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138)
谢祈年笑了一下,有些匪夷所思——顾叔叔怎么好像,越养越娇了?
他起身,接着拉安全带的动作,靠在人上方,弯唇吻了下宝贝额头:“那是因为,顾叔叔要面子嘛。”
顾承撩眸:“嗯?”
谢祈年笑:“顾叔叔打了那个人,还是很厉害的,要一直在他们的视线里,很厉害的走出来,然后等没人的时候,我再宠宝贝。”
等没人的时候,再宠宝贝。
他叫他……宝贝……
说实话,起初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顾承很不适应,每次听都能听出一身鸡皮疙瘩,只是顾及到狼崽想叫,便没有提意见。
到现在,竟也逐渐适应下来,还能从中,品出几缕甜腻。
顾承耳廓微红,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夜晚的大街灯影斑驳,男人隐在镜片下的狐狸眼,也跟着微微沉降。
顾承忽然就想起,刚遇见的时候,谢祈年也是坐在驾驶位,也是靠在路边微黄的灯光里,假装要吻他。
问他:“不喜欢我吗?你说谎。”
细细想来,却也是没错的。
长大后的谢祈年本就符合他的审美标准,更何况,还隔着一层似亲非亲的关系,疯狂追捧,背德,兴奋,又禁忌。
是的,谢祈年说的是对的。
想通这些,顾承忽然道:“你没错,我在说谎。”
“?”谢祈年转过眼眸,又是一阵不理解,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对方道:“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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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就喜欢他。
因为这一句话,谢祈年一路上开车,嘴角都没下来过。
刚一回到家,就把顾承抱回了浴缸里,让他靠在浴缸边缘,一边解他的衬衫,一边嘱咐道:“你今天早上不是答应我,要离开的吗?”
“说好了要走,你又去跟他吃饭。”
谢祈年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莫名委屈。
顾承没回答,房间里一时静谧,谢祈年的眼角却越来越红。
不知过了多久,谢祈年忽然开口道:“那老东西看上你了,你知不知道?”
浴室里水汽有些重,配合微沉的鼻音,一时让谢祈年看起来像是……哭了?
顾承一瞬间慌了神——阿年哭了,他的狼崽在难过。
漂亮的狐狸眼闪了闪,顾承没什么力气抬手,更没办法给小阿年擦眼泪,最终,只能努力偏过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崽崽的手。
告诉他:“我知道,我知道。”
谢祈年有些急,他想说:“你知道个P!”
“那老东西对你的喜欢和普通的喜欢不一样,他是个变态!”
“他想把你带回去,把你的皮囊做成标本;或者干脆麻痹你的大脑,把你驯化成一个机器人一样,只能摆在客厅看的替身艺术品,你会死!”
可,还不等吼出来,就听顾承继续道:“我知道的,六年前,我去接你回家的时候,就调查了你三叔的底细。”
他笑了下,说:“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我不认识他的爱人,但他的爱人,却和我长得几乎一样,所以……我就按照他爱人的摸样,做了身衣服。”
“那时候我在想,我没有他那么大的势力,但是这样去,起码可以全身而退,再不济,也可以拿自己,换你出来。”
“阿年。”顾承叫他:“狼崽。”
什么年?什么崽?!
有时候,谢祈年真的觉得,顾承这个疯子不可理喻。
但,他一叫,就又会忍不住低头,去看他有什么要求,去看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谢祈年慢慢放低了身子,却不想,凑到顾承耳边的一瞬间,便被男人张口,咬住了耳朵。
微潮的水汽轻盈袭来,谢祈年不自觉轻抖了一下,听他说:“我不想看你过得那么辛苦。”
顾承吻了他一下,便仰头,靠在了浴缸边缘,他说:“我妈妈死了,你爸爸死了,黎江死了,爷爷被绑,还有顾铭和你……我身边的人,都被那个名为K的神秘组织吞没了。”
“我想反杀他,想以后毫无顾忌的活,去扫墓的时候,也不会再有愧疚。”
“我们一起吧。”顾承终于攒够了力气抬手,指尖轻摩他的后颈:“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对吗?
这个“对吗”,在谢祈年听来,不像是疑问句,反而像是笃定了,自己可以做到。
谢祈年心中五味杂陈,握着浴缸的指节泛着白,多种情绪在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疯狂交织,三秒后,竟是一把掐住顾承的后颈,毫不顾忌的,狠狠吻上去。
带动浴缸水花乱晃,男人眼尾通红,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
好不容易松开,谢祈年便强压着怀里的人,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是的。”
他说:“是的,尽情疯吧,我会保护你,我会动用我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人脉和财富保护你,你不会出事。”
“如果……”他顿了顿,或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继续道:“如果我只会睡你,你早该一枪崩了我。”
第165章 你想看看我的爱人吗?
早该……一枪崩了他?
“太血腥了吧?”顾承偏头笑:“那倒不至于。”
男人抬手,略带薄茧的手指有气无力的擦过小狼崽的后颈,轻盈撩拨。
涓涓流水里,男人轻抬起头,薄唇贴近他的混血小年崽,覆上唇畔,又自唇畔一路吻到耳根,酥声道:“你要是没本事,我来就好了。”
充满挑衅的话,从现在的顾承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虚”?
莫名就很蛊!
忽然,谢祈年满心的恶劣翻上来,手落入温水中,轻环住人的腰,猛然一捞,将满身都是水滴的顾承从淋漓的浴缸里拽了出来,扣在自己腰骨处,笑意明艳:“顾叔叔,还有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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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啦啦——
浴室的水不停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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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那一天后,顾承安稳了好一阵儿。
谢蕴没有再出现,但之前签下的合同却是一刻不停的在执行,启程金融开了大单,赚的盆满钵满,特别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顾承却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无休无止的精神内耗上。
他迅速收拾了顾家公司留下的烂摊子,又接了爷爷出院。
安顿好老人后,又把莫小楠(谢祈年生母)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清算抵债。
被扔出房门的时候,女人叫的凄惨无比,抱着一个红木家具的桌子腿嚎啕,比死了爹妈,还要伤心百倍:“顾总,顾总你不能拿走!”
“小年不认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了,呜呜……”
许是看她哭的实在可怜,终于,顾承偏过头,温柔的狐狸眼望进女人满是希冀的目光中,唇角微勾:“你好可怜啊,可这跟我……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直接叫搬家公司把红木桌一起抬走。
独留女人坐在街上,承受着无比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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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这段时间干了很多事,最后,连带着顾家的别墅,也一起清扫了个干净。
而且,还顺带……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顾家的梳妆台下,藏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写着:顾弋和顾长德不构成父子关系。
不,构,成,父,子,关,系。
“呵。”一时没忍住,顾承轻笑出声,忽然就想:这么多年,顾长德忙忙碌碌的给别人养儿子,还把自己养到监狱里,可真是独一份。
不行,他得去看望一下他那猪狗不如的老父亲,告诉他这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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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去了警局,依旧的温和知礼,说话不紧不慢,与对面恶犬咆哮,差点气到吐血的顾长德,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