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54)

　　“我们会找到那个作恶的人的，费尔奇。”邓布利多向他保证，“你的猫也会恢复原样的，很快。”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道，“我肯定配制过上百次了，我甚至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请原谅，”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我想，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洛哈特“哦”了一声，失落地缩回了黑暗的角落。但汤姆看到他嘴角勾着一丝微笑。
　　“你们可以走了。”邓布利多对孩子们说，“去吃点东西，早点回去休息吧。”
　　于是几个孩子顺从地离开了洛哈特的办公室，尽量加快脚步，差点儿跑了起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汤姆觉得自己等不及回休息室再问了，干脆拽着朋友们钻进一间空教室。
　　“是一个声音……”哈利犹豫着说，“它说它饿了，说是杀人的时候了……”
　　“然后你们就跟着这个声音跑了？”汤姆不可思议地问，“拜托，都听到‘杀人’这种关键词了，不赶紧掉头就跑去找老师们，还自己上去送人头？”
　　“你们没看到洛丽丝夫人的下场吗？”汤姆严厉地审视着朋友们，“就差那么一点儿！僵硬地挂在墙上的就是你们了！”
　　“老天，”罗恩说，“你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麦格教授。”
　　“对不起，”哈利惭愧地说，“是我叫他们一起的。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声音。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我当时也没想到。”赫敏焦虑地啃着手指甲，“我是说，学校里能有什么危险呢？”
　　汤姆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一年级遇上巨怪的也不是你们咯？被三头犬吓哭的不是你？我是自己突然魔力失控才在医疗翼躺那么久的？”
　　哈利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跟他们说说我听见的那个声音？”
　　“别说。”罗恩不假思索地说，“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在魔法世界也是这样——或许说，特别是在魔法世界。”
　　“当然要说。”汤姆持相反的意见，“已经出事了，能提供线索把危险消除，为什么不呢？如果这是不好的事情，就更应该告诉大人们让他们来解决了。”
　　“汤姆，你不明白。”罗恩的态度出奇的严肃，“在魔法世界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你不想发疯或者异变成什么怪物，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它。”
　　“不去听、不去看，甚至不要去想，更别向别人提起它——或许有的东西只是路过，而你不过是无意中看到了一点残留的影子而已，但是当你注意到它的时候，它也会注意到你。”他总结道。
　　“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凝视着你？”赫敏问。
　　“听起来有点儿邪门。”汤姆说。
　　“魔法是神奇的，也是危险的。”罗恩告诫他们说道，“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最好不要再往外说了。扩散的信息流会增大被注视的危险。”
　　哈利对此很不安：“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们？”
　　“没事。”罗恩宽慰他说，“我们本来就是一起追上去的，要真有问题也逃不脱。”
　　“它们到底是什么？”汤姆问。
　　“我不知道。”罗恩耸耸肩，“爸爸没有告诉我。不过我想，既然解决办法是不听不看不言不想，那应该就没有人真正知道。”
　　“到此为止，好吗？”罗恩说，“我觉得我们说得够多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你们先回去，我想去找校长。”汤姆说。
　　罗恩扬起眉毛，不满地说：“我已经告诉你——”
　　“不是说这个。”汤姆向他做出发誓的手势，“是关于洛哈特教授的。”
　　“洛哈特教授怎么了？”赫敏立刻关切地问道。
　　汤姆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含糊地说：“我想和校长讨论一下关于他上课的事情。”
　　赫敏将信将疑地跟着哈利和罗恩一起回格兰芬多塔了。而汤姆则掉头去找校长。
　　他在半路上遇见了麦格教授。
　　“洛克先生！”麦格教授惊愕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还有点事情……邓布利多校长也回去了吗？”汤姆问。
　　麦格教授的嘴角拉下来，不高兴地说：“校长很忙——洛克先生，请允许我再次提醒你——看看时间吧，你该回去休息了。”
　　“好的，教授。”汤姆乖巧地回答说，当着麦格教授的面往格兰芬多塔的方向走去——当然，一脱离麦格教授的视线，他就立刻改道向校长室去了。
　　他熟门熟路地试出了校长室的口令，站在木门前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谈话声。
　　先是邓布利多校长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片刻之后一个清亮、傲慢的大笑传了出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声音轻蔑地喊着校长的名字，“别假惺惺说你那套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爱的理论了，我嗅得出来，你的内心是一片荒芜的废墟，是腐烂的空洞，只有自我厌弃和负罪的苦味——”
　　然后那道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木门被打开了，邓布利多俯视着汤姆，脸上一点儿尴尬的表情都没有。
　　“晚上好，汤姆。”他说道。
　　“对不起，校长。”汤姆有点儿局促不安，“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哦，还好。”邓布利多让开了路，请汤姆进来。
　　“只是刚刚排除了一个嫌疑人。”邓布利多镇定自若地说。
　　汤姆犹豫着走进校长室，却发现办公室里并无他人。福克斯不在。校长的桌面上多了一本跟办公室风格很不搭调的黑色麻瓜日记本。
　　奇怪了……那校长刚才是在和谁说话呢？魔法版电话机？
　　“虽然我原本就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但是还是确认一下的好。”邓布利多一边解释，一边顺手把那本日记塞进了抽屉里，“你这个时候来，想来是有一些别的发现？”
　　“您原本觉得是谁？”汤姆问。
　　邓布利多也坐了下来，说：“一个……老熟人。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在一向很坦诚，素来很乐意向听众们宣扬他的所作所为——大概是觉得这样能让别人害怕他吧。”
　　“很多犯【罪】分子都是表演型人格，”汤姆说，“积极地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罪【犯】事后还会回到现场，欣赏人群的恐慌。有的连环【杀】手长时间没有被抓获，还会主动向警方寄信提供自己的信息。”
　　邓布利多安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开口接他的暗示。
　　所以汤姆只好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说，但是校长，您真的不觉得洛哈特教授有哪里不对劲吗？”
　　“你正在说的，是一个非常严厉的指控，汤姆。”邓布利多说道。
　　抽屉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嗤笑，邓布利多面不改色地抽出魔杖，又快又狠地捅了一下。于是抽屉里又安静下来了。
　　“请继续。”邓布利多说，“你这样说，是有什么证据吗？”
　　邓布利多表情非常自然，就好像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汤姆也只好跟着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来。
　　“首先，石化洛丽丝夫人的应该是一种非常高深的黑魔法，所以不可能是新生们干的。那么今年进入学校的新人，就只剩下洛哈特教授了。”
　　“而且他的确很可疑。在刚开学的时候，他就能够叫出从没见过的学生的名字。开学第一堂课他带来了康沃尔郡小精灵，当时我清楚地记得有几只逃出了教室，但是根据我事后的调查，没有人看到那几只逃逸的小精灵，就好像那些小精灵跑出去就消失掉了。今天晚上他也表现得相当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