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侵入[无限](176)
“对,我要求你们旅行社负责,退钱!”
“不是我说啊警察同志,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这里这么危险人怎么能住得下去呀!”
“人都已经死了,你们现在来问话还有什么用?亏你们还是警察,你们就没有提前发现杀人犯吗?国家白养你们了。现在你们凭什么审问我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赵立峰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又是那个小黄毛。小黄毛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一脸心虚模样。
情臣听得心烦,一掌拍在椅子上,只听“砰”的一声,椅子炸开了,碎片四溅,游客们纷纷尖叫后退。
情臣英俊高大,光看脸的话是人畜无害的阳光大男孩模样,他刚刚一直没说话,别人也没有怎么注意他,现在大家被他吓了一跳,都惊恐地盯着他。
“凶手还没找出来,大家谁都不安全,想活命的,就和我们合作。”
情臣虽然不在乎这些人,但他很听谢情的话,谢情交代他要和赵立峰他们一起听取不在场证明,这件事他不仅要做到,还要做好才行。
情臣的暴力一掌比秦政腰里的枪更管用,游客们脸带惊恐,在情臣的安排下排好队,酒店也准备好了用于问话的房间。
赵立峰:“请叫到名字的人去房间里接受询问,其他人正常吃早餐,请大家注意一下,从现在开始,做什么都不要落单,不管你想上厕所干别的什么,都至少保持三个人以上的规模,不要给凶手杀死你们的机会,明白吗?”
情臣摩挲着椅子,眼神凉凉扫出去。
游客们打了个冷噤,乖乖答道:“明白了。”
第98章 养生温泉酒店二(5)
谢情回到凶案现场。
孟星眠非常警觉, 她开着门,身体始终面对或者侧对门口,不给人从这个唯一入口偷袭的机会, 这样的习惯已经刻入了她的DNA,不用刻意努力就会保持该有的警惕。
孟星眠侧脸对着谢情, 道:“你来得正好, 小红发现了些什么。”
谢茜微微微张开嘴,有些茫然:“小红是谁?”
孟星眠嘴角鼓起来, 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意, 道:“茜是红色, 微是一点点,红色一点点不就是小红吗?”
谢茜微嘴巴动了动,露出深思的神色, 然后点了点头:“小红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的,如果我把小红做二次转换的话,还可以再取一个名字, 绯晓,绯是红色, 晓是天刚亮的时候, 又和小同音,正好可以当我的笔名。”
妈妈的笔名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讨论出来的吗?
谢情微微睁大眼睛。
“好了, 言归正传,”未来的著名绘本作家绯晓女士,现在还是少女,一本正经地说:“我研究过了, 这些法阵上的符文我虽然看不明白,但是法阵的形式和我见过的献祭法阵非常相似。在神秘学里面, 不同的符文可能指向不同的神明,但是类似的法阵往往都有着类似的用途,因此我推测,这是一个向未知神明进行献祭的献祭法阵。”
她说完顿了一顿,摸着自己圆润微翘的下巴,说:“爱玲姐姐说梦魇杀手杀人时的现场和这里一模一样,难道梦魇杀手是出于宗教目的才杀人的吗?”
孟星眠忽然歪着头盯着她看。
谢茜微眨了眨眼睛:“小孟姐,你怎么又盯着我看。”
孟星眠若有所思:“谢情想事情的时候也会摸下巴,仔细看的话你们俩还有些像,又是同姓,你们该不会是亲戚吧?失散多年的兄妹什么的。”
谢茜微叉腰,无奈道:“我是独生子女,我家还有独生子女光荣证呢。”
谢情岔开话题:“关于现场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孟星眠叹了口气,很不甘心的摇头。
“这个现场太干净了,一定是老手做的,也许真的是梦魇杀手。”
谢情能明白孟星眠的干净是什么意思。
现场虽然到处都是血液绘出的符文、法阵,但是他们几乎没有找到多余的血迹,没有脚印,也没有血指纹之类的东西。
孟星眠:“杀手应该是先摆放好两个老人的尸体,然后一边绘制符文一边往后退,现场才会这么整洁。”
这一点和谢情家里的凶杀现场不太相同。
谢情家里的凶杀现场虽然也到处遍布看不懂的符号、符文,但却没有这儿这么整洁,血迹溅得到处都是。
外公外婆,还有……
谢情看了一眼眼下才十多岁,一脸纯真的谢茜微。
还有妈妈。
他们身上都很多道伤口。
如果说这个杀人现场,是信徒对神的献祭。
那他家里的杀人现场,是在献祭这个名义下,为了自我满足的杀戮。
在上个副本里,谢情似乎已经找到了谢家灭门案的真凶,就是第三精神病院以院长为首的一干医生,在上个噩梦里,他们尽数死在崩坏的第三精神病院。
而在这个噩梦里,曾经在第三精神病院治疗过的梦魇杀手有着类似的杀人手法。
如果说梦魇就是第三精神病院和梦魇杀手背后的神明,那么他们拥有类似的杀人手法就不稀奇了。
更何况这个杀人手法是对神明的献祭,也就是对梦魇的献祭。
他要杀死梦魇。
他要终结这场噩梦。
谢情的杀意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
谢情习惯性的想摸一摸下巴,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他看了一眼右下角,往常陪着他的弹幕在这个副本里并没有出现。
任务也显得含糊而笼统。
不知道孟星眠这几个收债人接到任务又是什么。
他在心里轻声叹气,虽然只是浮云一样的联系,但那些弹幕消失了,竟然也会不舍。
可他要舍去的注定远比这更多。
*
“你叫什么名字?”
“王建设。”
在情臣的暴力威胁下,问询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秦政担当着主要的询问人角色,情臣把所有的信息都记了下来,仍然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获得,那些人说出来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没有价值。
赵立峰轻轻叹气,起身走到窗边,情臣惦记着肖像盒链坠,跟了过去。
站在窗边的赵立峰从怀里掏出肖像盒链坠,轻轻一捏,链坠就打开了。
“在餐厅里的时候,你是在看这个吗?”
赵立峰转向情臣,态度很和善。
情臣不加矫饰的点了点头。
“好看,想要一个一样的。”情臣说,“你这个能卖给我吗?我想把他送给谢情。”
他这么直白,赵立峰心里微小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
他失笑道:“恐怕不行,你过来看。”
他朝情臣招了招手,“你看,这是我老婆和女儿的照片,是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我不会卖给任何人。”
情臣的脸上出现明显的失望。
赵立峰:“你和那位谢小哥是朋友吗?”
情臣想了想,直率地说:“我喜欢他,我不想做他的朋友。”
赵立峰被吓了一跳,眼神中隐含温柔地谴责:“你这孩子,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情臣很疑惑:“为什么?”
赵立峰:“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
情臣:“他们不能接受就是我的错吗?”
赵立峰看出来了,情臣不像是正常长大的少年,他耐心道:“不是你错了,只是人活在社会里,为了减少自己的麻烦,有时候要学会隐藏。但隐藏仅仅是为了减少麻烦,不代表别的。”
情臣能感觉到赵立峰的好意,虽然觉得赵立峰说的都是屁话,但也没有反驳。
“你和谢情是怎么认识的?”赵立峰还是觉得他们俩很像玩家,忍不住再次试探。
情臣:“从小我就被人关着,后来谢情救了我。”
赵立峰暗暗点头,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就喜欢他了?”
情臣纳罕地看他一眼:“喜欢谢情还需要什么原因?难道不是一看见他就会喜欢,然后做什么都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