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爷重生后开挂了(83)
剧组给他准备了房间,就在郁白初隔壁,方便毫无演技的他向郁白初请教。
但今晚,郁白初没有时间,刚洗完澡,他就接到了季阳的电话,听见对面的人在边哭边嚎:“白初,呜呜呜呜你死的好惨啊,我好难过,我眼睛都要哭肿了……”
郁白初一愣:“……啊?”
季阳还在哭:“你之前拍的那部《七杀绝》啊,你忘记了吗?它最近在电视上放,我在俱乐部追剧,我看到第7集的时候你就死了,呜呜呜呜呜……”
时间有点久,郁白初都快忘记自己拍过这么部剧了,而且他也不上网,又不是主角,所以不需要配合宣传那些,就更没放在心上了。
现在听见季阳哭,他想着有时间,于是在电话挂断后,找出手机准备追下剧。
但季阳直接给他发了个视频,跟他说:“你看这个!这个up主剪辑的很好,音乐配的比电视剧还好!真的好好!好感人!”
那就看这个吧。
郁白初正准备看,门铃响了,他下床开门,看见是穿着睡衣的燕图南,他手上拿着剧本,显然是来请教怎么演戏的。
“哥哥。”
“我在看剧,季阳说我之前拍的那部剧上线了,你要一起看吗?”
听见是郁白初拍的剧,燕图南眸子一下子就亮了,立即说:“要。”
两个人靠在床头,身后垫着枕头,肩膀挨着肩膀,郁白初手里拿着手机,点击了播放键。
屏幕里出现大片红,是红纱,被风吹动着。
然后对着镜头层层掉落,越来越厚,越来越深,视线越来越模糊。
郁白初记得应该是花楼,是自己演的那个角色身处的一座青楼。
视频没有背景音乐,有点奇怪,按理剪辑虐心视频,是不可能会少得了伤感音乐的。
正奇怪间,视频有声音了,是微弱的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郁白初微微皱眉,好奇自己有拍过这么一段么?
镜头忽然不拍景物了,一只雪白的手挣扎从一堆红纱里伸出来。
那手雪白、细长、上面遍布红痕,手指死死绞着床单,再往上,是另一只粗糙宽大的手掌,正死死钳住细细的腕子,按着不放。
像按住了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镜头在晃动,绞着床单的手指越来越紧,指节泛白。
“……”
“……”
郁白初双颊爆红,拿手机的手狠狠一抖,已经尴尬到没脸去看旁边的燕图南是什么表情了。
作者有话说:
郁白初:导演当初只让我拍了个手,他没说会拍成这个样子……
笨蛋美人应该是发错视频了,唉,眼泪从嘴角流下
第73章 我疼
郁白初一把将手机反盖在床上,那速度快到都有残影了,但他太紧张忘了点暂停 ,所以现在画面没有了,可声音依旧响着。
声音不大,但非常引人注意。
两颗脑袋对着床上的手机沉默着。
燕图南犹豫了下,朝他伸手,“哥哥……”
郁白初假装没有看见那只手,忽然转身下床,大概是太慌的缘故,他穿鞋的动作都不利索了。
像是生怕听见燕图南后面没说完的话似的,嘴里还在碎碎念般的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姜玫说要找我对戏……导演也在找我……剧本可能也要改改,我、我先去忙了,你休息吧,睡我床也没关系,我真的要走了……”
燕图南微微睁大眼睛,看见他出门的时候差点摔了跤,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哥哥!”
“我没事,我先走了,我忙完就回来你早点休息……”
郁白初稳住身体关门走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根本不理会燕图南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你手机——”
“砰!”
“……没有带。”
他慢慢转头,目光落在还尽职尽责播放着声音的白色手机上,然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门外,郁白初单薄的后背抵着门。
他微微垂着头,双手紧紧捂住爆红的脸颊,懊恼羞耻的情绪几乎吞没他所有神经。
视频里那只手是他的,声音也是他的……
叫*床的声音是他的……
早知道这样,导演问他要不要找配音演员的时候,他就应该点头的。
怎么就……偏偏是那一幕呢?
怎么就挑了这个片段?
唉。
郁白初终于把脸从双手里拿了出来,然后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打算找个人求教下怎么解决如今的尴尬。
手往兜里一摸,空的。
“……”
郁白初满脸空白,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刚压下去的懊恼瞬间涌上心头,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手机……还在里面啊。
此刻,房间里,燕图南将手机拿了起来。
这其实并不是郁白初以为的那种专门剪辑的床上视频,而是《七杀绝》中他饰演的涟衣一角的所有剪辑的合集,只是那个up主把最香艳的镜头放在了开始。
视频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燕图南拿起手机的时候,里面的云雨刚刚结束。原先在郁白初——或者该说涟衣身上取乐的男人,显然只是个普通嫖*客,在剧中没有姓名的那种小角色。
男人已经不见了。
此时镜头里,露着个雪白却遍布痕迹的左肩,一只细长羸弱的手抓着红衣,将衣裳轻轻拉了回去。
遮住所有的伤痕累累。
露出的半张侧脸极美,艳丽又清冷,他轻声说:“姐姐,他走了,你出来吧。”
视频外的燕图南一怔,看着从床底下滚出来的人。那人一身利落的男装,英姿飒爽,看表情跟动作,身上应该是受了重伤。
随后转身看着床上的‘女子’,温声:“多谢。”
镜头对准她的脸,燕图南认出了她,是《七杀绝》里女扮男装的女主角林霜。
涟衣穿好衣服,步行至桌边,弯腰为她斟茶。
几绺发丝从耳边滑落,贴着本该雪白、此刻却染着潮红的面颊,在昏浊的烛光里,美的让人无法移目。
“涟衣,过来。”
他移步过来。
林霜抬起他的下颚,抚过他雪白脖颈上的道道伤痕,喃喃:“疼么?”
涟衣笑了,温柔道:“姐姐,不疼。”
外面忽然响起乱匆匆的脚步声,在破门前,林霜再次被推到了床下。
带头的军官进来后,狠狠一耳光甩在了涟衣的脸上,然后掐着他脖子凶神恶煞地问:“王府遭窃,那贼人入了你们花楼,有人说看见他进了你的房间,你把他藏哪儿了?说!”
“大人啊,他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您下手可千万轻些呐……”
“老子管你那么多!说,那个人去哪儿了!”
涟衣轻声咳了咳,被扇完后,他发丝更显凌乱,右颊还是红的,此刻却笑的温柔恭顺,像是全然感觉不到疼似的,轻声细语道:“奴家方才服侍完找赵将军,未曾瞧见您口中之人,大人,奴家实在冤枉啊,大人……”
那声大人,叫的人心口酥麻,如有万蚁噬心,抓心挠肝。
军官掐着他脖子的手,渐渐松了。
涟衣柔柔的笑着,问道:“大人,方才打奴家时,手可疼了,需要涟衣替您揉揉么?”
那笑容,深深刺痛了屏幕外的燕图南。
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狠狠剐进了他的心窝里。
不会死,不致命,但就是疼,折磨人的疼。
那分明不是郁白初,那是剧中的涟衣,可燕图南就是固执地将那个人当成了是郁白初,然后去怜惜、去心疼、去心如刀绞……
他情不自禁地会去想,上辈子被困在郁家老宅,孤立无援十年的郁白初,是否也曾像这样被打过、骂过、欺负过……
他想起郁白初温柔的笑,忽然疼到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