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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06)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 标签:种田文 甜宠

  他双手依然搭在张鸣曦肩上,双脚互搓,溅起一片水花,像小孩子似的闹腾了一阵,笑着威胁道:“你让不让?我要溅水到你身上了!”
  张鸣曦像没听见似的,双手搓揉着他的脚丫子。
  白竹笑嘻嘻地,故意轻轻地跺了一下脚,其实也没怎么溅起水珠,张鸣曦却哽了一下,好像有水溅到眼睛里似的,低着头去揉眼睛。
  白竹吓一跳,不敢再闹,一只手搭在张鸣曦肩上,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着急地道:“溅到眼睛了么?快让我看看。”
  张鸣曦轻轻一挣,却没有挣开,仰着头,闭着眼睛让白竹看。
  虽然光线不太好,白竹还是看见他鼻头红红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不由得一怔,傻乎乎地问道:“你哭了?”
  张鸣曦鼻翼翕动,他生怕眼泪会出来,忙用湿手抹了一把脸,把脸上摸得都是洗脚水,笑道:“好好的哭什么?刚才你把水溅到我眼睛里,眼睛睁不开,我揉了一下,揉红了。”
  白竹见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说话,湿漉漉的满脸水,像小孩子一样乖巧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但并没有离开得太远,白竹不好意思地抿唇微笑着看张鸣曦。
  张鸣曦猛地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白竹。
  白竹见他眼睛布满红丝,那眼神似悲似喜,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白竹一愣,刚要问他怎么了,张鸣曦猛的一下站起来,弯下腰,一只手搂着白竹后腰,一只手塞进他腿弯里,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白竹出其不意,吓得惊叫一声,忙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嗔道:“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抱我,吓我一跳!”
  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捏张鸣曦的高挺的鼻梁,撒娇道:“你就不怕摔了我?嗯?怕不怕?”
  张鸣曦停住脚步,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头往他红唇上吻去。
  白竹嘤了一声,忙又抱着他的脖子,嘀咕了一句:“去床上……”
  一句话没说完,嘴巴被张鸣曦堵住,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白竹已经习惯了张鸣曦动不动就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也很享受他时不时地亲吻自己。
  在长期的攻防战中,白竹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不再像过去那么青涩,只会牙齿磕牙齿,现在娴熟多了。
  当下乖乖地闭上眼睛,张开嘴,任凭张鸣曦亲吻。
  谁知,今天的张鸣曦却不似平时!
  今天的张鸣曦吻得很凶,简直想把他吃进去一样,嘴巴舌头连啃带吸,很快白竹的舌头就麻了。
  白竹昏昏沉沉地也感觉不到疼,紧紧地抱着张鸣曦,趁他换气的空隙还能反攻,回吻他一下。
  在白竹肺里的空气耗尽,差点要憋死过去的时候,张鸣曦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巴,抱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
  今天的张鸣曦凶残得让白竹害怕,像是上足了发条的永动机,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白竹累极了,不知闹了多长时间,也记不清闹了多少次,只是浑身无力,腰都快断了。
  他勉强伸手推开张鸣曦,喘息着开玩笑道:“难怪今晚给我洗脚,原来目的不纯!”
  张鸣曦轻哼一声,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城掠地。
  白竹有点生气,使劲推着他道:“再闹下去,腰要断了,好疼!”
  张鸣曦这才慢下来,低头爱怜地亲吻着白竹。
  张鸣曦温柔地亲吻着白竹的眉毛眼睛,秀鼻红唇,舔吻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这次的亲吻没有带一丝丝欲望,只有无限的虔诚,无限的留恋 ,就像母亲亲吻着自己的孩子。
  白竹见张鸣曦突然安静下来,亲吻自己时只有柔情,没有热度,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一股毛骨悚然地感觉席卷而来。
  他一下子慌了神,瞌睡和疲累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忙双手捧起张鸣曦的头,急声喊道:“鸣曦?”
