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90)
宴宴嘻嘻一笑,脸红了:“你要给家里人做衣服就做呗。我也有打算,你不要管我。”
说着,吐舌头一笑道:“你给全家人做衣服可别忘了我哈,我要和你做一样的。”
白竹笑道:“忘不了,忘了我自己也忘不了你!”
宴宴小鼻子一翘,得意地抿嘴笑。
原来,宴宴早就打算好了,过年时给全家人每人做套衣服。
他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基本没用过,全部攒着。李立维时不时的给他几十上百个铜板,他也没花,手上攒了八两多银子。
他小孩子心性,第一次有这么多钱,就想显摆显摆,也想在娘面前表表孝心。
他打算给每人做套新衣服过年,包括李立维和李大贵。
只是他害羞,当着他哥,不好意思说。
白竹似乎意识到什么,笑道:“你的钱你自己做主,我当然不会管你。只是挣钱不容易,别乱花。”
宴宴把头靠在白竹肩上,小声笑道:“我知道,不会乱花,买布给……,给娘做套新衣服过年穿。”
张鸣曦闻言一愣,望着宴宴欣慰地笑,难得开口表扬道:“哟,宴宴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有孝心,不错不错!”
宴宴红着脸,把头靠在白竹肩上,晃来晃去,悠然自乐。
张鸣曦望望白竹,摸摸鼻子笑道:“宴宴买的是他的心意。过年该我们准备的不能省哈。明天你拿钱去买布,每个人做套新衣服过年,包括姨父和立维。”
白竹点点头,笑道:“知道了,干爹和燕子要来,给不给他们买?”
“买!还要买些棉花,做床被子。”张鸣曦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
去年做的新被子给了娘和宴宴,他们盖了两床旧被子过冬。
旧被子又小又不暖和,不好盖,去年是没有办法,只能将就,今年条件好了,没必要将就了。
今天入冬倒是做了两床新被子,是放在店里盖的,明天带回去用,不过干爹他们来了还是不够。
俩人商量定,宴宴收了碗筷去洗,白竹拿出大宝的鞋底,抽空纳几针,叮嘱宴宴道:“明天我要买两块绸布给大小宝做套衣服。你提醒我,明天要买的东西多,我怕忘了。”
宴宴洗好碗,擦干手,坐在白竹身边,望着他纳鞋底,笑道:“你对两个宝宝倒是好,又是做衣服,又是做鞋子。”
白竹温柔地看了一眼,解释道:“姐和姐夫帮了我们这么多,实在无以为谢。你哥让我做的,我当然要听他的话了。”
下半年一直没有时间做针线,他们几个人的鞋子都是娘做的。
过了腊月半,店里生意冷清了些,白竹才有时间好好纳几针。
宴宴撇嘴笑道:“趁着现在赶快给两个宝宝做衣服鞋子也好,等明年你自己有宝宝了,就更忙不赢了。”
白竹一呆,下意识地看看下腹,小腹空空如也,平坦得像大草原,哪里有孩子?
这半年忙得很,白竹很少想到孩子的事,这时被宴宴一说,又勾起了无限惆怅。
白竹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孕痣,叹了口气,放下针线,揉了揉平坦的小腹,皱眉道:“唉,孩子,我还不知道孩子在哪里呢!”
张鸣曦收拾好店堂进来,刚好听见白竹叹气,忙道:“现在忙成这样,你可不能生孩子。你回家生孩子去了,谁来炒菜?”
宴宴白了他一眼,骂道:“哥,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为了做生意,连孩子都没时间生吗?娘听见了,准能气死。”
张鸣曦一噎,半晌才勉强笑道:“谁说我不生孩子,我是说暂时不生!”
第 382章 回家过年
“那你要什么时候生?”
“等店里稳定下来,等你能代替你小哥单独掌勺,等我在镇上买了房子……”
张鸣曦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条件,宴宴捂着耳朵不听,笑道:“我不听,我不听,哪有你这样的,生个孩子森·晚·还要等这等那,条件一大堆。我倒是希望小哥快点生个孩子给我玩玩。”
宴宴不懂 ,白竹却知道张鸣曦是怕自己有压力,才故意说不想生的。
他感激地望了张鸣曦一眼,摸着孕痣转头对宴宴笑道:“宴宴,你当孩子是玩具吗?还生给你玩玩!”
