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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75)

作者:千载之下 时间:2019-05-19 22:05 标签: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年下

  沈慕南不忍心呆下去,想出去透会儿气,他慢慢拉开江北的那只手,那人却受惊似的一把抓住了他。
  “慕南,你帮帮我。”他哭着说。相同的话,几年之前就已说过了。
  这种时候,男人实在说不出“我考虑考虑”之类的搪塞话,他不置一词,身心俱疲地走出了房间。
  男人现在回想起来,他俩的婚姻本就是一场雾里看花的戏码,浓情蜜意时真时假,真要往细了说,几分是真,几分又是假?他如今是彻底着了迷入了戏,那人呢,是不是就只图一个“帮帮他”?
  沈慕南折身而返,带着些无名之怒,他冷眼瞧着床上的人,终于问出了深藏许久的话:“沈羡北,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呢,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江北睁了眼,那双还未褪去红肿的眼睛慌乱地看过去。
  沈慕南用缠着纱布的手捏住小情人的下巴,用力地自虐一般,纱布洇了血,他嘶哑着声问:“有没有!?说话!!”
  江北缄口不言,他不能让良心被狗吃了。他已经亏欠周明太多了。
  这晚,男人闷在书房里抽了半夜的烟,整整五个小时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江北没怎么睡,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即便一会儿离婚协议书摆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太惊讶。该来的总会来。
  晨光熹微,从窗户外洒进来,没多久主卧的门便开了。
  沈慕南走过来直视着他,江北也渐渐酝酿出了一些情绪,他对男人说:“你跟你未婚妻订婚之后,我去荣誉新城找过你,我跟周明说,我戒指搁你那儿了,我得去拿回来。这话是借口,我就是想去看看你,我去了几次,几次你都不在。我问周明,你说沈慕南现在住哪儿,他说你应该住你未婚妻那儿,我一想,是啊,你都订婚了,怎么可能还住以前的地方。”
  沈慕南熟练地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了,咬在嘴边,试图用这一系列的多余动作掩饰掉眼底的不甘。
  可以想象,他有多不甘,白白地把小情人推给了别人。
  江北继续说:“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会没半点感情?可你当时跟别人订婚了啊,我还能怎么办?”
  沈慕南深吸了一口烟,吐出,嗓子哑得不像话,“车祸的事,我去帮你查,至于其他的,以后别再提了。”
  江北从床上爬起来,半跪着抱住了男人的腰,感恩戴德道:“谢谢,谢谢你。”哭腔也随之溢了出来,低微到尘埃里。
  沈慕南回抱住了他,下巴轻轻地抵上去。
  七点钟还不到,阿平开车过来了,隔老远就能听见他在花园里跟人说话。沈慕南抬腕看了眼表,心中狐疑,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外面。
  “沈总。”阿平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沈慕南问:“怎么来这么早,他今天是要出门办事吗?”
  “哦,你说江先生啊,他打电话让我早点过来的啊,说您今天不方便开车。”阿平很会察言观色,一早就瞧见了男人手上的纱布,他关心地问,“沈总,您这手没这么大碍吧?”
  沈慕南瞧着花园里的似锦芍药,转身吩咐佣人:“一会儿挑几朵好看的,留着插瓶。”回头扫了眼阿平,“过来一起吃早饭吧。”
  阿平挠挠头,笑得憨厚:“正好在家没吃呢。”
  

第80章 离婚(一)

