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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犬(71)

作者:冉尔 时间:2019-01-02 13:28 标签:强强 相爱相杀 先婚后爱 年上

  “可我睡时你穿着衣服的。”三少爷没心没肺地嘀咕,殊不知自己夜里逃过一劫,转而去衣柜里给他拿干净的衣衫。
  只是两人都闭口不言昨天的事,仿佛那场醉酒随着一个平静的夜晚随风散去,各种苦楚也只有个人才知道了。
  陈三少翻箱倒柜好半晌才寻到林海的衣服,拿到床边看见他大咧咧地敞腿坐着,立刻移开视线:“快穿。”
  林海并不接,他直勾勾地盯着三少爷:“帮我穿。”
  “说什么呢?”
  林海不再多言,掀开被子,大踏步地走到陈轩面前,赤条条地站在三少爷身后,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腰:“帮相公穿衣服。”
  陈三少羞得耳尖通红,捏着衣摆胡乱把衣衫往他身上套,目光都不知该往何处放,手也不敢碰林海的身体,明明已经亲热过多次了,依旧臊得眼神飘忽,直到被林海攥住手腕,才堪堪移回视线。
  “你相公好看吗?”林海把陈轩压在衣柜上,竟是在认真地问。
  “好……好看。”三少爷哼哼唧唧地回答。
  “好看都不亲亲?”林海蹙眉道,“也不摸。”语气幽怨,与平日的他天差地别。
  陈三少听得眼尾都红了,颤颤巍巍伸手摸,再仰头亲林海的唇,一直帮他拿在手里的裤子也掉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拾。林海这才算是放过陈轩,自己把衣服穿好,再让红着脸的三少爷帮自己拉裤链。
  “流氓。”陈轩气呼呼地咬着嘴唇。
  林海非但不生气,还催促三少爷伸手:“相公的裤子敞着呢。”
  陈三少只得闭着眼睛帮他拉,慌得手指尖都在打颤。林海却像是忽然发现逗弄陈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一样,伸手握住三少爷的手腕,带着他拉拉链。
  于是该摸的还是摸到了,不该摸的也摸了个遍。
  “烦死了。”陈轩被折腾地坐在床边晃腿,哼哼唧唧地四处乱瞥。
  “哎呦我的三少爷。”他对着镜子整理衣袖上的褶皱,透过镜子的倒影打量气鼓鼓的陈轩,“待会去看看你的那条街吧,我正好要去附近办事。”
  德业街上的生意正逐渐走上正轨,且陈轩现在掌握了大哥的家产,所以日后估摸着是没时间再来管这条街了。可三少爷闻言眼睛都亮了,说这是你送我的。
  “都拿到家产了,一条街又算什么?”林海站在屋前推门看外面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梧桐树,语气里净是调侃,“以后你可就是手握陈记大半家产的阔少爷了,哪里还会在乎那点生意?”
  “在乎!”陈轩闻言,猛地扑过来抱他的腰,语气颤颤巍巍的,“你明明就知道,我心里最在乎的就是你,怎么还……”
  “走吧。”林海笑眯眯地盯着腰间的手,出声打断陈三少的呢喃。
  他说:“知道和亲耳听到是不一样的。”
  三少爷知道自己又被欺负了,可又生不来气,就缠着林海背,一直被背出门上了车才算闹完。
  “行长,不去吃个早茶醒醒酒?”远方早已在车上等候多时。
  林海闻言瞧了瞧揉肚子的陈轩:“那就去德业街上吃吧,我听说那里新开了家早点铺子,专做发面小火烧。”话音刚落,三少爷的眼睛就亮了。
  “我晓得那家店,生意好着呢!”


