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他有那么简单暴力吗？
　　趁着傅爷爷不注意，顾炎给了曹大壮一脚。
　　院子很漂亮，两边种满了野花跟绿植，空气都清醒了一些，二楼全是客房，曹大壮让顾炎先挑，顾炎挑了一个自帯阳台的，就把登山包扔了进去，傅爷爷指着林肃：“你不挑一个吗？”
　　顾炎接道：“爷爷，他跟我一起。”
　　“嗯？”傅爷爷眼睛一瞪，随即反应过来，“哦哦，你们是情侣啊？”
　　众人：“……”老爷子还挺开明。
　　“你们住在一起也行，可不能做越界的事情啊！”傅爷爷喊道。
　　林肃恨不得一头磕死在顾炎肩膀上。
　　顾炎含着笑：“没事的爷爷，我们有分寸。”
　　“嗯！”傅爷爷盯着顾炎语气一沉，“顾家的小子，是有分寸。”
　　林肃心头一动，傅爷爷认识炎哥？
　　晚饭是傅爷爷掌勺，林肃看不下去，进去帮忙，顾炎就在厨房门口守着，他十项全能，但对厨艺真的一窍不通，就怕林肃身上不舒服。
　　做了一桌子菜，都是自家种的，曹大壮吃的满嘴流油，把傅爷爷跟林肃夸上了天。
　　“没想到，爷爷手艺也这么好。”曹大壮赞不绝口：“跟林肃有的一拼。”
　　“嗯。”傅爷爷夹起林肃做的小炒肉尝了一口，点头道：“是好吃，可惜了，这么贤惠的娃，竟然会打架。”
　　林肃筷子一抖，下意识看向顾炎，顾炎绷得紧，面上不动声色，“还行。”
　　傅爷爷：“我说林肃这个娃，顾家小子你应什么？”
　　顾炎：“没差。”
　　其实顾炎没说，他一直觉得打起架来的林肃，帅的没边，少年眉眼极冷，像是一把即将出窍的利刃，对于喜欢收藏兵器的人来说，自然好看，但条件不允许，顾炎宁可林肃老实一些。
　　赶了一天的车，大家吃完饭都有些累，林肃更是精神跟不上，大家告别傅爷爷，各自回了房间。
　　林肃先进去铺床，顾炎站在走廊口，同郑雅安聊天。
　　“这片荒地就算是几年前，也不是一个老人能买得起的。”顾炎淡淡，“他一眼道破我的身份，雅安，傅小楠不简单。”
　　“我知道。”郑雅安低声，早在儿时傅小楠被人接走时，看着那浩浩荡荡的排场，他就知道那个中二少年，绝不似表面看到的那样。


第170章 你会厌烦吗？
　　你会厌烦吗？
　　知道郑雅安心里有数，顾炎也就没再多说，闲聊了两句回到房间，林肃已经把床铺好了，顾炎打开书包，将一个白色毛毯垫在林肃要睡的位置，又拿手试了试，觉得暖和才直起身子，“洗漱了吗？”
　　“洗完了。”林肃揉了揉眼睛，“炎哥，有些困。”
　　“困了就睡。”顾炎说着倒了杯热水，把药递给林肃：“先把这些吃了。”
　　林肃吃完药，躺在柔软的毛毯上，抬起头看顾炎。
　　顾炎挑眉：“想说什么？”
　　“炎哥，每天这么照顾我，你会厌烦吗？”林肃问。
　　老人常言，再浓厚的感情，也架不住一点点的消磨，至少在林肃看来，他现在挺麻烦的。
　　顾炎俯身，面色很温柔，摄住林肃双唇的力道却有些霸道，带着点儿惩罚意味，等林肃呼吸逐渐急促，他才堪堪松开，两人唇间拉开一条暖眛的锒丝，顾炎声音喑哑：“整天乱想，睡吧。”
　　林肃满足地蜷在被子里，有时候他跟炎哥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厌烦？顾炎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觉得世界末日都比这来的实在，怎么可能会厌烦？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让对方委屈。
　　等顾炎洗漱出来林肃已经睡着了，平时挺炸一小孩，睡起觉来格外乖巧，顾炎躺下，将林肃揽到自己这边，不敢让他的后腰太受力，顾骁然说了，这毛病可大可小，一旦没养好，以后落下病根，腰疼就是经常的事儿，顾炎不敢松懈。
　　“哥”林肃喃喃一声，往温暖的怀里蹭了蹭。
　　“睡吧。”夜色中，少年眼底满是缱绻的温柔。
　　第二天清晨，顾炎跟林肃是被一声声长啸惊醒的。
