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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主义(10)

作者:隔岸观火 时间:2021-07-05 09:04 标签:年上 先婚后爱

  荆棠想清楚了之后,便抬手揽住了身上的男人,开始回应言琤的亲吻。他在接吻上没什么经验,真正到了要实践的时候慌张得不知道是该先闭眼还是先伸舌。他胡乱地磨蹭着言琤染了酒气的唇,畏畏缩缩地尝试着去勾言琤的舌尖。
  他的回应显然太不得要领。言琤眉心蹙起,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短暂地放过荆棠的唇,低低道:“别乱动。”
  荆棠缩了缩脖子,一下子老实了。要论经验肯定是言琤更有经验,他刚刚一定吻得很笨拙吧,不然言琤怎么会这么说。
  还没等荆棠自闭完,言琤的唇便再次压了下来。被警告过后荆棠决定不再自作主张了,他只需要闭上眼,把吻的主动权交给言琤就好。
  言琤在荆棠的唇上轻轻蹭了两下,接着便轻松地打开了荆棠的齿关,畅通无阻地侵入了柔软的口腔。舌尖扫过齿列和口腔壁,最后勾住荆棠瑟缩的舌尖,纠缠不休地逗弄着。
  言琤太会调动另一方的情绪,他的吻很温柔,春水一般令人沉溺其中。荆棠很快就被带动了,紧绷着双肩松弛下来,安心地享受着言琤的吻。
  直到言琤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衫。
  荆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言琤该不会是想直接在沙发上做吧!?
  他转过头看了看还趴在桌边的言决,觉得这样很不妙。要是言决事后知道了自己的朋友和父亲就在自己身边发生了关系,可能会提刀砍死他。
  “言、言琤……!”荆棠光是想想那种可能性就慌得不行,连“叔叔”都忘了叫,赶紧伸手抵住言琤的胸膛防止他进一步动作。
  他干笑着,心虚地说:“在这里……会把沙发搞脏的,很难洗啊。要、要不,我们去房间里……?”
  言琤沉默地点了点头。不过他其实已经忘了亲生儿子还在旁边,只是单纯赞同荆棠说的那句“很难洗”。
  荆棠舒了口气,正要把言琤推开坐起来,就忽然被人打横抱起。
  ——是公主抱!!
  荆棠震惊地搂紧了言琤的脖子,生怕醉酒的男人把自己摔下去。
  怎么会这样,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没想到言琤喝醉了力气还这么大!
  言琤因为酒劲上了头,下盘没平常稳,走得有点摇晃有点慢。荆棠紧张死了,总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尾椎着地,但是又不想打破眼下的气氛,万一不小心把言琤弄清醒了,之后他就再没机会了。
  于是荆棠便只好一个劲地往言琤怀里缩,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撒手。
  言琤好像是真的没认出荆棠来,见人可怜又主动地往他怀里钻,还亲了一下荆棠的额头,勾起唇轻声说:“可爱。”
  荆棠在心里大叫:你还有空亲人!抱稳点啊哥!!
  所幸从客厅到卧室也没多远的距离,言琤用鞋尖轻轻拨开虚掩的卧室门,将荆棠抱了进去。
  荆棠的身体被放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接着床头的台灯被打开了,柔和的光线落在了脸上。他在昏黄的光辉之中,对视上言琤醉意朦胧的灰蓝色双眸。
  现在这双眼眸里映出的人是谁呢?是他,还是言琤的某个炮.友,抑或是哪个言琤也不认识的陌生人?
  荆棠怔怔地想着,而后就因胸前忽然传来的凉意回过了神。
  言琤解开了他的衣服。
  后来的事情,其实荆棠记得也不是很清晰。因为他也喝了酒,微醺。但言琤带给他的体验却留给他无比深刻的印象。
  情事的过程中,他们几乎很少交流。荆棠觉得这样就很好,毕竟,他们也不是情投意合的人。
  言琤发泄完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他原本就已经醉得不行。
  荆棠疲惫地缩在双人床的另一边,一动也不动。床上被弄得一片狼藉,但他不打算清理,他要把这一切留给醒来之后的言琤看。
  跟男人做好像也不赖……荆棠摸了摸鼻尖,转过身去面对已然熟睡过去的言琤。
  这个男人是他父亲的朋友,是他的长辈。小时候他赖过言琤的后背,骑过言琤的肩膀,玩过言琤买给他的乐高和赛车,却没想到会在二十二岁这年……上了言琤的床。
  泉下的父母如果有知,会怎么想他呢?荆棠自嘲地笑了一声,伸手关掉床头的台灯。
  房间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
  荆棠向言琤的方向凑了凑,把自己窝进他的怀里,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喃喃道:“言叔叔……我是囡囡啊。”
  作者有话说:
  省略部分在@写作低手5A置顶微博的编辑记录,粉丝可见。
  小棠,永远的搞笑角色x