第八十四章 驴蹄火烧
  陈轩知道实属寻常,毕竟那是阔少爷心尖尖上的一条街。林海有时想,陈三少可能将街上的一草一木都记在了心底。
  远方开车比云四稳,他坐在后排搂着陈轩,须臾肩头一沉,阔少爷睡倒在了他怀里,明明昨夜没有亲热,却依旧嗜睡,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只要和林海靠在一起就开始迷瞪。
  可能是因为心安,也可能是爱黏着他,总之和他待着就是好的。
  德业街较之他们上次来又繁华了不少,车不过开到街口就已经走不动,三三两两的黄包车车夫蹲在路牙子上等生意,林海盯着他们抽烟袋子,没急着叫醒三少爷,就听这人轻轻的呼吸声都听得着迷。
  他想自己是真的很喜欢陈轩了。
  远方停车以后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先去早点铺子占座。林海捏捏陈三少的鼻尖,见怀里的人蹙眉哼唧,忍不住憋笑继续捏,到底还是把阔少爷捏醒了。
  陈轩蹬蹬腿,眨眨眼,眼底还有些水汽,见他就在身边还欲继续睡,吓得林海把人抱起,连声说:“吃早茶。”
  “到了啊?”陈三少闻言硬撑着起身,揉着眼睛往窗外瞧,见了德业街的标牌,哼唧几声,终是醒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倒又成了林海的错。
  他凑过去讨亲:“舍不得。”
  陈轩听罢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却非要装深沉:“正事要紧。”
  林海点头附和,继而又讨到了一个吻。
  德业街全长不过百十来米,其中包含三个街口,走起来便不觉路程太短,而林海所说做发面小火烧厉害的早点铺子就位于第二个街口。他们在车上腻歪完,磨磨蹭蹭到了店门口,远方已经无奈到叼着火烧听店里的评书消磨时间了。
  这火烧做得小巧,微微发焦的饼里裹着一小块带着肥油的肉,烤出的金黄汤汁渗在内里柔软的面皮儿边,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香。
  三少爷一口一个,眨眼就把面前的盘子吃空了,他擦擦嘴,倚着林海的胳膊,要喂。
  “多大的人了。”林海嘴里调侃,手却不停,把自己的火烧塞进陈三少的嘴里。
  三少爷鼓着腮帮子细嚼,含含糊糊地嘀咕,说他碗里的比自己好吃。
  “胡说什么呢?”他好笑地摇头。“都是一锅烤出来的火烧。”
  “就是比我的好吃。”三少爷不讲道理。
  林海就陪着他不讲道理,把面前的盘子推到陈轩面前,又招呼店小二买了几块驴蹄烧饼。
  顾名思义,驴蹄烧饼就是长得像驴蹄子而已。三少爷眨巴了几下眼睛,早已吃不下,等烧饼来了还是忍不住和林海抢,抢到以后咬了一小块,继续低声呢喃“好吃”。
  “只要是我的,都好吃?”林海觉查出陈轩话里的深意。
  陈三少腆着脸点头,挤到他身旁的椅子坐着,双腿在桌下晃晃悠悠,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林海猜三少爷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去办事,办事要办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于是他偏头亲了陈轩一口:“就在这家店楼上谈生意,你要是等不及,先回家也成。”
  “好啊,不是特意带我来吃早茶。”陈三少一听就恼了,气咻咻地瞪他。
  “是准备带你来吃早茶,才约在这里谈生意。”林海耐心地辩解。
  三少爷才不管那么多,腾地站起,头也不回地巡视自己的街去了。而林海坐在座位上把烧饼都吃完了,引着远方往楼上去。
  忠心的仆人说:“您没有生意要谈。”
  他点头,上楼以后推窗看陈三少地背影:“我就想瞧瞧没我在身边时的阔少爷。”
  林海自嘲地笑笑,说你瞧这人,一离开我立马趾高气扬的,做事儿有条有理,街上这些铺子的掌柜的哪个敢欺负他?