  张鸣曦顺着他的手劲,抬起头,望着白竹。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白竹却能感觉到张鸣曦在看他,伸手胡乱摸着他的头,柔声嗔道:“鸣曦,今天怎么这么贪?就没完了?”
  张鸣曦没有回答,黑暗中吸了吸鼻子,突然一滴水滴到白竹的鼻梁上,“啪”地一声轻响,溅得水花四起。

第 273章 不准你走
  白竹一惊,抬手摸了一把鼻梁,摸到一手的潮湿。
  白竹心一慌,使劲一把推开张鸣曦,把他推得平躺着,翻身侧压着他,凑近他,一叠连声地急道:“鸣曦?你到底怎么了?”
  张鸣曦深深吸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抹抹脸,双手搂住白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想说话,又像不知从何说起,唏嘘半天,似乎怕白竹抬头看他,压下白竹的头贴在自己胸前。
  白竹一阵胆战心惊,联想到晚饭时宴宴的反常,以为是宴宴出了什么事。
  小宴宴那么可爱懂事,可不能出事!
  白竹使劲撑起身子,焦躁地道:“宴宴怎么了?你说话啊!问半天不说话,你想急死我啊?”
  张鸣曦歪头在枕头上擦了擦,似乎是揩去眼泪。
  白竹见他不说话,急得不得了,身子一动,就想起床去问宴宴。
  张鸣曦忙紧紧抱着白竹,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道:“竹竹,宴宴没事。”
  宴宴没事?
  那谁有事?
  张鸣曦这么反常,一定是他有事了!
  寒冷的夜晚,白竹觉得浑身的血液上涌,身上汗毛炸开,一股股冷汗往外冒!
  他六神无主地问:“谁有事?你有事吗?”
  张鸣曦重重抽哽了一声,带着鼻音道:“嗯,我有事!”
  如果如他所料,张鸣曦出事了!
  能让钢铁汉子张鸣曦流眼泪的,一定不是小事!
  白竹暗悔自己的迟钝,吃晚饭时他们就不对劲,刚才张鸣曦第一次给自己洗脚,更不对劲,可自己沉浸在甜蜜里,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遇到事情就想办法解决吧,一味的着急,一味地痛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白竹深吸一口气,轻轻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安抚着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逐渐镇定下来。
  他暗暗告诫自己,相公遇到困难,自己不能慌,更不能哭。遇事哭哭啼啼的于事无补,应该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和他并肩解决问题。
  黑暗中,白竹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张鸣曦的脸庞,柔声道:“别怕,不管出了什么事,不要慌,你还有我!”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有无限威力,一下子击穿了张鸣曦的防线。
  他终于挺不住了,放下厚重的盔甲,紧紧搂着白竹,头窝在他脖子上,重重地哽咽了一声,好想放声大哭啊!
  好想就这样抱着白竹,床都不起,门都不出,把后天悄悄躲过去啊!
  好想时间就停留在今夜啊!俩人相亲相爱,相拥相抱,管他的欠债,管他的货物,爱咋的咋的!
  算了,不去了,哪里都不去了,就这样抱着心爱的竹子,天天在家陪着他不好啊?
  这一刻,张鸣曦深深地后悔了!
  要是自己听话,和白竹每个月卖卤肉,送咸菜,慢慢地挣钱就好了,就不用受这痛彻心扉地离别之苦了。
  可自己自作主张,嫌卖卤肉挣钱太慢,非要出门。
  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得了这份离别之痛,他以为白竹一向懂事,就算是舍不得,也能忍受。
  哪知,事到临头,他才知道这份痛是难以承受的,是痛彻心扉的。
  自己受这分离之痛就算了,凭什么要让白竹也遭受这样的痛苦?
  张鸣曦心一横,正想说:没事,我不去了,我不出门了,我们天天在一起。
  话没说出口,突然想到胡秋月说的话:你怎么敢借驴打滚?到时候还不出来,这四间青砖大瓦房都不够填的!
  不行,刚刚盖好的房子,不能因为自己儿女情长,葬送到自己手上。
  到时候,老母幼弟,还要柔弱的夫郎去哪里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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