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侵入[无限](120)
在这个一切都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地方,谢情的脑袋忽然变得沉重,身体黏糊糊出了汗,手脚发软不听使唤,胸腹间翻江倒海的难受,似乎是中暑了。
但与中暑明显不同的是,他感觉到了恐惧。
在他的所有情感中,这是最不常造访的一项,却也是谢情最喜欢的一项。
他喜欢恐惧感,越害怕,越快乐,离死亡最近的地方有着极致的甘美。
可是他不那么容易恐惧,这个事实有时候会让他不满。
此刻的恐惧尝起来并不太美味,因为这恐惧是没来由的,仿佛被人用道具强加在他身上,显得那么不自然。
谢情听到了身后的风声,他就地一滚,一坨身上长满了眼睛的人出现在他身后,几片柳叶刀打着旋朝他飞过来。
他朝后下腰,旋身飞起,落地时踉跄两步,然后听到了沉重的击打声。
秦沉也跟在他身后跳了下来,正正落在那坨人身上,之所以用坨来形容,是因为那玩意儿看起来像一个半融化的蜡人,看着十分恶心。
空气中有一种奇异的气味,是从那坨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像是动物腐烂的味道,很轻,但确实存在。随着他的动作,一波一波涌出来。
谢情那种烦闷想吐的感觉越发强,他从腰上掏出一把激光枪。
准确地洞穿了那坨人的头颅。
这的确减缓了那坨人的攻势,但并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变异后器官会转移吗?谢情想。
然而还不等他判断出来器官转移后的位置,秦沉就已经接住了那坨人发出的飞刀,然后用缴获的武器把那坨人切成了血人。
虽然如此,那坨人只是倒在一滩黏糊糊的血液里,并没有死。
秦沉把飞刀扔到停车在旁的司机怀里,简单地擦了擦手,然后一把抱起谢情,粗暴地把他甩进浮空车后座。
“我觉得你需要适当的惩罚。”
秦沉松了松领带,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断了,他按住谢情不断挣扎的身体,在结实圆翘的部位上重重打下去。
右胸的标记疯狂地烫了起来,那种热度把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他只能闻见谢情身上不停往他鼻子里钻的香气。
清新的草木香气下是难以形容的涩意和馥郁。
他一口咬在谢情的后颈,其力道之重,让他尝到了血的甜腥味,那丝血气和谢情身上的香味一起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的手掌继续狠狠地打下去,却在打完之后,像是怕谢情太痛似的,轻轻揉了揉。
饱满的肉感让他瞬间发痛。
痛感驱使着他想要做更过分的事。
“这是惩罚。”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秦沉喃喃自语了两次,然后凶狠地吻上谢情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谢情:假装挣扎。
第65章 反派(7)
这不是一个温情的吻。
否则就不能称之为惩罚了。
谢情的好闻气味全面攻占了秦沉的感官, 他觉得自己简直被这带着涩意的香气浸透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记住了谢情的味道。
嘴唇接触的瞬间,秦沉的大脑中炸响了多巴胺之歌, 这总是说出让人生气话语的器官,却带来了灵魂也会颤栗的愉悦。
秦沉把谢情整个人都捞了起来, 用一种格外费力的姿势强迫谢情贴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指微微陷入谢情皮肤,指尖尝到了鲜明的饱满肉感。
他在谢情的腰上一捏, 谢情喉咙里泄出一丝声音, 嘴唇柔顺地开启, 让他得以长驱直入。
谢情的舌尖躲避着他的,从他的唇边溜过,他在谢情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唔!”
谢情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里面是燃烧着的怒火,脸颊因为怒气变得绯红,美得惊人。
“痛了吗?”秦沉声音压得极低, 听起来声线几乎有些不稳,夹杂了他的喘息, “没关系, 亲亲就不痛了。”
他按住谢情的后脑勺,含住谢情刚刚被自己咬过的下唇, 慢慢地舔舐厮磨,仿佛那个地方能生产出只能他能吃到的香甜汁液,夹杂着些微的痛感,在谢情身上发酵。
谢情必须压抑住自己的回吻的渴望, 这种背离本能的行为让他全身都焦躁了起来,呼喊着想要更多。
“对了, 这里也会痛。”
秦沉抱着谢情在极为逼仄的条件下转了个身,让谢情坐在自己身上,他找到了谢情后颈处的咬痕,轻轻把上面的血迹舔掉。
然后一寸、一寸的吻着那个咬痕。
似乎可以用亲吻把伤害烙平。
他的手托着谢情,慢慢地揉捏着,仿佛是在邀请谢情加入这迷离的感官盛宴,又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抚。
“还痛吗?”秦沉低声在谢情耳边问,轻轻咬住了谢情的耳垂,把那块柔嫩的地方折磨得全部发红才罢休。
右胸处的标记烫得厉害,热意从那里扩散到全身。
身上烫热湿黏。
是被谢情烧出来的热汗。
谢情身体的温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热了起来。秦沉仿佛得到了鼓励,从耳垂一点一点吻到唇边。
谢情从来没有过这样爽到全身发麻的感觉,要是可以,他倒愿意现在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不行,他还有别的安排。
他不禁生气,开始觉得想迎合又碍于人设而不能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哥哥。你就是这么惩罚人的?”
谢情贴着秦沉的嘴唇说,语调中包含恶意。
秦沉如遭雷击。
名为理智的品质重新回到了身上,大脑被理性接管。
但从时间上来说,已经稍微晚了一点。
谢情面生红晕,下唇可怜的肿了起来,嘴唇被吻成了殷红饱满的模样。一只耳朵的耳垂鲜红欲滴,身上的衣服被揉皱了,特别是腰。
林红和几个祭司打扮的人站在居民楼顶,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多少。
该说大家不愧都是个人物,没有谁大惊失色,也没有谁歇斯底里。
林红只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放开他。”
秦沉面色铁青。
他想放开谢情,可是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紧紧揽着谢情不肯松开。
林红重复了一遍。
“放开你弟弟。”
秦沉强行控制自己放开谢情,方才充分的交互已经让灵魂标记在他身体里释放了足够的化学物质,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占有谢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厌恶这种本能,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当秦沉的大脑可以重新开始顺畅地思考问题后,他立刻意识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谢情在做饵之前,一定已经事先通知过母亲,否则母亲不会来得那么快,那些祭司打扮的人估计都是拜情教的,如果军部的手段没有办法检测变异怪物,那走上完全不同道路的祭司们或许可以。
拜情教的协助也可以击破可能出现的传闻,让所有人明白,拜情教和林红之间依然关系良好。
秦沉垂眸想着,谢情已经扑向了林红,扮演了一个因为被兄长欺负而身心受创的倒霉弟弟。
林红看着秦沉的眼眸中充满了失望。
“你暂时不用回家了,明天我会和你谈这件事。”
谢情和林红一起离开了,在上浮空车之前,他回过头来看着秦沉,微微一笑。
笑中没有恐惧,只有心愿得偿后的满足。
以及让秦沉齿冷的恶毒。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谢情的圈套。
谢情本来就打算让他失控,只不过他们俩都没有想到,他失控后竟会做这样的事……
在外面罚站半天的司机坐上驾驶座,试探地问:“将军?”
秦沉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他疲惫地叹了口气,道:“去学校旁的公寓。”
那是他在第一军校任教后买的,有时候如果因为学校的事情耽搁得比较晚,他就会睡在小公寓里。
当天晚上,秦沉难得的做了梦。
他梦见自己急切地撬开了谢情的嘴唇,噙着对方软软的舌尖不放,又亲又吮。然后吻着谢情的灵魂标记,让亚德兰月季为他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