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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24)

作者:千载之下 时间:2019-05-19 22:05 标签: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年下

  “放开!”江北逮着什么咬什么。
  沈慕南不为所动,任他发泄,良久,大概江北也累了,终于软下了身,倚在沈慕南胸前微微喘气。
  “只要你听话,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沈慕南动了动沙哑的喉咙。
  “滚蛋!”江北再次试着挣脱开。
  沈慕南强硬地掰过江北的身体,两只手按压住他扭动的双肩,眼色沉了又沉,“听我说!”
  江北不想听,动脚去踹。
  沈慕南稍有不耐,提溜起江北甩到了卧室的大床上,覆身压上去,喑哑着嗓子说:“以后你还跟着我,要是嫌这房子小,我给你再换个大的,沈羡北,我说过我会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干,我供你吃喝。”
  江北用眼睛狠狠地剜着他,“谁稀罕!”
  沈慕南的眼圈隐隐红了,似乎是激怒后的暴戾,他寻着那张嘴吻了上去,绝望地吮吸对方的滋味,江北不停地摇头去躲,最后一口咬了上去。
  薄唇出了血,沈慕南停下了动作,声音也柔了几分,他像以前那样诱哄道:“听话,以后我每周过来三次,你想去哪儿玩,我都带你去。”
  “每周过来三次……你当我是我什么?沈慕南,咱俩这样的情分,你让我给你当三。”
  沈慕南耗尽了最后一点耐性,他用舌头舔了舔出血的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邪,“不当三,你想当什么?给我当老婆吗?”
  江北不说话了,顷刻间手不是手,腿不是腿,像是浮在空中的一团棉絮,抬不起力。
  “不把我当老婆,你操我干什么……”江北虚软无力地说。
  沈慕南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过分,赎罪那般,低头舔向了江北的耳垂,同居一年多,他熟悉男人身上的所有敏感点。
  身上覆着的男人如同毒蛇一样,令江北感到粘腻恶心,也许是胃里的海鲜作祟,他偏头干呕了两声。
  沈慕南停了下来,眼中的情-欲之色骤然消退,他冷笑道:“嫌我恶心?”
  “脚踏两只船,难道不恶心吗?”
  沈慕南微怔,手上的劲儿渐渐松了。
  江北趁他松懈之际,脱身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就去客厅拿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盆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明治里的鱼的地雷!
小仙女们,中秋节快乐鸭!


第25章 分手(二)