第10章 偶遇
  言决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了。
  为了让江熠然多关心一下自己,前天从家里回出租屋的路上,他把自己整感冒了。本以为是风寒感冒,很快就会好,结果两天下来居然越来越严重,今天早上差点没能睁眼开。
  “叫你不多穿衣服。”江熠然在床边蹲下,把手伸进被窝,直接探进言决的衣服里把他夹着的那根体温计拿来出来,对着光仰着脸仔细地看,“四、四十度……?!”
  “完了……你会不会烧傻啊。”江熠然把重新浸过凉水的毛巾拿起来拧干叠好,垫在言决发烫的额头上,“要去医院吗?”
  言决艰难地缩了缩脖子,把口鼻掩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你离我远点,会被传染的。”
  烧成这样,想也知道是流感了。春天正是流感肆虐的季节。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虚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被别人传染过什么病。”江熠然用指尖碰了一下言决的脸,烫得吓人,“我看你这身子骨应该也很难自愈了。起来吧,我给你找口罩,一起去医院。”
  言决烧得浑身疼,说实话如果能不动的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动,但既然江熠然这么说了,他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慢吞吞地穿衣服。江熠然见言决穿得很艰难的样子,只好动手帮他扣衬衫扣子,又用厚外套把人裹起来。
  “会不会觉得呼吸困难?”江熠然给言决戴上口罩,柔软的指腹擦过耳廓的皮肤。
  言决低下头,说:“没……”本来没觉得呼吸困难,被碰过耳朵之后就觉得呼吸好困难了。
  “那就好!走吧走吧,抓紧时间。”江熠然露在口罩外的那双眼睛是笑着的,“我只请了上午的假,下午就得去上班啦。”
  老房子附近只有社区诊所,不靠谱得很,于是两人就打了车去了家稍微有点距离的大医院。所幸工作日医院人不是太多,挂号窗台前的队伍长度还算可以接受,江熠然让言决在坐在等待区,自己去排队挂号。
  言决这会儿身体不舒服,也没什么心情玩手机了,就塞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盯着江熠然的背影发呆。
  坐着作者,他忽然发现挂号窗口旁边的住院结算窗口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言琤。
  言琤长年健身,身体好得很,几年都不来一次医院,更别说是住院了。难道是……
  言决露在外面的眼睛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最终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座位发现了荆棠,他正在给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年人让座。
  “奶奶,您坐我这里吧。”
  “谢谢你啊小伙子。”
  “没事啦,应该的。”
  荆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在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这个笑很赏心悦目吧,但言决看在眼里,只觉得刺目。
  他冷哼一声,把脑袋又转了回去。反正他戴着口罩,荆棠应该认不出来。
  自从那天在学校操场的树下给了荆棠一拳,他们就没有再好好说过话了,应该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荆棠既没有表现出悔意,也没有从他家里搬出去的打算,那他们之间自然无话可说。
  言决暗自捏紧了拳头,愤愤地想,总之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原谅荆棠!
  他对荆棠的背叛感到生气,也难免有些怅然。他们曾经的确是很要好的朋友,年幼时是亲密的邻居,玩耍都在一起,即便后来他去了英国几年,两人之间也没有切断联系。他从小就聪明,是很优秀的尖子生,在英国读小学的时候连跳两级,因此回国读高中的时候比班上同学都小两岁,班霸看他年纪小总想欺负他,但荆棠却一直护着他,还为他跟人打过架,挂了一身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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