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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196)

作者:四月一日 时间:2021-06-18 08:37 标签:总受 强强 甜宠 年上 竹马竹马 神仙爱情

  这个妄想一步步被填充了血肉,但他始终没走最后一步。
  除却对纪峣的疼惜,他也在犹豫,这样是否值得。
  于思远不止一次对纪峣、对蒋秋桐暗示过,他是个商人,商人做事不重脸面,只权衡利弊。他也反复说过,他不是温霖,他做不到温霖那么天真那么能忍。
  但那两人不知是不懂还是太信任他,都没当一回事。
  事实证明,做决定时,最痛苦的都是前面的心里过程,等开始行动,一切纠结只会让人疑惑“我之前为什么这么纠结”。
  所以今天早晨,他平静地叫司机开车送他去纪峣小区,然后挑了个有摄像头的必经之路站着,等待纪峣经过。
  当看到熟悉的车牌号时,他一边对纪峣招手,一边还有闲心,对摄像头的方向笑了笑。
  ‘我现在笑得肯定很像个愉悦犯。’
  ‘希望蒋哥看到这段录像时,不要被我气出胃病来。’
  唔,就像现在一样。
  于思远把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抵触他的纪峣从地上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等等,于思远,你——唔——”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蒋哥如果知道了,估计真的会气到打死我。’
  床幔垂下,被褥翻腾,只见纪峣的手臂奋力推了两下,却被另一只大手猛地按住腕子,接着一勾一拧,被套住挂在了床头上。
  那双手猛烈挣动两下,接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十个指尖都泛起羞涩的红。
  它们紧紧绞在一起,不堪承受似的颤抖一阵,便不动了。


