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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88)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 标签:种田文 甜宠

  他关上院子,想着既然不用下地,就在家做家务活吧。
  白竹跑到灶屋,提了一大篮子老菜叶子去水塘里洗了,切碎煮了一锅猪食。
  现在天气热,猪食煮好了,舀在大木桶里,可以喂好几顿,就不用顿顿煮猪食了,这几天忙得很,也没时间顿顿煮猪食。
  他去园子里摘了一篮新鲜的嫩黄瓜,洗干净了准备中午炒吃。
  他提着篮子正准备进灶屋,张鸣曦挑着一担麦个子回来了,宴宴带着帽子,背着半箩捡的麦穗,晒得小脸通红的跟在后面进来了。
  白竹把篮子放在竹架上,站在门口问道:“宴宴,你怎么回来了?鸡呢?”
  宴宴把背箩往地上一丢,几步冲到灶屋来,取下帽子对着脸狂扇,扇得扎在头上的头巾蝴蝶一样的飞舞,笑道:“我早上腊肉吃多了,渴死了,回来喝水。鸡在田里,立维哥看着呢。我喝了水马上就去。小哥,快给我倒碗水,渴死我了渴死我了!”
  白竹忙倒了两碗水,推给宴宴一碗,另一碗放在饭桌上晾着 ,站在灶屋门口望着张鸣曦。
  张鸣曦在堆麦个子,见白竹望过来,他低下头用衣襟擦了一把汗,笑道:“等我弄好这个,也来喝一碗。”
  白竹见他忙得满头大汗,总拿衣襟揩汗,怕衣服上沾的麦须弄到身上,会全身发痒。
  他忙转身跑进卧房,找了块干净的旧帕子,跑到他身边,递过去,小声道:“你拿这个擦汗,不要用衣襟了,小心麦须弄到身上痒。”
  张鸣曦笑嘻嘻地望了他一眼,一口大白牙晃得白竹眼睛疼。
  他把麦个子堆好,并不伸手来接,侧过身,微微曲着腿,矮下身子,孩子气地笑道:“你帮我擦!”
  俩人面对面的站着,离得很近,他带着汗香味的温热气息扑到白竹脸上。
  白竹一下子羞红了脸,急道:“宴宴在呢!”
  张鸣曦轻笑道:“宴宴在灶屋呢,看不见的。你给我擦!”
  语气里带着一丝耍赖,又似带着一丝撒娇。
  白竹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没人,宴宴在灶屋喝水,没出来。
  白竹抬头迅速地瞥了他一眼,张鸣曦大尾巴狼似的,目光火辣辣地望着他,咧嘴笑着,头往前伸,双手背在身后,就是不伸出来拿帕子。
  他心里暗暗叹气,恨自己没出息,一看见张鸣曦这副样子,心软得冒泡,根本就没有办法说不。
  白竹抿抿唇,红着脸,心慌慌的拿着帕子在张鸣曦脸上迅速擦了一下,也不管有没有擦干净,把帕子往他肩上一扔,转身就跑。
  张鸣曦在后面低笑一声,白竹觉得那笑声里带着火,他不敢回头,像只被火燎了毛的猫,一下子蹦进了灶屋。
  宴宴已经喝了水,正拿着一根生黄瓜“咔嚓咔嚓”地咬着,见他进来了,问道:“哥怎么不来喝水,我把开水倒下来凉着,再烧一罐,等一下立维哥回来喝。”
  说完,他见水缸里快没水了,嚼着黄瓜,提了水桶去井边提水。
  白竹见他吃得香,忍不住嘴馋,也拿起一根黄瓜吃起来。
  才咬了一口,张鸣曦进来了,端起碗站在桌边喝。
  白竹端了瓦罐过来,给他又倒了一碗水。张鸣曦见白竹脸红红的,不敢抬头看他,觉得很有意思, 又轻轻笑了一下。
  白竹心里有鬼,怕他又出幺蛾子,当着宴宴的面,他可做不出什么亲热的举动来。
  他放下瓦罐,举着手中的黄瓜问道:“吃不吃?”
  “吃!”张鸣曦马上点头应道。
  白竹转身从篮子里另拿了一根,递给他。
  张鸣曦不接,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上的那根,下巴冲他手点了点,笑道:“要吃这个!”
