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上(450)
如果对象是这两位公子,他们少收点钱甚至偶尔给白嫖都是可以的。做他们这一行,阅人无数,大都本钱一般,却也不能嫌弃,哪怕是针尖儿豆芽菜都得装作十分舒服的模样,业务全靠演技,真正能让他们享受到的还就得有这样强壮的体魄。
管事交代了,他们就只服侍那位弟弟就好,那位大爷看不上他们这样的,许是府中有美人,就只是带从来还没开荤过的弟弟来见识见识。
处男在他们这种地方更是罕见,四个人明里暗里较劲儿,都想做那个给宁六破处的。
红衣男子最是大胆,直接坐到宁六身边,“还不知道两位爷怎么称呼呢!”
宁六拿开红衣男子不安分的手不言语。
谢恒笑着说:“我姓王,这是我二弟。”
“原来是王大爷和王二爷,”黄衣少年娇笑,占据了宁六另外一边的座位,上身前倾,整个人都要挂在宁六身上,“可惜王大爷看不上我们,王二爷您可要好好疼惜我们才是,不然我可不依啊!”
正在喝茶的谢恒被那一句“王大爷”叫得差点一口茶喷在对面的白衣男子身上。
他之前只想着用大众姓氏好隐藏身份,随便就选了个“王”姓,没想过会被称呼“王大爷”,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谢恒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元宝放在桌上,笑着道:“谁把我弟弟伺候高兴了,这金元宝就是谁的,我再去另外开一间包房,免得影响你们发挥。”
四个人盯着金元宝眼睛都直了,谢恒笑了一声,起身出去。
到外面谢恒叫来伙计,打赏了五两银子,让伙计又开了一间上房。
“我看那间就不错,就开那间吧!”谢恒指着一间包房说道。
伙计利索给开好了房间,又按照谢恒的要求端上了酒水点心,问及是否需要点公子时,谢恒摇头拒绝,表示有需要会再叫人。
谢恒独自在桌边坐了一会,便起身站到墙边侧耳倾听,一墙之隔的包房里就是拓跋云雷。
这里的隔音效果一般,安安静静认真听的话还是能听到隔壁的一些动静。
不一会,谢恒来到门边,看着从旁边包房内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关上门后一边整理还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往他这边走过来。
谢恒跨出来一步挡在那人面前。
遥春本来不耐烦的表情在看清谢恒的长相之后立即消失,怔愣愣地看着,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不光是这出众的长相,还有那通身的贵气,一看就是出身勋贵,最难得的是对方脸上一点倨傲的神色也无,笑容温和明亮,让他这风月场上的老手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男子?
遥春恍然清醒过来,面上含羞带怯,“这位公子是想点我的吗?可惜我现在有客人在招待,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等上我一会?”
这么说本是不合规矩,客人若是有看中的小倌在接客可以选择等待,但他们却不能主动说让客人等着。但奈何谢恒易容后的相貌完全戳中了遥春的心,还有那一身温和贵公子的气质,实在让遥春心动。他便忍不住一时坏了规矩,只得侥幸想着管事不会知道。看这位公子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可能也不清楚他们这的规矩。
谢恒:“我不是要挂公子的牌子,但确实有事与公子相商,不知可否耽误公子片刻?”
遥春眼神微动,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说话这样温柔。以往的恩客中也不是翩翩公子风度的,但阅历丰富的遥春哪里会看不出那些人只是便面上维持着风度,看着他的眼底深处还是带着鄙夷和轻视,说话温柔也掺杂着欲念,从没有人像眼前这人这样,看着自己的眼神温温暖暖,干干净净。
“好!”
谢恒微微一笑,引着遥春进了自己新开的包房。
小半晌,遥春从谢恒房间里出来,又去了一趟茅房之后才回去拓跋云雷的包房。
他的袖子里揣着谢恒给的五百两银票,这是他做上一整年也赚不到的银子。接的恩客不少,但赚钱的都是管事,他们的赚头除了固定的那点月钱外就靠恩客的打赏,多数的恩客出手都不阔绰,毕竟已经在管事那花了钱,像谢恒这样出手如此大方的,多少小倌一辈子都碰不到。
不过就算没有这三百两的好处,遥春也愿意帮他那个忙。
重新回到包房,花雨正在伺候拓跋云雷喝酒。
之前遥春出去时两人还在床上闹得厉害,三人行本就耗费体力,拓跋云雷在遥春身上来了一把后,在春雨那就快了些,这会是已经完事了。
拓跋云雷皱眉看着遥春:“怎么去了这么久?”