  江北手机关机窝在家,还是那套失恋标配套餐, 三菜两汤配点小酒, 咂摸几口, 觉得爱情这玩意儿也就那样吧,人心难测才是最令他寒心的地方。
  小时候的沈慕南多乖啊,长大了就跟突然变异了似的,六亲不认, 还整了这么一出“我要包养你, 你可得好好听话”的戏码,可笑。
  吃完就睡,睡起来再吃, 浑浑噩噩混过了白天。
  半夜躺在床上,江北还是忍不住难过了一会儿,白天喝酒时自言自语的狠话此刻全都苍白无痕,他这心啊, 抽疼一阵,那人前几天埋进他身体里时, 还问他五一想去哪儿玩。
  江北相信, 那一刻的沈慕南一定真情实感过,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人的城府到底可以有多深,他可以跟你十指相扣说爱你,转身又能陪女人去逛街, 装作不认识你。
  “哎。”江北叹了口气,闭了眼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出门,江北就看见傻大个站在他家楼下,笑得如沐春风,江北正失恋瞅啥都烦,见他笑这么欢更是来气。
  不用说,肯定是小闫那家伙联系不到自己,就把自己被人甩的事告诉了周明。
  江北走过去,表情冷如霜,“笑什么,幸灾乐祸啊。”
  周明挠挠头,“我请你吃早饭。”
  “别以为我失恋了你就有机可乘,我不喜欢鼻子大的人。”
  周明陡然惊讶,“你、你失恋了啊?”
  江北忍住想揍人的冲动,鼻子里出声,“请我吃饭,带路!”
  周明是汉城人,他们那儿盛产热干面,吃了这么多年,他总算在北市找着了一家最为正宗的热干面店,来来回回光顾多次,跟人老板都混熟了。
  这回他又带着江北去了。
  老板良心生意人,黑芝麻酱调得又稠又香,浇到面条上,再加一大勺辣椒,江北呛得连连咳嗽,眼白处隐约泛了红。
  周明默不作声,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就说了他一句,“大老爷们哭什么,不就失个恋嘛。”
  江北用眼睛瞪他,用牙齿呲他,压住嗓子里的火,吼道:“辣的!”
  周明并不信,嘿嘿笑出了声。
  见他笑,江北气不打一处来,再次严肃强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傻大个可算不笑了,埋头吸溜起面条。
  这是个寻常的三月清晨,小店里生意红火,江北坐在靠门的地方迎风流泪,他自己坚持认为,是被辣的。
  把手机开了机,接连跳出小闫和大勇的微信轰炸,联系不到人,那俩估计都快急疯了。
  江北拍了张还剩小半碗的热干面照片给他们发了过去,“我很好,在吃面。”
  几秒钟后,微信跳出了一条消息——“味道咋样?哪家的?”
  江北回复了六个点。
  周明瞧江北也不像是个会因为失恋寻死觅活的人,于是放了心,起身跟老板结完账,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
  “你自个儿慢慢吃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得赶着去上班。”
  江北睁着一双被冷风和辣椒摧残的红眼,匆匆咽下嘴里的一团面,“还没问你,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啊?”
  “我也找了个木雕工作室。”
  这话听得江北无限惆怅,当初他为了避嫌,其实主要还是怕沈慕南吃味,眼睁睁地置走投无路的老同学于不顾,没去提供一点实质性的帮助,明明自己的工作室是可以再塞下一个员工的。
  当了回恶人也就罢了,所谓的爱情还变了质,回想昨夜他跟沈慕南那样折腾,彼此脸皮尽撕,那人还能冷眼自持,有条不紊地搬出自己的那一套荒谬理论。
  果然,人是会变的,像沈慕南那种家庭出生的人,估计早就变得不成样了。
  沈慕南今天没去上班,晨跑回来冲了个澡,他就在江北留下的懒人豆袋椅上一直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没停下来过。
  嘴边的咬痕经过一夜的氧化呈现出深红色,引人遐想,又带着几分矛盾的禁欲气息。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倾身去接,看清了来电联系人后,顺便摁灭了手里的烟头。
  “沈总,从他下楼我就跟着,他先是跟一个男人去吃了早饭,然后就一个人在路边瞎晃。”
  沈慕南用拇指捻了捻唇间的咬痕,眸色一凝,“什么样的男人?”
  “个头挺高的,看着有一米九,长得还挺端正的,其他的形容不上来。”
  沈慕南脸色渐沉,“他现在在哪儿?”
  “在平阳路的市政府这边。”
  “继续跟着,我这就过来。”
  沈慕南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根据监视人发来的定位,他很快就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找到了发呆的江北。
  三月里,不少树木都抽了芽,枝枝条条上冒出点点绿意,多少有些春天的味道,阳光正好,照得人筋骨活络,浑身抖擞。
  江北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当一双黑色皮鞋落进他视线里时,他本能地抬头去看。
  “闹够了没有?”沈慕南的声音多了一丝纵容,但依旧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味。
  “你又跟踪我!”江北质问他。
  这种质问多半不会有结果,用钱能解决的事,沈慕南压根不会想到它本身的不合理性,何况在他眼里,江北是他笼子里的猎物,猎物跑了,他当然要布下眼线把他揪回来。
  僵持无果,沈慕南脱下风衣丢给了江北,自己也坐到了长椅上。
  “把衣服披上,这边风大。”
  江北没听他的话,风衣自腿间滑落于地,他定了定心神,问道:“昨天的那个女人是谁?”
  沈慕南俯身把衣服捡了起来,拍去灰尘,给江北披上,淡淡道:“你不用管她。”
  江北却笑了,“沈慕南,你说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呢?我这每天为了能挣点小钱奔波来奔波去,你呢,生下来就有亿万家产候着,不用为钱劳碌,还可以趁闲去勾三搭四。”
  沈慕南沉默以对,周身寒气混杂在三月的冷风里。
  江北甩开身上的那件大衣,站了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沈慕南,“最后送你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你好自为之吧。”
  沈慕南嚯地扯了下嘴角,“沈羡北,你还真是条喂不熟的狼,对你好你不稀罕。”
  “稀罕什么?稀罕你厉害,小三小四养一堆吗?”
  沈慕南目光沉沉:“你会回来求我的。”
  江北拿眼珠子瞪他,自己偏不信这个邪。
  沈慕南把大衣随意搭在胳膊上,迈开长腿从江北身边擦过,顿了顿步,状似无意地说:“周明是不是又换了份工作?这回估计又干不长了。”
  一瞬间血液上涌,江北有点招架不住,他逞强道:“我劝你不要干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儿,你才二十五岁,不值当。”
  沈慕南发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私语,“真单纯。”
  口中的热气裹挟着讥讽。
  江北推开近身的男人,“他没了工作,我雇他,你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沈慕南默了下,没再说什么。
  “那女人是谁?”江北执意要出个结果。
  许是报复心理,沈慕南没有隐瞒,“我女朋友。”
  “哦。”江北垂了垂眼,扭头走了。
  他沿着平阳路往东走,沈慕南开车默默跟在后面,路过一家便利店,江北进去买了一杯关东煮,站在行人如织的大街上,趁着热乎撸了串四喜贡丸。
  “没心没肺。”沈慕南嗤道,在前面路口掉头走了。


第26章 骗子

  张老板跑了。
  手机号注销了,房子也卖了, 江北在他那个建筑公司堵了三天三夜, 人没堵着, 正主回来了,原来这公司是他租来撑场面的。
  入社会八年,他妈替他把路铺得鲜花遍地,只要不是个废物, 这条平坦大道准能走得顺顺当当。
  他现在成了废物, 把他妈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全给霍霍光了。
  江北去公安局报了案,警察做好记录就让他回去等消息,有位年轻的小警察提醒他说, 这种小贷公司卷钱跑路的案子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受理,可还真没见过有谁能把这钱给追回来的。
  从公安局出来,江北就跟失了魂似的一路摸回家,全身血液放空, 一头扎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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