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19)
漂亮的笑脸落进眼底,顾承轻咬下唇,终于明白了任务完成的原理。
心绪翻腾,目光再次不自觉的落到谢祈年身上,缓缓上抬——
好不容易有勇气直面,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他的眼睛。
狼崽极富侵略性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他喉结下侧的那颗红痣上,直往衣襟里钻。
那眼神,不像是要为他系扣子,是想撕了他的衣服!
终于,扣子系好,坐正时,顾承闷了一大口酒,才稍稍缓过神。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了不少,有几个甚至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路都走不好。
“反正明天休假,不如……我们在这儿住一天吧。”
纷乱的饭局,似乎只有顾承和谢祈年还是清醒的,故而,谢祈年的提议一出,立刻就得到了积极响应。
谢祈年也很负责,主动下去,给每个人定了房间,最终就导致——
多名练习生的联合建议下,原本不想留的顾承也被迫留了下来,回房洗漱。
也好,酒店的床软一点,比宿舍舒服,顾承想。
他早早刷完牙洗了澡,正准备躺下,就听一侧,手机激烈的响起来。
来电显示:畜牲3号。
是顾弋。
顾承点上一支烟,随手按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传来了男人失控的怒吼。
“顾承!你TM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我身上起疹子了,好几次都呼吸不畅,MD医院非说是过敏,P都检查不出来!”
有些震耳朵。
顾承把手机放远了些,打开录音,随手抖了抖烟灰:“我说了,跟你给我下的毒,是一样的。”
“你胡说,那根本就不一样,你的毒只会要会阻隔呼吸道,但我现在全身都不舒服,喝了解药也没用!”
“哦,那没办法了。”顾承淡声回话:“可能人和人的体质不同吧。”
完全淡漠的语气,终于让顾弋生出了些许恐惧。
男人颤抖的呼吸传入听筒,过了好一会儿,认命的叫了声:“哥。”
“哥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联合外人一起害你,你饶了我吧,我们是亲人啊呜呜呜!”
说着,几乎有哽咽声细碎传来,走投无路的弟弟在向哥哥求助,多可怜,是个人都会心软。
顾承抽完最后一口,灭了烟头,再次清浅出声:“不,你还不知道具体错在哪儿呢,想明白再给我打电话吧,今晚我不会再接了。”
话落,毫不留情的按下通话键。
“喂?喂?!”
嘟——嘟——嘟——
通话被切断,怎么打也打不通,顾弋只能颤抖着满是血痂的手,默默扣上自己的氧气罩。
MD!这辈子不弄死顾承,他就不姓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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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拉黑了顾弋,起身漱了漱口,正准备睡,就见外面门锁开始晃动,像是在被谁从外面剧烈摇着。
哪个人走错房间了吗?
顾承起先不欲搭理,但五分钟过去,那晃门锁的还没走,就索性穿鞋走过去,打开门。
走廊的光一照进来,他就被满身酒气的谢祈年抱了个满怀。
青年比他高上半个头,猛然倒下的力道不自觉带着顾承向后退去,没几步,就被谢祈年压在了宽阔的大床上。
第21章 哭着吐露心声,我很想你
压力太大,猛然倒下去的时候,顾承侧腰轻轻疼了一下,有些难忍的抽了一口凉气。
房门在进来的时候就被谢祈年顺脚踢上了,屋里,只有床头小灯昏暗的亮着。
白天对他虎视眈眈的白眼狼,此时,正埋首靠在他颈间,像是诱人的酒心甜点。
顾承有些不适应,抬手想推开他,却被谢祈年以更强势的力道按住手腕,狠狠压回被单上。
顾承拧眉,又挣了几下,没什么结果,手腕反而被攥出了红痕。
他是个不愿受制于人的性子,五分钟后,终于咬着牙抬起了手,本想就此扳倒谢祈年,却在无意间触到了……
手上力道一散,干脆放弃了挣扎,长舒一口气,任由小混球抱着,目光涣散,失神的盯住了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顾承……顾承……”
耳侧,青年终于呢喃出声,音色沙哑,像是受够了虐待,遍体鳞伤逃回家的小狗:“顾承我好想你。”
“这八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可你……为什么总要推开我?”
“……”
“顾叔叔。”他喊:“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该去哪儿?”
“当初不是你告诉我,我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吗?可你却丢了我最喜欢的毛绒小狗,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抖得越厉害,像是小心翼翼的责怪,委屈至极,又不敢发脾气,扎的顾承一颗心细细密密的疼。
终于,他张了张口:“我没扔。”
“嗯?”闻言,谢祈年像是忽然找到了什么惊喜,撑起身体盯住他。
眼睛亮晶晶的,闹脾气一般开口:“不信。”
“……”
他就不该说这么多。
顾承动了动:“放开……”
忽然,唇被抵上,未脱口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青年略带薄茧的手指在他唇中停了一会儿,又一点一点的,扫过他的唇角。
近乎无赖的开口:“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
“让我躺在你身边,或者,给我亲一下,你选一个。”
“……”
“不选的话,我就亲下去了。”
终于,顾承伸手挡住了他覆过来的唇,眼神瞟向一侧,让步道:“滚去洗澡。”
“好。”谢祈年低低应声,离开时,轻吻了下顾承的掌心,眼看着他红了耳朵,才满意的笑出声,摇摇晃晃的坐在床头,低头忙碌着什么。
顾承没在意,坐起来揉了下腰,拉开了与谢祈年的距离,喝了两口水。
好不容易把翻腾的心绪压下去,衣角就又被扯了扯。
转过头,就见谢小狗委屈巴巴的撅着嘴,红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衬衫扣子:“顾叔叔,不会解。”
顾承头疼:“你今年二十二了。”
“可是酒喝多了,好晕,看不清。”
深吸一口气,终于,顾承还是缓缓伸出了手。
因为常穿衬衫的缘故,他单手就可以解开扣子,动作流利顺畅,散开最后一粒扣子的瞬间,就立刻别过头。
本准备再往床头挪一挪,手却被谢祈年猛然握住,下一秒,手掌就覆在对方流畅漂亮的腹肌上。
顾承呼吸一滞,原本只存在于耳尖的红,霎时淹没了整个耳朵。
偏偏,谢祈年继续拼着死不要脸的精神,低声问他:“喜欢么?”
喜,欢,么?
顾承慌忙收回手,心虚的推了下眼镜:“一般。”
说罢,便拿起桌子上的读物翻开,低头随意读着,试图缓解尴尬。
可没一会儿,谢祈年的脸就又凑到了他面前,单手把他的书向下压了压:“你说谎。”
青年不知何时摘了衬衫,映入眼帘的除了黄金比例的好身材,便是由西裤包裹的长腿。
他的唇角噙着笑,半长的墨发落在脖颈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狼尾,为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又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侵略性。
就这样低下头,望着顾承的眼睛,笃定道:“顾叔叔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咬住下唇,我知道。”
“所以,是喜欢的吧?”
“就算不喜欢,也没有讨厌吧?”
话语一句比一句犀利,顾承慌忙分唇,尚没反应过来,就忽然听谢祈年继续说:“我爱你。”
拇指颤了一下,顾承终于肯直接对上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怔了良久,忽然握紧书页,平静的下了定论:“谢祈年,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