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头[重生](191)
因着一路动用灵力张开防护罩,精神高度集中,持续了数天难免疲累,加上莲蓬上除了脚下的绒毛外,其余什么灵值妖兽都没有,时间久了必然审美疲劳,走起来也更觉得无聊难熬。
郑东趴在地上哀嚎道:“这走了一遍也没发现生门,难道这莲蓬又跟那朵灵莲一样,要生生地耗死我们?”
苏澈接过安齐远递来的一颗恢复灵力的丹药,服下后皱眉道:“生门一定在这颗莲蓬上,只不过我们还未发现而已。”
苏澈说完看向了不远处孕育着五颗莲子的莲蓬面,直觉告诉他,这五颗莲子一定跟禁制的生门有关系,但方才他们五人经过跟小山丘一样大的莲子处的时候,试过各种办法或是砍或是劈,甚至还往里头注入灵力,也未见莲子有任何变化,难免让人产生了“此局无解”的迷惑。
第159章 第二重(六)
众人皆觉得苏澈所言有理, 反正现在也无法离开莲蓬, 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 非要在莲蓬上找到生门不可。
于是众人又在莲蓬上以组成方阵的形态把莲蓬走了一遍,事实是再次一无所获。
回到原点之后,郑东瘫坐在地上喘粗气, 就连向来不喜欢跟觉非罗贴在一起的区长镜也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无力将黏过来的觉非罗推开。
见苏澈打算就地打坐,安齐远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先一步给苏澈铺在地上。苏澈有些尴尬地看了安齐远一眼,心道谁能想到连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都照顾得如此周到的男人, 就是那个足以令孩童夜啼的魔修宗主安齐远?
不好在众人面前推辞, 苏澈只得从善如流地坐下,一边打坐恢复元气, 一边细细地回想方才在莲蓬上发生过的一切细节。
生门一定是存在的,如今没有发现, 那应该就是他们寻找的方式不对。
打坐了一个时辰之后,空荡荡的丹田如今又蓄满了灵气, 苏澈的精神恢复了不少,睁开眼看了安齐远一眼,发现安齐远也正是一幅闭目养神却眉头微蹙的神情, 知道他们皆遇到了瓶颈。
苏澈放眼远眺, 如今他们正聚集在莲蓬孕有莲子的一面上,远远看去,五颗圆润的莲子半露出来,十分饱满。
苏澈盯着那五颗莲子看了又看,又与之前所学的奇门八卦阵法联系起来,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小道友想到什么了?”觉非罗笑着问道。
若是放在平时,以觉非罗的性子,会非常乐意与安齐远和苏澈一起苦思冥想如何找出这秘境的生门。但如今正是因为这秘境,他才能如此开心地跟区长镜腻在一起。
就拿方才来说,区长镜虽然一直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打坐姿势,但觉非罗还是侧卧在区长镜身边,闲来无事就伸手勾勾区长镜的头发,或者捏捏手碰碰脚什么的。
区长镜虽然已经铁了心不去搭理觉非罗的各种骚扰,但有时候觉非罗弄得过了,额际还是忍不住暴出青筋来。
觉非罗乐呵呵的,看那样子似乎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开心过。
正在他不亦乐乎的时候,见苏澈似是被醍醐灌顶一般忽然站起身来,就知道事情有了进展,这才坐起身来开口询问。
苏澈道:“这五颗莲子,一定跟天道五行有关。”
区长镜方才因被骚扰,打坐效率奇差,在觉非罗的魔掌下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更别提什么集中注意力了。
好不容易苏澈终于有所动作,区长镜自然如脱离苦海一般,赶紧跟上了苏澈的思路,道:“可是方才我们在莲子各种鼓捣。若是说莲子的属性与灵根有关,我们每个人也都有尝试对莲子灌入与自己灵根相符的灵气,但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苏澈道:“如果说,这五颗莲子必须同时被与其有相同属性灵根的修士灌入灵气才能启动法阵呢?”
