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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主义(5)

作者:隔岸观火 时间:2021-07-05 09:04 标签:年上 先婚后爱

  “……有点用力。”
  言琤淡淡道:“床要是被你整垮了你就自己出钱买新的。”
  荆棠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没钱。”
  “做一次一百。”言琤翻了一页书,翻得有点用力。
  荆棠闷闷地哼了一声,小声咕哝道:“这年头鸭收费都没这么便宜。”
  言琤无情地说:“那你去做鸭。”
  荆棠不说话了,像只鸵鸟似的,把整个人藏进被子里。
  世界安静了。言琤消了消火,继续看书。睡前阅读是他保持了许多年的习惯,文字能使他平静。
  过了稍许,埋在被子里的荆棠动了动。接着,言琤便感觉到有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圈住了他的腰。
  荆棠抱着他,终于安心地闭上眼。
  睡去之前,荆棠忽然想到,既然言琤根本没打算去找炮`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害他心烦意乱了半天。不管怎么想,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言琤是故意的,一定是想看他出丑。
  荆棠挪了挪脑袋,把头贴着言琤的侧腰,抽`动着鼻翼嗅了嗅对方身上清淡的薄荷香,心想:这老男人心眼可真坏。
  阮涟发完短信,继续处理上司临时给的工作。
  这个时间咖啡馆里人已经不多了,相对比较安静。坐在他对面的女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别弄了,先回去吧阮涟。”
  “难得跟我一起出来玩一趟,结果半个晚上都在处理工作。还是不是我好gay蜜了……”
  “还差一点,马上搞定。”难得的休息时间被打扰,阮涟也有点心烦,可是上司要他赶紧把图再改一遍交上去,他也不敢不改。
  结果图还没改完,回复的短信先来了。阮涟赶紧去看手机,却眼神一黯。
  言琤:抱歉,今天抽不出空,下次吧。
  女生敏感地捕捉到阮涟眼神的变化,问:“怎么了?”
  “……他又拒绝了。”阮涟握着手机,有些颓然,“从四月初到现在,一次面都没能见到。”
  “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感觉很合拍的固炮吗?”女生安慰他道,“说不定是工作太忙呢,他不是挺有钱的吗,有钱人都忙。”
  阮涟“嗯”了一声,情绪依旧不太高。
  “……阮涟。”女生打量着他的神情,试探着问,“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个人了吧?”
  作者有话说:
  小棠这个时候对言叔叔还不是喜欢。因为父母去世他其实心理上出了点问题,比较需要有人陪伴。他需要言叔叔,就像小孩子需要有大人在身边才能安心一样。
  【写着写着觉得原来的年龄设定不太妥当,所以给小棠又加了几岁把他变成了大学生。特此告知。】