  白竹把手上的黄瓜往回一缩,忙道:“这个被我咬脏了。你吃这根干净的。”
  张鸣曦摇头:“就要吃你手上的。”
  白竹叹气:“你是小孩子吗?我吃的就是好的,连根黄瓜都要抢。”
  说着,拿起手中的黄瓜,就要掰半根给他。
  张鸣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头就着他手,在他吃过的地方,“咔嚓”一口咬了半根。
  白竹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红着脸瞪了他一下。
  张鸣曦一边嚼着黄瓜,一边快活地大笑。
  这时宴宴提着半桶水进来了,白竹顾不上张鸣曦,忙跑到宴宴身边,没话找话地说:“宴宴,你还去不去?”
  宴宴随口答应道:“去啊,鸡还在田里呢,我要去捉回来。”
  说着,抬头望了他一眼,惊讶地道:“小哥,你脸怎么这么红?还是不舒服吗?”
  张鸣曦一听“还是不舒服”几个字,一口咽下嘴里的黄瓜,急促地问道:“竹子,你不舒服吗?”
  白竹见他们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怕又扯到早上撞到腰的事,忙道:“没有!你看,我跑来跑去的,哪里有不舒服了?”
  张鸣曦皱着眉,怀疑地望着他,走近一点,还要再问,胡秋月提着篮子进来了。

第 115章 买!
  胡秋月压根没注意到屋里的人在说什么,随手拿了一个木盆把豆腐拿出来,把空篮子放在竹架上。
  她在桌边坐下来,表情凝重,皱着眉头道:“鸣曦,我正要去找你,正好你在家,省得我跑一趟了。小竹,你也坐。”
  白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地望了张鸣曦一眼,见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望着娘。
  俩人刚刚坐好,宴宴倒了一碗水给胡秋月,顺势在白竹身边坐下。
  几个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心里忐忑不安,望着胡秋月大气都不敢出。
  胡秋月喝了一口水,放松了面部表情,微微喘息着道:“我刚刚去买豆腐,路上遇到了村长娘子,她说周德福欠了一屁股赌债,还不出。赌场的人堵在他家要跺他的手呢!”
  白竹心一跳,脱口而出道:“哎呀,手剁了怎么办啊?饭都吃不了!”
  张鸣曦“嗤”了一声,冷声道:“活该!一辈子好赌!好好一份家业被他赌完了,还死不悔改!”
  胡秋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他死不足惜,只可怜他娘子和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呢?还有个病歪歪的老娘!”
  周德福祖上做过大官,颇有几分家产,置办了很多良田肥地,一代代的积累下来,本应该家产丰厚。
  谁知周德福的老子是个不成器的,爱嫖爱抽,经常出入青楼,年纪大了之后更是住在青楼里,家都不回,一只大烟枪烧掉了一大半的祖业。
  最后染上了脏病,抬回来就死了。
  他娘子想着这个老烟鬼死了,家里总算解脱了,守着剩下的十几亩良田,一个大宅子,慢慢把周德福养大,以为能有点盼头。
  谁知,周德福比他老子还不如。
  他倒是不嫖不抽,但好赌。
  成亲生了两个孩子后,原形毕露,好赌成性,整天待在赌坊里,家都不回。
  家里值钱的东西卖光了,剩下的良田也一亩亩地卖了做了赌资。
  “我和村长娘子过去看的时候,他娘和他媳妇带着两个孩子都在那里哭呢!老的老,小的小,看着都惨!”胡秋月心善,见了别人家的惨事,忍不住流下了几滴同情泪。
  “那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让人剁手吗?”宴宴也不嬉闹了,同情地问道。
  “他哪里会舍得让人剁手?跪在他娘和媳妇面前痛哭流涕,发誓悔改,求她们救他呢!”胡秋月啐了一口。
  “狗改不了吃屎,他自己一个汉子,管不住自己那双臭手,家里诸事不管,天天跑去赌,现在欠下一屁股债,让两个娘们拿什么救他?还不如让人把手剁了,看他还怎么去赌!”
  张鸣曦很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说得毫不留情。
  “当娘的总是心软,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让人剁手呢?现在正托村长帮他卖田呢!”胡秋月望着张鸣曦,慢慢地说。
  “鸣曦,你看……”胡秋月犹豫了一下,望着张鸣曦试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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