  江北从楼上下来,挂着笑, 神清气爽的样子, 昨晚的故事似乎已经从他身上翻了篇, 他向阿平问好:“你今天来挺准时啊。”
  阿平差不多快吃完了,抹抹嘴:“有了娃儿,醒的也早,五六点就得起来伺候, 反正也没法睡, 就早点过来了。”
  江北挨着沈慕南坐下,胳膊肘撞了撞他,只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 “晚上早点回来,我先洗澡。”
  结婚了就是好,多大的恩情都能在床上清算干净,彻夜的疯狂换来一条人命的沉冤昭雪, 投桃报李,谁也不欠谁。
  沈慕南不吭一声, 向来心思老沉的他, 没人能猜透。他用眼睛点了下阿平,抿抿唇,道:“吃完了吗,走吧。”
  “好了好了。”阿平热络地应和着。
  江北被冷落下来,眼睁睁瞧着两人走出了餐厅,他把指甲掐进肉里, 冲忠叔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
  滨江路那边有段路在施工,汽车无法通行,阿平早上开车经过差点耽误了时间,这会儿他知道要特地绕开。
  “怎么从这儿走?”沈慕南问。
  “前面修路,那块儿被拦起来了。”阿平解释道,眼睛直直地目视前方,半点不敢怠慢。
  沈慕南扯了扯领带,有些心烦意乱,“空调打低点。”
  “哎。”阿平依言行事,又从后视镜里朝后看,笑着说,“江先生是昨儿半夜给我打电话的,让我早点过来送您上班,他说自己车技不行,您嫌他开车慢,不然他就亲自送了。”
  沈慕南闻言心悦了不少,很自然地接过腔:“懒人一个,他跟你随便说说的,别当真。”
  阿平顺着话题往下聊,专捡好听的讲:“不懒啊,江先生人挺勤快的啊,特像那个谁。”
  “像谁?”
  “朱元璋的老婆,就那什么马皇后,特贤惠的那种,我跟我媳妇最近正好在看一个古偶剧,拍的就是……”
  话题是越扯越远,沈慕南轻咳了一声,打断道:“好好开车吧。”
  “哎。”
  一到公司,沈慕南就差秘书去查个人,自沈父那档子事后,庄严便主动请辞了,后来跟朋友合开了一家酒吧,生意不错,偶尔他也会去坐一坐。
  时间久远,江北只告诉了他当年那位目击者的名字和曾经的住址,至于结果如何,全靠天意。
  假设手上握着十分力,出个五分便差不多了,面子上能交代过去就行。
  下午,沈慕南忙碌之余,意外收到了江北发来的微信,【别忘了早点回来啊,我在家等你。】
  沈慕南暗了手机,没理会。
  隔了会儿,那边又发来一条,【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我厨艺不比阿坤差。】
  【随便。】
  沈慕南撇下手机,闭目凝神了一会儿。那人从小到大最缺的就是心眼,事事摆在脸上,脑子里想什么算计什么,别人一看便能猜出个八-九。
  如果没有晚上那一出,再或者江北没拼命到谄媚那一步,也许今天就只是个寻常的工作日——阿平送他回来,他再上楼去看看女儿,然后一家三口温情脉脉。
  现实恰恰是,沈慕南并没有按时早归,相反,他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到深夜,顶着一身酒气回家来的。在此之前,江北早就沐浴干净躺在床上等着他了,姿势百变,一-丝-不-挂,甚至还喷了点香水。
  男人永远也忘不了入目的那幅香-艳画面,视觉冲击力太大,相处多年,几时见过江北如此孟浪的样儿。
  “怎么这么晚?不是让你早点回来的嘛,我还做了一大桌菜呢。”江北抱怨,不过还是下床迎了上来,像往常那样替他脱衣服,“唔,又喝酒了,赶紧去洗洗吧。”
  沈慕南反手把人带进了怀中,贴额细嗅,声音微微沙哑:“工作上的事,推不掉,喷了什么?”
  江北仰头笑,卖了个关子:“早回来早享受。”
  酒精上头,沈慕南被勾得有些动情,喉结滚动几下,欲-望苏醒而张扬,“今天就不洗了。”
  江北动手推他:“臭死了,你身上全是酒味,先冲澡,赶紧的。”
  “装什么,你不想快点完成任务嘛。”沈慕南忽然变了眼色,他虽在笑,但眼神里的讥讽尤为明显。
  江北冷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慕南抬手掐住了江北的下巴,目光里泛了寒,试图从这一张错愕惊惶的俏脸上找回年少时的那点单纯。
  认了吧,他就是嫉妒作祟,捧在手心里宠上了天,人家半点不稀罕,从头到尾就只想着那个死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沈慕南冷笑,猝然抽回了手。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我在家等了你一晚上,回来你还发疯!”
  沈慕南逼视过去:“我要是不答应帮你,你今天还会这么殷勤嘛,别再装无辜了。”
  “你喝醉了。”江北垂眼,转了脚尖往回走。
  沈慕南快步过去,打横把他抱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江北直接被摁坐在了大理石的盥洗台上,浑身瑟瑟打颤,几次想跳脚。
  男人两眼泛红,犹如淬血的刀,逼迫着江北朝后面的镜子看。
  “说话!”沈慕南吼。
  江北抡拳砸下去,情绪已几近癫狂,眼睛里泛滥成灾,“是!我一直都在装!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沈慕南咬上去,想方设法地用身体去厮磨小情人,他谙熟每一处的力道和手法,江北躲一分,他就进一分,淋漓之外春色旖旎,到最后薄汗满头,江北搂着男人粗粗地喘气。
  “离了我,你想跟谁!?嗯?”男人也到了敏感的临界点,双臂死死地箍紧了江北。
  江北下口朝着沈慕南的肩膀咬下去,男人吃疼,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猛地撞向身后的镜子,“嘭”,清脆的响动,江北从喉咙里吼出来:“你从来没想过帮我!两年了,你一次都没想过!”
  沈慕南咬牙切齿:“我凭什么要帮你!?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江北挣扎着想站到地上,眼睛里一片死寂,“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沈羡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就算是养条狗,我他妈这么些年也该养熟了,你以为你算什么!”
  江北使出了全身的力推开他,颠颠撞撞地跑出了卫生间,潦草地套上衣服、收拾行李,最后摔门而出。
  人一旦陷进情绪里,很难去把控整个的事态发展,而等到消停之后再去回味,少有还能理直气壮者,大多的,沦为情感的奴隶,悔意此消彼长。
  这是男人抽完了整整一包烟后,才勉强醒悟出来的道理,面对深夜里风雨飘摇的家,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出了别墅。
  江北能去的地方统共就那么几个,“娘家”算一个,工作室算一个,还有原来跟周明租住过的地方。前面两个,想也不可能,男人直接驱车去了出租屋,那人的弟弟不是还住着嘛。
  敲门进去,沈慕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沙发边上的黑色拉杆箱,18寸,装不了多少衣服。
  男人稳了稳心神,眸色晦暗地望着江北,“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江北倔犟着一张脸,没理他。
  沈慕南就着一旁的沙发坐下来,掏出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吸了几口,阴郁的俊脸掩在烟雾背后。他不再催促江北回去,而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任江北自己消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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