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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100)

作者:东哑巴 时间:2022-05-22 09:02 标签:ABO 娱乐圈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狗血 双向救赎

  晏时清其实连这三个字都听不清了。
  他在对方说话的期间意识到自己身上即将发生什么,指尖狠狠地掐过腺体,让自己还能在疼痛中保持一点理智。
  很疼,全身都很疼,耳根疼得像已经麻木。
  腺体留下月牙形的指甲痕迹,颜色深的像快渗出血。
  晏时清太阳穴剧烈地跳动,趁着疼痛带来的最后一点清醒,咬牙跑回车上,从后备箱中掏出一直抑制剂。
  满满的一箱,只剩下最后几只,晏时清的手已经呈现出兔子特有的绒毛,制约着他的动作。
  他便用嘴拔开保护套,毫不犹豫地准确将针管插. 入自己的腺体!
  真的很疼,疼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大脑有漫长的两三秒空白。
  就算晏时清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闷哼。
  玻璃材质的保护套被他咬碎,碎片划破舌根,他的嘴里翻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眼前的景物透着像素一样的黑点,可晏时清的眼底却是通红,像是现在才知道应该呼吸一样,大口地喘息着。
  嗅觉出奇地敏锐,除此之外的感官系统终于逐渐恢复,关雎的声音像隔了一层雾,隐隐约约地传到自己这里。
  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意识到晏时清的易感期提前了,作为 omega 并不敢靠近,于是语速极快地朝司机命令:“你快一点带他回家,在路上听到他什么指令都不要停车,到家之后立马把他关起来。”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只要重复告诉他回家就能看见祁九就可以了。” 关雎的大腿在打颤,被猛烈的苦茶味攻击得快站不稳,不得不靠在车窗上支撑自己,“我会去和周老师还有小九那边说明,你先赶紧带他走。”
  晏时清的体温在飞速上升,这一次的抑制剂连三十秒的药效都没有撑到。
  他的腺体像在灼烧,眼眶发烫,喉咙里发出的低吟像在哽咽。
  他看见自己的肢体变得滑稽,掀起的绒毛覆盖皮肤,夏日的燥热愈发突出。
  在最后一点清醒被吞噬殆尽之前,晏时清挣扎着说出最后一点请求:
  “我要祁九。”


