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头[重生](225)
“你,可恶……”
安齐远的唇舌趁机攻占领地,为了阻止苏澈下意识的抗拒,安齐远很有先见之明地用手捏住了苏澈的下颌不让它合上,两人间的唇舌交缠让口津从唇角溢了出来,发出啧啧的声响。
“好,好下流……”
耳边不断回响着这种粘腻的声音,苏澈不自觉地就把能做出并且享受这件事情的自己贴了个有罪的标签。
“阿澈怎么会下流?下流的是我,做坏事的都是我,阿澈永远都是对的,都是最好的。”安齐远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有些无措的苏澈。
看安齐远那么大度,苏澈反而觉得自己拧捏得可以:“就算你这么说,我,我也……”
都怪青阳洞的修士向来节制禁欲,本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谁知道一被眼前着男人碰了就立马变身成淫娃荡妇,这种形容虽然用在苏澈身上不那么恰当,但他确实是有点这种障碍。
“好了,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搭,有些事情自己不亲身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各种美妙?若是人人都跟你这样避之唯恐不及,人类早就灭绝了。”
被安齐远打横抱起来的苏澈忍不住在这男人的脸上并不用力地打了一下:“你说得倒是轻松,那为何你总要,呃,占据主动?”
安齐远耸耸肩:“你要在上面我也无所谓,你没有经验,先让你尝尝甜头未尝不可。可是以前你躲我还来不及,我再不主动还能如何?看着还没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谁是鸭子?”苏澈咬牙切齿地伸手用力扯安齐远的脸颊,恨不得将这层好看的脸皮从这男人身上剥下来,免得总是看到他这般带着痞气的笑脸。
苏澈正闹腾得欢,全然没察觉到有只贼手已经探入他衣袍之中,抓住某团软肉捏了一把。
“你!”
苏澈差点岔气,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天昏地暗。
可破天荒的是安齐远并未像以往那样紧张兮兮地给他顺被,等到终于消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处在高床软枕暖炉熏香的暖室之中。
“这是……觉非罗在秘境里用的那个,什么法宝?!”
苏澈知道眼前景象不过是由法力构建起来的幻境,难不成是安齐远事先就把觉非罗的法宝给借过来了?
“非也。”安齐远笑道,“对于我们这种以淫邪著称的魔修来说,这种法宝不是居家旅行烧杀抢掠的必备之物么?”
男人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第189章 鸳鸯成双
苏澈在青阳洞修道多年, 几乎每年都听说过有某某道行不深的道修着了合欢派的道, 自愿跑去当炉鼎, 又或者受不住诱惑与魔修一类的有了苟且之事,从此堕入魔道万劫不复之类的案例。
每每发生这种事,青阳洞的守戒堂总是不遗余力地将此作为反面教材, 无时无刻不对门下道修耳提面命,仿佛只要道修沾了情欲二字,便会像中了罂粟之毒一样无法自拔。
像苏澈这样从小就接受严格的道修教育的孩子, 也自然而然地就将情欲视作洪水猛兽, 平日里别说提上一提,就是相关的念想都没有, 一心只扑在修道之上,哪里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然, 在年纪渐长之后苏澈也发现,青阳洞门下并非他开始想的那般纯粹。
至少犯了情欲之戒的道修也并非人人都会被守戒堂逮个正着, 有时候难免有些有着相同经历的难兄难弟会在私下里谈起某些过往。苏澈也曾在无意中听到一二,感觉那些犯了戒的同门与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在谈起那种事情的时候情态难免扭捏, 但似乎也并不是之前他所理解的那种要死要活的状态。
不过苏澈一心只扑在修道上, 向来不爱管他人闲事,对于这种传闻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更是没兴趣细究,就如同水过鸭背一样就放过去了。
如今自己有了切身体验,才知道戒律堂宣扬的那套即有切合实际的一面,也有狗屁倒灶的一面。
