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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主义(28)

作者:隔岸观火 时间:2021-07-05 09:04 标签:年上 先婚后爱

  言琤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替荆棠又掖了掖被子,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里。晚上回来时他光顾着要把荆棠洗干净了,自己还没洗。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言琤身心俱疲,望着几个小时前给荆棠洗澡时弄得一片狼藉的浴缸,也懒得收拾,便只打算冲个淋浴了事。
  每当这种时候,他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确是年龄大了,一天之内又喜又悲,只会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言琤对着镜子,摸了摸肩膀上的那枚齿印。这是昨天晚上做的时候荆棠在他肩膀上留下的,说是要惩罚他不肯哄自己。荆棠咬的时候是下了力的,两颗小虎牙陷进他的皮肤里,令他肩膀处一阵刺痛,可见这小家伙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的气,到这时才真正发泄出来了。
  可言琤虽然被咬得很痛,但却并不生气。他那时是笑着的,真心实意地觉得荆棠可爱,还想:如果让荆棠咬一口就能使荆棠开心起来,那也很值当。
  直到今天下午送荆棠去学校的时候,荆棠还是笑着的,黄昏时却又吵了起来。
  言琤垂下眸,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吃教训。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样固执,这样死钻牛角尖。明明哄他两句就好了。
  这次,不能再让荆棠一个人低落那么久了。
  言琤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等荆棠醒来,一定要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些无谓的纠结,好好哄哄他,向他道歉。
  囡囡,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
  言琤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在床上轻轻揽住荆棠的身体,沉沉睡去。
  却未曾想,一切并不如他所愿。
  早上七点,言琤被手机闹铃吵醒,睁开眼,却发现荆棠已不在身边。他慌忙坐起身来,环视四周,房间里也不见荆棠身影。
  安放在床下的另一双拖鞋已经不在了。
  言琤很快地下了床,猛地打开卧室门,却看到荆棠已经穿戴整齐,正背着他的背包沉默地站在家门口。
  “你要……去哪里?”言琤缓缓开口,声音竟有些发颤。
  “没什么,我去面试而已。”荆棠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你放心,我面完就回来。”
  可即便听到荆棠这样说,言琤也无法安下心。荆棠的眼神似乎在闪躲,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走啦。”荆棠背过身去,手捏在门把上,低着头。
  “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等……等我赚到钱,把债都还完了,我们就离婚吧。”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521也不甜(淦
  小棠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下章会讲的。
  以及,他是真的生病了。
  【(下周一)入v捏!周末不更了,周一凌晨更6k2!:3
  以及六月有可能会开始日更,但我不敢把话说死因为还没存多少稿……所以应该是随缘日更(。)】


第30章 无措
  荆棠推开家门,逃也似的快步出去。
  “言琤要养着荆棠一辈子”——约法三章的第三条是他自己定下的,当时他满心地想要腻着言琤,完全想不到将来有一天,他会想要推翻第三条。
  但他提出未来要离婚,言琤应该是会松一口气的吧,因为原本言琤就是被逼的。荆棠想,他这应该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其实昨晚跟金慕淮拼酒的时候,两人还聊了许多。
  话头是由荆棠挑起的。他摇晃着酒杯,一边听里头的碎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一边醉醺醺地问:“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啊?”
  他已经有些不清明了,刚刚在脑海里胡思乱想。想到这里是gay吧,金慕淮也来了,说明金是gay。又想到这人长得帅、工作能力优秀、似乎挺会社交还很自来熟,和言琤认识,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明——很可疑。
  所以忍不住要问问。
  金慕淮眸光流动,眼底藏着一点点狡黠,翘着唇角,语气轻飘飘的:“床上认识的。”
  荆棠噗地喷出一口酒,想说话又被自己口水呛到,捂住嘴咳了半天。金慕淮一手撑脸一手给他拍背顺气:“这么激动干嘛。”
  荆棠好不容易把气顺过来了,伸手一把抓住金慕淮的衣领:“真的假的?!”
  金慕淮望着他,道:“假的,我跟言总型号对不上。”
  荆棠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嫌弃地把人放开,咕哝道:“神经病啊你!”
  “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逗逗你嘛。”金慕淮从容地理了理被荆棠抓乱的衣领,解释道,“其实是因为工作上的往来认识的。言总没跟你说吗,他今天之所以来栎城大学,是因为我邀请他来听我和医学院周院长的讲座。”
  荆棠闷闷道:“他没说,我也没问。”当时言琤说来栎城大学有事办,他也没太在意。
  “什么工作啊?”荆棠随口问。
  “关于开发手术机器人的,我现在在帮明宜的团队做医学指导。”金慕淮道,“言总对这个项目很重视,除了我以外还请了其他国内外优秀的外科医生,往里投入了不少。”
  荆棠点点头。他对此知道一点,也知道言琤正是被这个项目给套住了,否则言琤应该能一次性帮他解决掉所有的债务问题。
  “……他最近是不是挺忙的。”荆棠低低问。言琤最近心情不佳,似乎总是心烦意乱的样子,荆棠是能感觉到这些情绪的。
  “忙吧。”金慕淮道,“做生意的谁不忙啊。”
  再添上他这个累赘,就更忙了。荆棠有些低落地想,而且他还总是对言琤使性子耍脾气,又是气走言决害他们父子关系决裂,又是饿昏自己连累言琤去医院陪他,又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言琤冷战,言琤肯定烦死他了。
  为什么他就是学不会老实一点呢。
  不说能帮上言琤什么忙,起码不要总是给言琤找事吧。
  荆棠想起几个小时前言琤在车上流露出来的疲惫神色,越发感到难过,总觉得这些全都是他导致的。
  正想事情时,一只手忽然从发顶落下,揉了揉荆棠蓬松柔软的黑发。
  金慕淮哄他道:“不要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哈?”荆棠歪了歪脑袋,躲开男人的手。
  摸头权可是他爸妈和言琤的专属。
  “我说真的。”金慕淮也不恼,收回了手继续执杯喝酒,“言总挺担心你的,还找我给他推荐精神科医生来着。”
  “为、为什么……”荆棠愣了一下,“我看起来有病吗?”
  “有的时候生病的人是感觉不到自己生病了的。”金慕淮望着他说,“但旁人却能看得分明。”
  荆棠有点生气,固执地说:“我没病。”
  他神智正常行动自如,既没有自残也没有想自杀,连爬床这种肮脏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不惜伤害言琤和言决也要好好地活下去。都这么努力地生活了,凭什么说他有病。
  只是因为爸爸妈妈不在了,所以才有点孤独有点难过而已。
  “……我没病。”荆棠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又哑声重复了一遍,也不知是要说给谁听。
  金慕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后来荆棠醉得昏迷、沉沉睡去时,又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梦,内容无非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些恐惧。
  他梦到他像父母一些被不知什么人推进拥挤的人群里,摔倒在地,身上踩过许多双脚,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就快要断了气。
  也梦到言琤终于烦了他厌了他,将他扫地出门任他自生自灭,他等在楼下不肯走,淋了一身的雨。
  还梦到小时候的言决气愤地将他从言琤的怀里拽出来,朝着他鼻子给了一拳,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要脸抢自己的爸爸,说从此再也不跟他做朋友。
  早上六点的时候荆棠被噩梦吓醒了,浑浑噩噩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偏过头时,看见言琤熟睡的模样,只觉得想哭。他伸出手,轻轻抚平言琤微皱的眉心。
  都怪他,害得言琤连沉睡时也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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