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105)
顾承被缚在被子里,煎熬着,迷迷糊糊的跟读。
内容大概是告诉他爸爸,自己和顾宝贝在一起了,还选了个今年最吉利的日子,十月初六订婚。
并且严肃警告:顾承是他要刻进墓志铭的恋人,谁都不准欺负,你在地下也不行!
顾承没忍住笑了一下。
想,人如果真的有灵魂,他大概可以想象到谢父无语的表情。
还有,小年崽子偷偷画好了婚戒,选了订婚的日子,甚至还……写上了一定要请的宾客名单。
顾承呼吸微促,听谢祈年在耳边说:“还有一点没写上。”
顾承:“嗯?”
谢祈年说:“我得抓点紧,在订婚之前哄爷爷开心,我想问问我爸,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你说,有什么方法?”
顾承的脑袋浑浑噩噩,注意力涣散,思考了一会儿方法,就又开始想别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祈年,我不想盖被子。”
“不行,病着呢。”
“谢祈年,眼泪把纸打湿了,看不清字了。”
“没关系,我爸会自己辨认。”
“谢祈年,订婚是什么时候来着?”
“十月初六,如果你喜欢别的日子,随时可以改。”
“谢祈年……”
这一声响起,谢祈年顿了一会儿,听他没继续往下问,才又道:“我在,怎么了?”
顾承想了想:“忘了……”
眼尾又红了,被他欺负的不停掉眼泪。
谢祈年有些不忍,他想起身,顾承又不肯。
索性,只能低头,吻顾叔叔的眼睛,顾叔叔的耳垂,回:“那就等想起来再说,好不好?”
“想……想起来你还会听吗?”
“会,你说我就听,还有……”谢祈年微微抬眸,刚想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就又听顾承开了口:“想起来了。”
“嗯?”
他说:“想起来了。”
谢祈年偏头,正准备听,却见顾承又不乐意起来:“你不是说,我说你就会听吗?你不问我怎么说?”
顿了顿又想挣开他:“呸,渣男!”
救命!生病的顾叔叔是什么绝世大可爱啊!
谢祈年眼底藏着挡不住的笑意:“那请问顾先生,你刚才叫我,是想说什么?”
顾承这才满意:“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呼吸交错,暧昧的安静持续了一小会儿,忽然,顾承又开了口:“谢祈年,抱抱我。”
可现在……
谢祈年咬了下牙,尽量把声音放得温柔:“好,等我起来。”
“不,就这样抱。”
谢祈年瞳孔微缩,听他继续说:“抱抱我,我想你抱着我……”
顿了顿:“好。”
抱他之前,谢祈年又拉了一床被子,确定不会有风灌进来,才又带着顾承换了个方向,吻着他,哄着他:“是不是该睡了?”
“?”顾承拧眉,头上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不行?”
“…………是。”
为了哄顾狐狸,拼啦!
然后,他听见顾承低低笑了两声,说:“你大概是太累了,我也……累……”
话音落,顾承就渐渐合上了眼。
谢祈年眸色一喜,便继续低下头,时不时吻一下。
直到人的呼吸重新均匀下来,才松口气,自己去了浴室。
… …
半个小时后。
谢祈年走出来,又拿体温计试了一下:37.5℃。
“呼——”
重重松下一口气,他换了身衣服出门,半夜吵醒保姆,要了条新毛巾,又回来,轻轻为顾承擦拭着,物理降温,每隔十五分钟量一次体温。
外面的天渐渐亮起,狼崽熬出了黑眼圈,直到最后几次测量温度,都稳定在36.5℃,才轻轻松下一口气。
可算是好了。
谢祈年靠在椅背上瘫了一会儿,又起身,轻吻了下顾承的额头。
却不想,这一下,又把刚睡两个小时的人“吵”醒了。
顾承睁开眼,定定的望向他,眸色迷蒙,看不出什么攻击性。
刚准备抬手,就被谢祈年慌忙制止:“要干什么?”
“喝水。”
“等一会儿,我给你倒。”谢祈年揉了下他的头发,去桌边调温水。
期间,顾承已经自己躺好,靠在了枕头上,却……
只拿温水漱了漱口,转头,不顾形象的吐进烟灰缸。
“……”
谢祈年微怔,正不明白,就见顾承再次躺好,轻轻分开了唇,唇瓣微润,像是经历风雪而不衰的红梅,勾着人去采。
谢祈年轻轻低下了头,理了理他鬓边碎发:“怎么了?”
顾承合着眼,有些失落:“我以为,你会吻上来。”
谢祈年心跳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顾承道:“我漱过口了。”
“还是说,你更喜欢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
“或者锁住我?”
“都可以。”
啊啊啊!撩疯了撩疯了。
他是清醒还是没清醒啊?
谢祈年缓缓低下头,靠在他唇边,说:“不要领带。”
话落,便伸出两只手,捂住了人的耳朵,径直吻了上去。
捂住耳朵接吻,就好像……一个闭环。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通过骨传导侵入鼓膜,顾承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有些……上瘾。
眼看着人耳朵红起来,谢祈年才满意的松手,刚要起身,就发现脖颈被顾承勾住。
像是舍不得,男人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眼睛弯起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弧度:“谢祈年。”
他说:“谢祈年,我喜欢你。”
“真的喜欢你。”
第124章 可不可以不生气?
认真看着他,说: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
这是谢祈年第一次从顾承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爱意,比任何撩拨都更动人。
那么纠结又好面子的一个人,究竟是喜欢到什么程度,才会这么跟他说话。
狼崽一颗心砰砰直跳,几乎没有犹豫,就立刻低头,覆上了他的唇。
没有多余的话,亲着亲着,就能把自己亲笑了,一时让顾承分不清小狼是在亲他,还是单纯的,就想贴着他笑。
这么喜欢听这话吗?
顾承想:那以后,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挑合适的时机说出去,每天说没意思,勾着他,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谢祈年自顾自傻乐了一会儿,就埋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嘟嘟囔囔:“顾承,你是清醒了,还是病着?”
顾承想了想:“病着。”
“……真的?”
“真的,谢祈年,你离我远……唔……”
话没说完,就又被小狼狗抓住双手,重新按回去。
顾承拧眉,又一次看到了那螺旋升天的狗尾巴,听他说:“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顾承:“嗯?”
谢祈年问:“你的菩提珠呢?”
顾承顿了一下,瞧了眼门口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不等他说话,谢祈年就又忍不住,吻了下他的唇,起身,三两步奔到衣架边,拿出他常带的菩提串,狠狠捏住其中一颗珠子。
然后,顾承就看见,那串珠子裂开了,白玉菩提只是一个外皮,里面是满满的安神助眠香料。
“我做的。”谢祈年说:“为了不让你怀疑,特意做成了和菩提等身的重量,还找大师开过光,我去了你常去的佛寺,在佛前求,求祂能把这串珠子送到你手里,让你睡得好一些。”
顾承抬手,勾过他的珠串:“你怎么知道,佛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