第156章
  纪峣觉得不太行。
  这是他被囚禁的第四天。
  随着时间愈长,他愈是不安,便愈是想逃。之前他还按耐着心情,幻想着待两三天,于思远过瘾了就把他放了,可眼看着对方大有种和他在这里共沉沦的架势,纪峣就没办法忍了。
  于思远没收了他装有定位器的手表、他的手机和其他的一切通讯设备,甚至拒绝回答关于外界的一切问题。
  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这里究竟是泰国还是印尼,或者别的什么国家。
  锁链很牢固,于思远像是生怕他跑了,每晚睡觉时都不肯解下他。他的脚踝唯一能得到放松的时间,是在他洗澡的时候——于思远亲自给他洗。
  他被按在浴缸里,修长柔韧的四肢被迫蜷缩成一团,像只被捏住后颈的豹子。
  于思远帮他把脚铐卸下来。还没等他高兴,对方就在他脖子上按了个皮项圈,另一头正好挂在那枚嵌进墙里的环扣上。
  他的脖子被扣住,那样子看起来,是个像条狗一样栓在墙上的糟糕姿势。
  纪峣欲言又止:……
  讲真,这发展越来越里番了,纪峣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肾,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得死在这穷乡僻壤。
  可逃又能逃到哪去?
  这里四面环海,人烟稀少,四天过去了,他甚至连一条捕鱼船都没看到。
  并且他怀疑于思远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把他从国内偷出来的。因为他出门上班没有携带护照的习惯,车上只有一个驾照——也就是说,他不但身无分文,还是非法偷渡。
  在这种条件下想要回家,简直是地狱难度。
  “在想什么?”
  于思远凑了过来,亲昵地吻他的脸颊。
  纪峣冷淡地转过脸,不理会对方交流的意图。
  其实直到现在,纪峣都并不怎么愤怒——对待他们,他总是很难真正发火的——只是为了让于思远妥协,他不能向对方好脸色,不能给对方“也许纪峣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心理暗示。
  换作从前烈性那会儿,他肯定一拳就揍过去了,拳打脚踢都是轻的,气上头了动刀子也不一定。可现在,一是没到那步;二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就只好冷处理。
  于思远却并不气馁,只是用略带笑意的唇磨蹭他的耳廓,手指平缓地探入他的衣摆。
  “……”纪峣仰头,无声地呼了口气。
  他不明白于思远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轻松,那笑意不是强撑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明明于思远在囚禁他时,也变相地囚禁了自己。男人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纪峣看得清清楚楚,对方也同样断绝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
  要不是碍于自己必须拒绝交流,纪峣都想问了,明明他甚至不肯做任何回应,为什么于思远半点没焦虑气馁?
  “峣峣,你今天想吃什么?”
  耳边响起于思远的声音,纪峣将头往落地窗上一磕,背对着他继续看海景,假装没听到。
  于思远丝毫不以为忤,他走过来,把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纪峣揽入怀中,像抱小孩似的抱着他重新坐下,放在膝头轻轻啄吻。
  “……超爱你。”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又凑过来亲他的面颊,亲完犹觉不够,开始舔他眼皮。
  一开始纪峣还没明白于思远什么意思,下意识睁开眼,眼球就被小刷子一样“刷”了过去。
  那一刻,纪峣简直毛骨悚然——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觉到,于思远想吃了他。字面意义的吃。
  后来每次于思远亲他的眼睛时,他的眼皮都紧紧闭着,不肯再受一次那种惊吓。
  于思远似乎发现了他的恐惧,愈发不肯放过他。比如现在,他将他的眼睫弄得濡湿,含含糊糊地又问了一遍:“峣峣想吃什么?”
  纪峣缩在于思远怀里避无可避,只能狼狈道:“……什么都行。”
  于思远便低低地笑了,声音压在喉咙里,雾沉沉的很好听,却让纪峣身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你的反应好可爱……峣峣,你在发抖,你知道么?”
  他被缓缓压在地上,木地板没有铺地毯,硌得他骨头酸疼。
  这顿饭理所当然的被错过了。
  第二次被食髓知味的于思远按在地上时,纪峣往旁边躲了躲,流露出了抗拒的姿态。他不想在地板上,连块地毯都没铺,太硬了。
  可于思远的兴致似乎更高了,他把锁链缩得极短,让纪峣不得不维持着单腿悬挂半空的姿势,又来了一次。
  这狗男人还故意在耳鬓厮磨时,对着他缓声道:“我是故意不铺地毯的……你知道我膈应张鹤家里的那条地毯……膈应了多少——年么?”
  纪峣躺在硌人的木地板上,大汗淋漓、头晕目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以前他们还没分手时,纪峣在于思远面前炫耀他发小对他好,曾拿“每次张鹤搬家,都一定会在房间里给我铺一条地毯,因为我爱坐在地上打游戏”举例过。
  当时于思远一点醋劲都没露,没想到憋了那么多年,酿成了生化武器级别的老陈醋。
  有次他实在忍无可忍,捏着于思远的手不让他继续。
  “你怎么跟温霖似的,简直越来越变态了!”
  于思远侧头想了想,认真道:“温霖没我狠心,他就是纸老虎。但凡他肯像我一样逼迫你,早就没我和蒋哥的事了。”
  “…… 不过也幸亏他不忍心……”男人的鼻尖蹭过他的后颈,咕哝,“独占你的滋味……简直像在天堂……”
  胡天胡地的第六天,纪峣捂着后腰,感觉自己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他宛如一枚鲜美多汁的甜橙,被于思远牌榨汁鸡榨得干干净净。
  纪峣难以承受地叫了停,想用公务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却万万没想到,于思远根本不为所动。
  他心里一直很着急。只是他着急也没用,在这种情况下,激怒情绪明显不正常的于思远,简直是最愚蠢的行为。他只能勉强按耐住。
  可六天过去,眼见于思远的新鲜劲还没消退,甚至一副对正事毫不在意的昏君做派,纪峣终于急了。
  在又一次谈判失败后,纪峣问于思远到底怎么想的。
  于思远不是专业绑架犯,纪峣相信他一定露了很多马脚(他还不知道对方做出了对着摄像头微笑这种骚操作),如果事情闹大,两边的家人找过来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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