　　顾炎揉了揉眉心，按住心头的暴戾，打开手机一看，七点半，也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但为什么这么想打人呢？
　　“你再躺会儿，我去看看。”顾炎走到窗户边，看到傅小楠跟他爷爷齐齐双手叉腰，对着院子又是一声“啊一一”，牛逼！顾炎心想，傅小楠身上的毛病，估计七成来自于他家老爷子。
　　大家计划着今天就回去，傅爷爷专门杀了一只鸡，土鸡肉香，曹大壮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减减肥。”傅爷爷点了点曹大壮的碗，又转头看向顾炎：“你爸爸还好吧？”
　　顾炎八方不动，“挺好的，劳您挂念。”
　　傅爷爷眼底笑意一深：“嗯，有你父亲年轻时的样子。”
　　顾炎颔首：“您过奖了。”
　　林肃一头雾水，傅爷爷还跟叔叔认识？
　　“想当年我还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你父亲跟第一人的交椅就差一步之遥，这些年一晃而过，你父亲倒是越来越顺了。”傅爷爷感慨道：“你也长这么大了。”说着给了傅小楠一鞋底，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明明同岁！”
　　傅小楠嚼着鸡翅膀含含糊糊：“我是正常人，不跟变I态论长短。”
　　林肃蓦然抬头，目露凶光。
　　傅小楠妥协：“错了！”
　　当天下午大家就告别了傅爷爷，坐车回了市中心，医院门口顾骁然遇到了他们。顾骁然打量着林肃的脸色：“嗯，出去玩一趟不错，气色好多了。”
　　林肃有些不好意思：“骁然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第171章 报应不爽
　　报应不爽
　　“出院还得再等等。”顾骁然笑道：“你后腰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完全结痂，一旦崩裂我还活不活了？听话。”林肃点头，而这一等，就到了高二第二学期学期末。
　　而就在这个关头，旗山中学出了一件大事。
　　往年稳坐第一的校草钟霖，因为作弊被全校通告，一朝跌落神坛，简直狼狈至极，后又传出钟霖私生活不检点的言论，有人开着小号在论坛上说的有鼻子有眼，引得各大院校纷纷围观，于是乎钟霖的纯白人设崩塌殆尽。
　　而这个结局，比顾炎预料的更快一些。
　　早在钟霖跟蒋媛联手时顾炎就知道，这人已经从骨头处开始烂了，跟自己的表妹发生关系，以钟霖那骄傲到有些脆弱的自尊心，怕是怎么都接受不了，可一旦深陷泥潭，能怎么办呢？自然是越陷越深。
　　期末之前的一次测试，钟霖就已经不是年纪第一了，虽然算不上一落千丈，但对老师家长而言，这已经是莫大的退步，而钟霖已经慌了，他一定要站在第一的位置上，不管因为什么！心魔一生，做极端的事就在预料之也是老天都站在顾炎这边，他在旗山的“眼线”说期末考题泄露，顾炎让对方花高价买了一份，又隐藏IP发到了钟霖邮箱，到底用不用呢？钟霖早就迷失本心，犹豫了几下便用了，可他作弊的手法忒垃圾，被老师逮了个正着，之后一切便水到渠成。
　　而那次在酒店，钟霖初尝人事，再加上药物作用，竟然产生了一种病态的迷恋，之后以补课为由，各种借口夜不归宿，其实都是去了那种场合，被人发现也不过早晚的事。
　　顾炎一直觉得钟霖不上道，独独这次例外，顺杆滑的太溜。
　　钟霖被钟建森关在家里，听到外面父母的互相埋怨、彼此咒骂，绝望地捂住耳朵，毀了，一切都毀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白纤菀，可一片忙音，钟霖反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自己被白纤菀拉黑了，那个总是会站在原地等自己的女孩，也不见了。
　　前途一片黑暗，钟霖看不到光。
　　顾炎合上手机，转头看林肃：“检查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