是时梦琪,她正站在隔着马球场和羽毛球场的网后冲着他招手。
屿哥儿腾地一下站起身,都怪谢哥哥,让他迷了眼,今天他也要参加比赛啊啊啊!
一把抓过林涵的手,拖着就往羽毛球场地去了,反正现在谢哥哥这队也不上场,林涵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去看他比赛。
谢景行和寇准规就这么被两个小哥儿抛下了。
直到上场拿上了球拍,屿哥儿才看见谢景行和寇准规也站在场边。
马球比赛要进行完一局,算上中场休息的时间,和每一局中间的间隔时间,大概需要半个时辰,足够屿哥儿的羽毛球比赛进行完毕。
谢景行和寇准规过来也不妨事,就剩下孟冠白、丘逸晨等四人在马球场上同黑衣队大眼瞪小眼。
让他们四人莫名其妙的是,本来黑衣队看着他们的眼光是羡慕嫉妒恨,可等谢景行和寇准规跟着去了羽毛球场地那边之后,那边六人看着他们的视线却变成了可怜,甚至带着有惺惺相惜之意。
”他们的对手莫不是有些毛病?“孟冠白在心中暗戳戳的想着,那他们不是赢定了。
屿哥儿的对手是同他势均力敌的文清苑的那位女子,温嘉之前已被他二人打败,现在正在另一边同另一位学子比赛。
女子名为潘婧雪,平日里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的做派,喜诗书,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精,上骑射课时,无论是骑马还是射箭都是能推则推,不过,她在羽毛球赛场上却是光芒四射。
羽毛球比赛是五场三胜制,每场谁先赢下六球谁就胜,不像现代那样还要算什么赛点之类的,太过麻烦。
羽毛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屿哥儿聚精会神,时而冲锋,时而后退,时而跃起,时而扑救,动如闪电。
一声一声,羽毛球软底撞在羽毛球拍上的声响响在耳边,林涵忍不住紧紧抓住寇准规的小臂,比在赛场上的屿哥儿还紧张。
谢若和谢景君的头跟着羽毛球一左一右,两张小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惊叹,屿哥哥的球打得好快哦,他们眼睛都快追不上了。
谢景行紧盯着屿哥儿,屿哥儿比赛时眼睛紧紧盯着来回移动的球,从不往旁边飞来一眼,尊重比赛,也尊重对手。
好像过了许久,其实才不过两息,球很快掉下了地,落在了屿哥儿这边,在线内。
潘婧雪勾起一抹笑容,高扎起的马尾在她身后甩动着,眼里满是自信。
屿哥儿一点不气馁,不就一球吗?他迟早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