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108)
都是平常尺寸的照片,却像是拼图,在墙上拼接出了一张……他的半身照。
退远几步看去,像是他被捆住双手,蒙住眼睛,束缚在了椅子上……
不仅这面墙,每一面墙的大照片,都是一道艳丽的风景,可这些造型……顾承都没有尝试过。
拍电影的时候没有,拍MV的时候更没有。
不仅如此,围着铁栏的床上遍布着他的小玩偶,身后是一条散落的金丝手链,自屋顶,一直垂至床边。
红光照耀下,不得不说,有些诡异的深情。
顾承很快收回目光,朝脚步消失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隔间,隔间里有翻找东西的声音。
顾承加快了脚步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拿起一根注射器,刺入自己胳膊的谢祈年。
青年的鬓角浸着汗,整个眼圈都是红的,推药的时候,下意识闭着眼。
顾承连忙向一边的药盒上瞥了一眼——镇定剂!
这小子疯了!
于是两步上前,一把扯开了谢祈年的胳膊。
注射器“啪嗒”一声落了地。
青年猛然睁眼,整个眼圈……不,整个眼睛都是红的,看见他的一瞬间,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像是要哭出来。
弄得顾承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你做什么?”他问。
狼崽深呼吸几下,犹豫半晌,才将将出声:“吃……吃醋。”
“?”
“吃醋了,想锁你,想关你,害怕你生气。”
吃醋了,但是,害怕你生气。
顾承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终究是轻叹了口气,去拉谢祈年。
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多出了一只……足以遮挡疤痕的黑色束带。
并不宽,紧贴着肌肤,不仔细看,几乎要与刺青融为一体。
这是刚才……谢祈年走时,往他手腕上扣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连心带。”
顾承撩眉:“什么?”
“我看不得你身上,有别人的疤,想用这个遮起来,这东西的遥控在我手里,只要我一吃醋,按下遥控,就会不停收缩,攥红你的手腕……”
谢狗勾越说越委屈,渐渐垂下头,嘟囔出声:“惩罚你。”
“哦。”顾承尽力理解着:“现在的病娇,都这么会玩吗?”
“呜……”谢狗勾耳朵红的越发明显。
顾承笑了一声,本想嘲他,入眼却是满地的碎纸屑。
纸屑的材质很硬,不像是普通的A4纸,倒像是……照片。
对,是照片,上面有图案。
顾承忍不住低下头去捡,拼了没几下,就意识到是自己的照片。
谢祈年,撕了他的照片?
谢祈年的目光始终向下,注意到顾承的动作,立刻就紧张起来,想去关一侧的抽屉。
却又被一点就透的顾叔叔抢先一步,抬手拉开了抽屉门。
“刷啦”声起,像是一场卓绝的较量。
抽屉里摆了几只颜色深重的记号笔,和一沓他打着黑领带的照片。
看桌上的照片,大概是谢祈年为了能够面对他,就把自己关在这里,用记号笔,将一条条黑色领带,涂成别的颜色。
但是过程很不顺利,他会忍不住去怕,去发疯,去撕碎这些照片。
然后,又为自己的发疯而难过,再一支支的打镇定剂,重新涂抹。
顾承看出来了,这些是他拿第一个影帝后,出席各种活动的照片。
那时候为了立正装控的人设,洛清辞一定要让他这样穿……
顾承忽然有些后悔。
想:回去就把那花孔雀的电影演杂几部,给小孩儿出出气。
可,现在怎么哄呢?
思索片刻,男人轻呼一口气,摘下颈间的领带,抬手蒙住谢祈年的眼,命令他:“不要反抗!”
小狼崽很乖,乖乖被他束缚,乖乖跟他走出去,乖乖在一个地方,缓缓弯下腰。
然后,顾承不让他动,他就不动,一直弯腰等着。
不一会儿,竟是又听见“叮哩当啷”几声。
谢祈年不太明白,直到一会儿之后,顾承微微倾身,咬去了他眼睛上的领带。
视线迅速恢复,谢祈年看见,妖冶红光下,他的顾叔叔衬衫微散,靠在座椅上,双手背后,被一条纤长的金丝手链困住,整个人靠在座椅上,仰头后仰,薄唇轻张。
与身后那张墙上的大照片,动作完全一致。
轰——
谢祈年的理智被烧没了,连耳朵都跟着开始嗡鸣。
他听见顾承说:“墙上就是你的愿望吗?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俗不可耐。”
“罢了,帮你实现吧。”
第128章 打是真的打,宠是真的宠
【与气运子深度接触,恭喜宿主,生命值+1年。】
【恭喜宿主,生命值+3年。】
【……生命值+13年。】
【……生命值+17年……】
顾承是晕了又醒,晕了又醒的,好不容易抬抬手,把系统给加的生命值点了接收,整个人都快碎成一团废渣。
衣服和照片碎在了一起,稍微动一动,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战斗民族的混血小狼却像是第一次吃饱喝足,从头到脚都透着四个字——神清气爽。
把人照顾好后,谢祈年靠在一侧,翻看着顾承的手机,跟高肆报平安的时候,才发现……
上次恋综结束,“私奔”的时候,顾承早就跟高肆汇报过,会自己和谢祈年回去了。
啊?
狼崽耳朵垂下来——怪不得高肆没追过来呢,“私奔”的兴奋瞬间少了一大半。
但……可不可以从别的地方,讨回来呢?
谢祈年低垂着眸,仔细照顾着顾承,好不容易盼着人醒来,刚想讨点好处,就听顾狐狸哑着嗓子开口:“你敢锁我?”
咕咚——
谢祈年吞了口唾沫,一时没明白男人的意思。
直到自己也被锁链扣住,才看见,顾承在屋子里慢条斯理的转了一圈,从储物柜里,挑出一根皮鞭。
谢祈年眼睛微张,听到一句:“顾家家训,该哄哄,该打打。”
.
兴奋过后,谢祈年的心跳逐渐归于平稳,安然的想:原来,顾承不会怕这个屋子,不会怕他。
“顾叔叔。”
后背被顾承上了药,包扎完,谢祈年勾着顾承的一截衣摆,细细把玩,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有勇气,问起当年的事。
“八年前,你收到我那封求助信,撞开三叔家大门的时候,有没有怀疑过……那封信……它……其实是假的?”
那是三叔为了试探顾承,特意找人,模仿他笔迹写出来的。
他知道之后,无数次半夜哭醒,热切的盼着顾承会来;又无数次对着佛像祈求,求他不会来。
但这么些年,他从没了解过顾承的想法。
面前,男人顿了一下,谢祈年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听他说:“我看出是假的了。”
谢祈年:?
顾承说:“那笔迹跟你很像,但语气不太像,你那时候倔的很,就算死外边,也不会说那些示弱的话。”
“所以,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谢祈年不解,起身的时候,肩上的伤狠狠疼了一下,却还是努力搭上顾承的肩膀,问:“那你还去?”
顾承:“我觉得,你可能有危险。”
谢祈年情绪有些绷不住,继续追问:“可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你骗我的。”顾承答的稀松平常。
收好医药箱,回身,擦了擦小狼的泪,说:“演戏嘛,违心说的,不能做真。”
“我看的出,当时你骂我走,其实是想保护我,对吗?”
谢祈年的眼泪又一滴落出来:“你总是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