第5章 “老实一点。”
  言决出来时没料到晚上会这么冷。他拖着行李箱愤愤地从家里离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吹了一路冷风,打了半路喷嚏。
  他现在大四,一边在单位实习一边准备毕业论文。因为实习单位离家更近一些,所以大三结束之后他便从学校宿舍搬回了家里。如今和言琤闹翻了,便又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高中时代的同学江熠然的出租屋里。
  江熠然家境贫寒,他是家里的大儿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在父母的逼迫下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早早地步入了社会开始工作,肩扛着赚钱养一大家子的压力。也因此,他在吃住上面都非常的省,租的房子也十分老旧偏僻,离言决家所在的高档小区足有十几站路那么远。
  等言决终于坐地铁回到了出租屋,天已经彻底黑了。他还没吃完饭,饿得不行,但即便在地铁站里被无数家小吃店诱惑,他还是忍住没有去买,因为他要留着肚子,多吃一点江熠然做的晚饭。
  老房子楼道里的声控灯没几个是好的,楼梯又陡又硌脚,言决打开电筒,把手机咬在嘴里打亮,双手提着硕大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上了四楼。脱了皮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差,言决站在防盗门外,甚至能隐约听见厨房里炒菜的声音。他一时忘了手机还咬在嘴里,忍不住想低笑,结果差点把手机给砸地上,幸好最后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有惊无险。
  言决抬起手捶了两下门,朝里面喊道:“江熠然!我回来了——”
  炒菜声暂时停了,没过多久,面前的防盗门就打开了。和言决差不多年纪的清秀青年围着一条洗得泛白的围裙,朝他一笑:“正好,菜都炒好啦。”
  言决正要说什么,结果鼻尖忽然泛起了一阵痒意。他赶紧用胳膊挡住鼻子,才把喷嚏打出来。
  江熠然望着他叹息一声:“才出门两个小时你就感冒了啊,太金贵了吧大少爷。你不是回家拿衣服去了吗,怎么不多添两件。”
  “在路上开行李箱穿衣服多傻啊。”言决揉了揉鼻尖,把箱子提进屋里去,“吃饭吃饭,饿死了都。”
  虽然嘴上找着借口,但其实他只是想借感冒的事让江熠然多关心他一点。
  江熠然去把饭菜盛出来,跟言决一起吃。
  “你……是不是碰到你爸和荆棠了啊?”江熠然见言决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是啊。”言决冷笑一声,“他们俩一起从外面回来的,荆棠脖子上还有吻痕。要不是真的是凑巧碰上的,我还以为他俩是故意要恶心我。”
  江熠然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便默不作声地吃饭。
  言决也不说话了,一边大口大口地扒着饭,一边回想他生日宴那时的事。
  那天是星期四,从实习单位回家后已经很晚了,因此言决没有喊同学和朋友来家里,只打算和父亲、还有暂时借住在他们家里的荆棠一起简单地庆祝一下。
  那天荆棠得意洋洋地跟他说:“我高中的时候就会喝酒了,哪像你,都被你爸管傻了,所以现在酒量才这么差!”言决有点被这句话激到了,于是回家之前,他和荆棠就一起去跑去烟酒专柜把白酒黄酒啤酒全买了一遍,说今晚要大战三百回合看谁更能喝。
  当晚三个人都醉了。言决本身酒量就不太行,没喝多少就睡死过去,不省人事了。后来言琤和荆棠如何,他也不太清楚。
  第二天早上,言琤叫醒了言决,喊他去实习单位上班。他环顾四周,不见荆棠的踪影,便奇怪地问父亲荆棠去哪了。言琤回答说:“荆棠受寒发烧了,在房间里休息。”
  言决发现父亲的表情不太好,但没太在意,以为父亲只是因为宿醉身体不舒服。他说:“那我去看看荆棠再走吧。”
  “他还在睡。”言琤没让言决去,“时间有点晚了,你赶紧吃早饭,我顺便捎你过去。”
  当时的言决,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和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几天之后,得知言琤和荆棠结婚了的消息。
  后来言决在暴怒之下去逼问荆棠,才知道,原来生日当晚他睡死过去之后,荆棠就和他父亲上了床。
  说这些话的时候,荆棠站在大学操场边那棵高大的老树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低着头,声音有点沙哑。
  “是我对不起你,言决。”他说,“这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的。”
  直到那时,言决才终于意识到,荆棠是故意激他、好让他去买酒的。
  这不是言决想听的答案。
  他宁愿这一切都只是一次意外,可却偏偏不是。
  黑暗之中,睡梦中的荆棠忽然整个身体一抖。
  他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抬手擦去额角的闷汗。刚刚他做梦了,梦见言决在树下逼问他的场景。
  那时他一直低着头,一眼都没敢看言决,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说当晚他是怎么趁着言琤醉酒跟言琤上床的,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言决很生气,当场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嘴角发青,口腔壁破了,往外冒着血,嘴里全是铁锈味。
  然后言决就走了,那个高挑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地模糊起来,最终消失在操场的出口。荆棠想追,但双腿却灌了铅似的沉,一步也迈不开。深深的焦虑和躁郁萦绕在心头,最终令他拼命地挣脱了这梦境,撑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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