如今的苏澈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法宝制造出来的幻境的大床上, 地上衣物配饰散落一地,床上也因为胡天海底的颠鸾倒凤而一片狼藉。
身上除了自己这张脸还完好地保留了原样,从脖子开始往下已是遍布斑痕,虽然是那种只要吐纳半晌就能全数恢复的小问题,但苏澈此刻却累得完全没心思考虑这样细枝末节的事,只是因为紧贴在自己身后的某个男人依旧蠢蠢欲动,仿佛只要他还有精力吐纳,便立刻又会抽动那还停留在他体内的凶器,然后就没完没了地然后下去。
这下的苏澈,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真的有人可以淫靡终日了。
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下体会到的那种霸道与温柔共存,掠夺和给予并附的欢爱,外加道侣之契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感官冲击,苏澈觉得自己在情事中的失态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苏澈在那边胡思乱想地给自己的放浪形骸找借口,恨不得当一只把头永远埋在沙堆里不出来的鸵鸟。
只是那明显还未餍足的男人一直紧贴在自己身后,偶尔撩拨一下苏澈有些汗湿的长发,偶尔划拉两下苏澈光裸的脊背,甚或有时候还照着苏澈的后颈啃上两口,非惹得苏澈回头瞪人了才笑嘻嘻放开。
“干脆就一直呆在这个孤岛上,哪也不要去好了。”安齐远是有道侣万事足,除了苏澈之外的人或事已经一概不想搭理了。
苏澈将自己的头发从安齐远的手里扯出来:“说得轻松,且不说你无赦谷那一大摊子事没有你肯定镇不住,我这边还得完成振兴青阳洞的使命,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还有一件事苏澈没有说出口,就是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安齐远自是门清,见苏澈欲言又止,便问道:“还在担心那个法能的事?”
苏澈点头。
“那法能虽与法正一样同为佛修,但我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提防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安齐远自然深有同感。而且相对于心思单纯的苏澈,作为一个靠着敏锐的第六感无数次死里逃生的魔修至尊来说,他对法能的不信任感远比苏澈要严重得多。
“离开那么久,是该回去看一看了。”苏澈不无担心地说道。
安齐远见苏澈在床笫上还字字不脱离公事,心下难免醋意翻腾,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苏澈的臀肉,惹得苏澈一怒之下照着他的胸给了两拳。
安齐远也不躲,吃了苏澈两拳就蜷着身体哀哀直叫唤。
苏澈忍不住翻白眼:“你少来,就你这身板再吃一百拳也不在话下。”
虽然嘴上很硬,但苏澈还是小小地反省了一下——方才打他的时候应该再小力一些才对。
安齐远搂着苏澈道:“我可不是胸口疼!”
苏澈心里直骂娘:不是胸口疼那是哪疼?难道是那孽根使用过度所以疼了?只是这样低俗的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念念,断然是开不了口的。
安齐远嬉皮笑脸道:“我背疼!”
苏澈狐疑:“我这又不是穿心拳,打在你胸口还能伤到你背了?”
“不信你瞅瞅?!”
安齐远献宝一样地将背转过来给苏澈看。
苏澈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热气冲头。
安齐远背后那如阡陌般纵横的抓痕,不是他抓出来的还能有谁?
脑中不由得又走马灯似地在播放两人之前欢好的种种,瞬间又觉得无地自容,只想把安齐远敲晕了躲得远远的才好。
“你少给我得意,赶紧吐纳把这些……这些给去掉!”
苏澈扯着安齐远的耳朵大叫。
“这可是属于男人的勋章,我恨不得留着一辈子,怎么能给我去掉?”
苏澈大怒:“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再也不搭理你!”
安齐远轻松躲过苏澈伸过来捏他脸颊的手,趁空在苏澈后腰的敏感处摸了一把。
“这么较真作甚?我这就吐纳把抓痕给去了,不过我不介意你继续抓上新的。”
安齐远在苏澈耳边一边说话一边吐气,苏澈果然身体都软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