两个小倌,拓跋云雷还是更喜欢遥春,遥春的身段更好,皮肤也更嫩滑,在床上也更放得开,花样多,刚刚要是遥春还在,他还能压着遥春再来一回。
遥春柔弱无骨地依偎在拓跋云雷怀里,倒了一杯酒奉上:“我这不是想着有花雨在,您未必还要的着我。我可没有花雨弟弟那么善解人意。”
“呵!还吃醋了!”拓跋云雷捏着遥春小巧的下巴轻轻晃了晃,“爷刚刚有多疼你你是没感觉吗?个小没良心的!”
说罢拓跋云雷对一旁的花雨摆摆手,“你出去吧!”
花雨有些不甘心,难得遇到这么个长相好活儿也好的还体力好的,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他可不敢说什么,拓跋云雷看起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他可不敢对着这个男人拿娇,只能暗暗瞪了一眼遥春后别别扭扭地离去。
花雨一走,遥春更加卖力地讨好拓跋云雷,一杯一杯地给拓跋云雷灌酒。拓跋云雷的酒量很是不错,但也经不住遥春这么一杯杯地灌,一小坛子酒下去一大半,拓跋云雷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遥春看拓跋云雷醉得也差不多了,再灌下去只怕要说不清话。
将酒杯往边上推了推,遥春抱着拓跋云雷的手臂,仰着小脸一脸崇拜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伺候像殿下这般身份尊贵之人。”
“哦?”拓跋云雷锋眉一挑,“你没伺候过宣旭?”
“他如何能跟王爷比?”遥春嘟着嘴,“二殿下从前是我们这的常客,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王爷之子,后来做了皇子就很少来了,约莫是顾忌身份。他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小水儿伺候,小水儿是我们这的红牌小倌。我没伺候过二殿下,但也不像旁人那般羡慕小水儿。”
拓跋云雷:“哦?这是为何?他就算是王爷之子时也身份贵重,出手应该也不吝啬吧?”
遥春表情为难,似是纠结了好一会之后才决定跟拓跋云雷说,身子轻轻靠在拓跋云雷身上与之耳语:“我跟殿下说,不过殿下可千万莫要告诉旁人呐!”
这般行为更是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显得更加亲近。
拓跋云雷很是喜欢这种被当做亲近之人说悄悄话的感觉,以往他的那些男宠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
“好,你说。”拓跋云雷搂住遥春的腰,让人更加贴近自己,朦胧的醉意之下只觉得怀中的人是这样乖巧,甚得他喜欢。
作者闲话: 【多谢雨非霏送礼物~~给宝子比心~】
第三百九十六章 套话
遥春:“其实二殿下在床事上有特殊癖好,旁人不知道,可我有一次路过小水儿的房间,那日正好赶上二殿下过来找小水儿。我路过时听到房中动静不对,就趴在门缝看了看,结果瞧见……瞧见小水儿光着身子被吊起来鞭打,下面还……还插着角先生!边上二殿下一边挥鞭子一边辱骂,那模样狰狞可怕得很,吓得我当天晚上都做噩梦了!”
说着遥春又往拓跋云雷怀里钻了钻,仿佛只是回想起来便又被吓到。
拓跋云雷搂着遥春,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果然没看错,在跟宣旭的接触过程中他就觉得对方该是个衣冠禽兽的类型,瞧着文质彬彬,但那眼底深处一片浑浊。就如同一堆腐烂的脏东西上面盖上了光鲜亮丽的丝绸,面上再好看也遮不住那由内而外的恶臭。
遥春又道:“那二殿下虚伪残暴,一边嫖着我们一边还看不起我们,觉得这种事丢人,每次来都遮遮掩掩的,比不得雷王殿下懂得怜香惜玉,还是坦坦荡荡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