张鸣曦撇嘴道:“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不会留着自己玩吗?为什么要给你玩?”
白竹望着张鸣曦目瞪口呆:这,这,这神奇的脑回路!
宴宴哈哈大笑:“好,我抢不过你。你先玩,玩够了再给我玩。”
张鸣曦好像孩子在手,奇货可居似的:“不给不给就不给,气死你,气死你!”
白竹望着这两个幼稚鬼,差点背过气去。
……
第二天,早餐时间一过,白竹让张鸣曦在店里准备中午的菜,自己背着背篓拉着宴宴上街扫货。
白竹一进布铺,直奔目标,买了十块做衣服的葛布,一块做被子的粗布,八斤棉花,六尺鞋面,一些细线和纳鞋底的白索子,花了一两多银子。
宴宴千挑万选,买了六块绸缎,准备一人做一件长衫。
自己的和白竹的一个色,其他四个人四种颜色。
白竹惦记着店里,背起背篓催宴宴回家,宴宴摸着绸缎笑道:“这么多布,得赶快做,不然过年前做不完。”
白竹点头道:“回家了没啥事,我俩一起动手,实在不行,还有娘呢!”
中午客人不多,白竹把剩下的菜随便炒了两碗,三人吃了,白竹和宴宴收拾东西,张鸣曦背着背篓去街上买了一些红糖,糕点,瓜子糖果之类的准备带回家,过年待客。
白竹把两床被子捆好 ,买的布匹棉花,吃的用的,装了两背篓,放在板车上。
他想着在家住不了多长时间,反正要做新衣 ,没带换洗的外衣,带了两套内衣换洗。
张鸣曦把板车拉到门口,白竹还在后院收收捡捡。后院柴火多,白竹不放心,把灶口的柴火抱开,地面扫了又扫,又提了几大桶井水把灶口泼湿透,才放心地出来了。
白竹正要锁门,张鸣曦想到铺子里没人,银子放在这里不安全,又进来把钱袋揣身上。
后面四个月生意不错,腊月差点,一共挣了五十三两银子。
白竹买布,他买吃的,花了一两多,剩下一两多他给了白竹,自己揣着五个十两的银锭子,暗暗祈祷过完年这些银锭子还在。
回到家,天气还早,铺床,收拾东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胡秋月等他们回家等得眼睛都快望穿了。
家里能做的都做了,新房子干净,李大贵还是象征性的打扫了一下。
糍粑打了,豆腐做了,年的氛围越来越浓,就等着张鸣曦回家杀猪宰羊。
腊月二十七,张鸣曦喊三叔来宰猪宰羊,二叔,李立维父子帮忙按猪脚,几个人忙了一天,总算完成一件大事。
白竹和宴宴上午帮忙烧水烫猪毛,做中午饭,下午开始,就在白竹卧房开始做衣服。
他们先做的是宴宴买的绸布衣服,白竹一口气裁好,俩人开始缝。
张鸣曦进来看了一眼,怕冷着白竹,烧了个火盆端进来给他俩烤火。
胡秋月忙进忙出,没时间来帮忙,但也不打扰他们,一个人包了家务,晚上和李大贵一起腌好了腊肉。
二十八一大早,张鸣曦准备去接干爹。
小牛牯在李大贵的精心伺候后,长高了一大截,吃的好,油光水滑,毛色漂亮。
张鸣曦拍拍牛牯的颈脖,笑道:“今天去,明天回,这两天你得辛苦了。”
小牛犊认主,打着响鼻,温顺的用头来拱张鸣曦。
张鸣曦笑嘻嘻地摸摸它的长毛,套好牛车,准备出发去接干爹和燕子来家过年。
白竹见牛车上空荡荡的,正在思忖着带点什么给干爹,胡秋月在堂屋喊道:“鸣曦,空着手怎么好去?你带两袋子大米白面给你干爹尝尝鲜。黄豆绿豆都有,都带点去。”
张鸣曦答应了,进去装了两袋大米白面,豆子也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