第83章 标记他
  这次的易感期来得实在是太突然,比惯例的时间还要提前,猝不及防地打破平静。
  晏时清沉溺在自己营造的温柔乡中,在此之前并未意识到丝毫不对。
  他这二十余日压抑的欲望于盛夏傍晚曝光,惨不忍睹地发泄于一切好转的前夕。
  Beta 司机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被车内狂躁的气氛压抑得冷汗直流,只敢应关雎说的,一遍一遍地告诉他自己在把他送到祁九那里。
  晏时清知道他在撒谎。
  晏时清有着最尖锐的獠牙,最锋利的指甲。
  獠牙摩挲起来咔咔作响,他喜欢在司机说谎时举着爪子比划,眯着眼睛想要从哪个角度割下颈子才最好玩。
  他也喜欢看司机听到他的动静后绷直背,从后视镜里紧张忐忑地瞄自己的样子。
  很开心,晏时清的耳朵摇起来,很快又沉静下去。
  他有着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鲜血在血管里沸腾,细胞在大脑里嘶吼,叫嚷着想要祁九,想要不顾后果的使用暴力,想要祁九祁九祁九。
  但他威胁自己不可以。
  不可以,因为祁九不喜欢不乖的兔兔。
  晏时清瘪起嘴,默默收回了指甲。
  他想,自己今天已经不够乖了,蛋糕被自己扔坏了,花花也忘了带走,祁九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不回来吃饭的。
  他的思维逻辑已经完全乱掉,完全理解不了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但还是坚持同自己洗脑,一定要成为祁九最喜欢的乖兔子。
  于是晏时清顺从地坐着,任由司机先生把他骗回家,再将他反锁在家里。
  别墅里静悄悄的,晏时清孤零零地站在玄关,茫然环顾四周之后揉揉眼睛,寻着味道踉跄去了当初自己和祁九的房间。
  祁九在这里,他心心念念的祁九住在这里,存在于他幻想的祁九也藏在这里。
  他的鼻尖抽动着,从空气中抓住熟悉的柚子花气味后,便肉眼可见地欣喜起来。
  于是晏时清从无边寂寞中刨到一点欢喜,仿佛一名重创患者,把这个房间当做最后一枚止血胶囊。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筑巢,把被子往上卷成小小的圈,枕头堆得很高,再去衣帽间翻来很多很多衣服。
  他几乎是要把整个衣柜搬空,欢欣鼓舞地举着衣服山往卧室赶时,却意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嚓、嚓嚓。
  厚重的旧围巾这时才落到地面,带动了衣柜顶端角落的什么东西掉落。
  药瓶咕嘟咕嘟地转动,挨上晏时清的脚踝后停下。
  晏时清的动作就此停住。
  光滑的药瓶,挨上脚踝时却很痒,晏时清身上也很痒,仿佛有多足爬虫钻进他的骨腔。
  他察觉到自己的感知系统在逐渐消失,对空间的感知在流逝。
  他屏住呼吸,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呐喊,让他不要回头,不要捡起来。
  可是晏时清控制不住。
  手中的衣物稀里糊涂坠地,晏时清眼里的其他东西都统统消失,只剩下那个小小的药瓶。
  ——不要去碰。
  晏时清朝瓶子伸出手。
  ——不要捡起来。
  洁白的瓶身,和祁九在片场酒店拿出来的一样,这一瓶上面有着补丁一样的药品说明。
  ——不要看!
  信息素安定剂,用于薄弱信息素,通常在腺体清洗前后服用。
  轰隆。
  晏时清向后摇曳一步,药品在盒子里再次响动。
  咔嚓。
  他一时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真正的动静,还是自己心里的某种事物崩塌的声音。
  晏时清与祁九在最清醒时,不约而同地决定对某些事默不作声。
  比如不该出现在酒店的可乐瓶,不可能打湿的床,和不应被随便称作褪黑素的药。
  他该质疑的,他该当时就找祁九对峙,大声地问他那到底、到底到底是什么。
  沉默的代价过于痛苦,晏时清早该知道的道理,他却犯了同样的错。
  晏时清觉得疼,呕吐感簇拥上脑,牵扯到五脏六腑都有被啃食的苦痛。
  他眼底还存在着方才兴奋的余韵,在这种压抑的静默中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
  突如其来,像决定春游的下雨毫无征兆地下了一场大雨。
  止血胶囊没有作用,晏时清的心口处骇人的伤口依然滚滚流着血。
  兔子什么都记得,兔子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祁九时,贴近腺体嗅到的还是有苦茶味道的柚子花气。
  他当时的雀跃、兴奋与欢喜,在此刻通通变得荒谬无比。
  晏时清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自认为在和祁九处于最好的二十天里,并对这场关系的未来充满向往与自信。
  对方到底是为什么、什么时候去做了这个手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别墅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
  晏时清的兔子耳朵高高扬起,敏锐地捕捉到所有细节。
  他停顿两秒,随后朝着玄关的方向缓慢迈去。
  他从慢行、快走、再到跑起来,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烦躁。
  然而在门开的一瞬间,晏时清却还是,如芒在背、手足无措。
  那天天气干燥,无风无雨。
  门外有盛夏时节独有的火红色夕阳,将祁九的双颊耳边染上绮丽的颜色。
  他气喘吁吁,汗珠从小巧的笔尖滑落,还是很大声地叫他:“晏晏!”
  他身上很香,只有柚子花的浅淡味道。
  “抱歉!我来迟了!” 祁九抱着那束粘了泥的玫瑰,大步朝他跑来,“谢谢你给我带的花。”
  这是晏时清梦寐以求的美好场景,但是他却难以自制地难过。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底落下,砸在地板上,形成边缘不规整的圆形。
  这里回来的,是他曾经的 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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