方才他们五人由于要固守法阵,为了不消耗过多灵力,自然是站得十分紧凑。
可这颗莲蓬如此巨大,他们五人这般凑在一起,一次只能呆在一颗莲子上,当然达不到“同时灌注灵气”这个要求,也难怪禁制不解、生门不显。
觉非罗道:“苏小道友所言有理,倒是不妨一试。可这五颗莲子在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要怎么知道那颗莲子是何种属性?”
苏澈摇了摇头:“这没办法,只能一个个去试了。”
安齐远思忖片刻后道:“我们记下每次排位的顺序,五个莲子配上我们五个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要试上一百二十次就能试出来。”
一百二十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么大一个莲蓬,光就是换方位就要浪费不少时间,更别说每次都要往莲蓬里面灌注灵气以启动法阵了。
区长镜道:“修真之路本就清苦,如今骑虎难下,别说是试上一百二十次,就是要试上一千二百次也要硬着头皮上。”
觉非罗一听立刻鼓掌赞成:“就是就是,如果连苏小道友都不惧怕困难,我就更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所谓妇唱夫随,既然小镜子决意要试上一试,我自然是要举双手赞成的。”
此话一出,区长镜发现自己再一次被觉非罗刷新了下限。
妇唱夫随?
小镜子?
这他妈都哪跟哪啊!
区长镜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肺都给气炸了。
“别用这么恶心的叫法叫我!”区长镜咆哮道。
觉非罗无辜望天。
“那叫什么好呢?小镜境?小长长?”
只见觉非罗嘴角带笑:“亦或者是小区区?”
区长镜瞬时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吼道:“连名带姓地叫!”
觉非罗耸耸肩:“别人也是那般叫你,这如何能显出我们非同寻常的关系?不妥不妥。”
区长镜被觉非罗气得在莲蓬上直颤抖,但筑基修士面对元婴老祖,就是拿胳膊掰不过大腿来比喻都不恰当,即便气得跳脚也还是拿觉非罗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许胡乱叫我,不许!”
区长镜又被气得眼角都红了。
觉非罗就连一直旁观的苏澈和郑东都眼角直抽抽,安齐远更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打情骂俏”浪费时间开始不耐烦起来,觉非罗见好就收,立刻抛出橄榄枝道:“不叫你小镜子也行,但有个交换条件。”
区长镜满脸防备:“什么条件?”
心下想若是觉非罗硬要逼自己唤他夫君、官人什么的,那还不如就破罐子破摔让他乱叫的好。
觉非罗似有读心术一般,飞快地附到区长镜耳边低语道:“是不是在担心我让你唤我夫君?”
区长镜抬手就拍了个乾坤八卦斩过去,被早就有所防备的觉非罗衣袍一挥便轻松化解掉了。
觉非罗将区长镜扯到胸前,笑眯眯道:“你只要叫我‘非罗’就可以了,如何?”
区长镜十分不爽地看了觉非罗一眼,心道这觉非罗果真比泥鳅还滑上三分,先是抛了一个绝对让人无法接受的方案出来,然后又退而求其次地说出一个听起来十分可行的方案,想让人再讨价还价都很困难。
区长镜一口气憋在那里,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犹豫半晌后才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觉非罗登时心花怒放:“光点头不算,叫了才作准。”
安齐远原本等这二人磨叽就已经十分不耐烦,若不是碍于他现下还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伪装成筑基修士,直接就想把觉非罗胖揍一顿,也省得在这里气得胃直抽抽。
苏澈见安齐远一幅按捺不住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但还是不自觉地伸手拍了拍安齐远的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苏澈往郑东那边扫了一眼,发现郑东虽然视线未直接盯在觉非罗和区长镜身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扫过那个方向,脸上尽是看好戏的揶揄之色。
苏澈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区长镜的脸皮比纸还薄,若是他们三人在旁边不回避,就是再耗上个一天一夜也不是不可能。
苏澈无奈只得扯着安齐远的手腕将人带走,走过郑东身边的时候还十分“尊卑不分”地踹了郑东一脚,用眼神示意郑东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