  可远方却提醒道:“行长,是您上次帮三少爷撑了腰,才有的今日的境况。”
  “不对。”他摇头,托着下巴看陈轩翻看账簿,那道背影瘦瘦条条的,脊背挺得笔直,连影子都好看,“陈轩他本就是嚣张跋扈的阔少爷,跟了我才收敛了性子。”
  “……若再不放三少爷出去,我怕是没机会瞧见这样的他了。”林海捏着茶碗喃喃自语,“毕竟他一遇见我就知道撒娇,明明可以自己解决的问题一概推给我。”
  “太依赖了。”林海的声音发起抖,“连家产都不要了。”
  “行长?”远方意识到他在意三少爷的选择,连声劝阻,“就算陈振兴登报说陈轩不是陈记的少爷,您也照样可以把他再娶一回,名分地位什么不好说?”
  这话说得有理,林海刚一心动,门外忽然传来醉醺醺的低语。
  ——你晓得陈家的那个幺儿吗?
  ——傻得可怜,亲爹都说了只要他肯让林海写封休书回家,就把家产全给他,结果呢?愣是不肯。
  ——你说怪不怪?本来当个男妻就够丢人的了,现在名分地位啥都没有,还白白浪费一个继承陈记的机会,你说这三少爷是不是傻?
  林海手里的茶碗跌碎在地上,远方跑出门寻声去看,半晌面色难看地回来,说刚刚说话的是陈记的伙计,专门伺候陈振兴起居,如此一来方才的话便是真的了。
  “他骗我。”林海腾地起身,扒着窗框往三少爷的背影,似哭似笑,“他竟……舍得将我蒙在鼓里。”
  “他铁定是怕我骂他笨。”林海越说越气,“不就是一封休……”他猛地住嘴。
  一封休书,横刀截断他们的感情,陈轩不愿意,他自己也无法接受。三言两语斩断情丝,说得轻巧,斩断得却是心底绵绵的爱意。
  林海忽而想起当年的聘书没有认真写,那时他与三少爷还没有情投意合,成婚时不过刚动心,只是那时他是万万不会料到日后会遇上这样的境况。
  远方劝他,说:“三少爷不想离开您。”
  “我晓得。”林海死死盯着街口那道悠哉悠哉的身影,咬牙切齿,“他也知道我离不开他,所以就算谎言被揭穿我也不能怎么样!”
  “让我休了他?”林海冷笑不已,“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他就是摸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骗我。”
  “陈轩……我们都当他傻,其实他心里精着呢,聪明劲儿都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了。”
  林海一口气说得口干舌燥,眼神却渐渐茫然,他明白自己接受不了三少爷这般拼命的爱,亦知晓唯有生死能将他们阻隔,可生死之事……他忽而冷静,转身问远方:“陈振兴最近还有什么动作吗?”
  “就找了三少爷,可能是因为被拒绝,这几日很安静。”
  “很安静……”林海眯起眼睛,“自然安静,他手里的财产原本很集中,且几个少爷都为他马首是瞻,可自打三少爷嫁给我,逐步吞并了几个哥哥的财产,如今又不肯回去,他手里掌控的反而不多了。”
  “陈三少这一招拒绝弄巧成拙,将陈振兴逼入了窘境。”林海冷静下来,耐心地分析,“我猜他肯定想不到三少爷为了我,竟连家产都不要了。”
  远方想到这里也跟着感慨:“三少爷要是回去了,他手里的家产也就跟着全回去了。”
  “陈振兴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捏着眉心轻笑,“全败在我手里了。”
  冷风萧瑟,三少爷站在路口左顾右盼,约摸是觉得冷了,时不时搓搓手,再对着掌心哈气。林海看了几眼,心疼无比,欲转身下楼把人逮回来,可刚走了一步,身形忽然一晃。
  “行长!”远方吓得伸手扶。
  他却喘息着退回窗边,用怪异的语气问:“如果我死了,你说陈轩会把陈振兴的家产夺回来吗?”林海不等下人劝阻,就自顾自地说,“他说不要家产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在了……”
  “他肯定会带着我那份好好活下去。”他笃定地望着远方,“而且没了我,陈振兴就再不能以他嫁人为理由,不把剩下的家产留给他。”
  林海越说,眼里的光越盛:“所以说,都是因为我,他才落得今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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