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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虐)(21)

作者:时镜 时间:2018-06-26 17:51 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混乱的意识里,时间的流逝都变得虚无。
  也许是过了三五息,也或许是过去了足有半刻,沈独才慢慢地将手指撤回,心跳变得无比剧烈,自己身前那物也慢慢地挺翘了起来。
  他竭力地平顺着自己的呼吸,可也只是让喘息变得更粗重。
  冬日冰冷的空气缠绕着他。
  内里六合神诀的阴邪之力驱使着他。
  他两条笔直的长腿,此刻有些无力地颤抖着,却在那近乎矛盾的抗拒与渴求中,缓缓打得更开,跨到了僧人腰腹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迫于此刻的姿势,抬起眼眸来,看向了打坐的僧人。
  因沈独先前那一阵毫无自觉的折磨,他已经苦苦煎熬了许久。
  忘忧水显然没能让他忘却自己的身份和佛门的清规戒律.纵使衣衫不整,甚至凶物勃起,他也忍耐了下来。
  一张轮廓清隽的面容上,是还未为情欲拉扯进泥淖的清醒.
  沈独忽然就有些羡慕他:“世人多苦于七情六欲,沉沦于极乐之间,你却偏要抗拒这极乐,甘受隐忍克制之苦,若我是你,若我是你……”
  若他是他,又能如何呢?
  他修的便是六合神诀,从来在这七情六欲尘世之中,未有一日得过解脱,本也不是那有什么慧根的有缘人……
  若他是他,也不过早死在十年前罢了。
  沙哑的声音里,忽然就有那隐约的几分哽咽,可这时候的沈独,偏偏还笑了出来,低叹道:“天下有你这样的和尚,也是真好……”
  僧人额头上都是淋漓的汗。
  他月白的僧袍袖摆上还留着几许鲜血的痕迹,衣衽则已经为汗水漫湿了一片,显然是身处于年痛苦至极的煎熬中。
  堕落与清醒。全在那危险的一念之间。
  如果。
  沈独是说如果。
  如果他此刻有别的选择,或能进入天机禅院,便是让他冒着殒身毙命的危险,去上了那厉害至极的慧僧善哉,也不愿将眼前这僧人拉下沉沦。
  可毕竟,没有如果。
  僧人直视着他的目光,未有半分的遮掩,清澈透亮,又如刀剑一般锋锐。里面五分的隐忍,三分的口。
  还有两分……
  依旧是那冰冷的杀机。
  于是沈独觉得唇边的弧度有些僵硬,他还是觉得僧人这眼神看了有些让他糟心,便干脆重新低垂了眼眸,任由他如何看自己,他也不再回视一眼。
  一手伸出来,搭在了僧人的肩上。
  另一手却慢慢地滑了下去,扶住了僧人胯下那因为药力依旧挺立着的凶物。
  这一刻,他喉咙都在发干,身体也完全紧绷了起来,搭在僧人肩上的手指,指甲几乎扣入了僧人肩部血肉中。
  一一沉下。
  他双腿分开,膝盖则跪在了其腰两侧,缓慢地将自己的腰沉下,对着那凶物,带着几分小心地坐了下去。
  用嘴的时候,尚觉难以吞咽。
  此刻那狭窄的后穴又如何能将其容纳?
  滚烫的温度,坚硬的触感,几乎立刻让沈独想要逃开,可在六合神诀反噬和忘忧水药力的夹击之下,一切一切清醒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崩溃。
  他很清楚自己在渴望什么。
  草草开拓过的口,因其顫抖,在那凶物的顶端摩擦,竟不由自主地一阵收缩,从那顶端开始,如他先前张口吞入时一样,将这庞然的巨物慢慢吞入。
  “唔嗯……”
  一声说不出是痛楚还是满足的呻吟,终于从他口中溢了出来,颤音里带着一种潮湿的粘腻。
  内里的褶皱,已被完全撑开。
  巨大的物事带给他饱胀的感觉,顷刻间便将那已折磨了他数个时辰的空虚填满,甚至隐隐让他觉得自己会被撑破。
  他本应该小心一些。
  可如何能忍?
  在含入这巨物的瞬间,那种欲望被满足的感觉,伴着一种亵渎的禁忌感,便如巨浪一般将他携裏。
  沈独完全无法自控。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
  不仅是他的身体,就连那一颗剧烈跳动着的心,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他不得不服从于自己的欲望,继续往下沉去,更深,更胀。
  让那凶物将自己贯穿,犹如被扔上岸渴求着水的鱼。
  忘忧水的好处,直到此刻,才终于完全地显露了出来。
  他开始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也开始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就连此刻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都忘记。
  没有了羞耻,也投有了矜持。
  有的只是无尽的沉沦,无尽的极乐,因习武而柔韧的腰不断摇摆,让自己吞吐着那烙铁一般的凶器,狭窄的甬道不断地撑开又缩紧,温润的紧致带来能焚毀一切的摩擦……
  “嗯啊……唔……”
  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
  越来越强烈的刺激,让沈独忍不住闭上了双眼,绷紧了自己的双腿,间接地让双臀夹得更紧。于是更深地去感受那凶物在自己腿间驰骋的轨迹……
  上下间,那凶物下方的囊袋拍打着他雪白的臀肉。
  这弥漫着异样味道的竹舍里,一时便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拍打之声传开……
  过了初时那一段颇为艰难的进出之后,肠道在神诀反噬催起的情潮之下,分泌出滑腻的蜜液,越发畅快起来,也越发敏感起来。
  每一次进出,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僧人那凶物的形状。
  盘着的青筋,撑开的褶皱,坚硬的顶端,又是如何进入他,深入他,捣开他。
  有那么偶尔清醒的一个瞬间,沈独想停下来抽离,狠狠甩自己几个耳光,可一分心没留意深浅,跪青了的膝盖一滑,顿时让他身体沉得更深,也让对方那凶物沉得更深。
  猝不及防间,也不知是顶到了哪一处所在。
  灭顶的快感似狂潮一般,突如其来,将他整个人都盖了下去,摁进那无边的欲望中,再不能出。
  什么耳光,什么清醒,什么亵渎……
  通通都忘光了。
  他尝试着,扭动着腰,试图重新去触及那一点,初时未得,渐渐便摸着了门窍。由是沉沦越深,忘情越甚,慢慢难耐地仰了修长的脖颈,如溺水一般张着口喘息。
  也不过是这般对着顶弄了七八下,沈独便受不住了。
  身前那因欲望而挺立的坚硬,在这快感达到极致的瞬间,已无法自控,颤抖着泄了出来,淌在他腰间,也射在僧人精壮的腹间。
  一双浮上艳色的凤眼,在这淫糜之中,终于成了一片的空茫……
  他搭在僧人肩上借力的两手已经有些痉挛,垂跪在僧人腿畔的两腿更是酸软无力,几乎立时就要昏厥过去,想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僧人两腿之间下来。
  可就在他提腰就要起身的刹那,身形却一下僵住了。
  方才的快慰,让他忘乎了所以,触到了极乐,可股间夹着的那巨物,竟未见分毫软倒,狰狞如初,坚硬滚烫!
  高潮释放过后的身体,格外敏感。
  就在略略起身这么三两分的动作里,沈独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在自己体内摩擦过的痕迹,恐怖的温度犹如耍在他身体上留下什么烙印一般。
  于是那头皮便猛地炸麻了。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僧人,看他一双眼清明犹存地望着自己,这一瞬间,脑海内思绪纷繁,竟至于心神大乱。
  六合神诀阴邪之气,未如他所想一般得到任何纾解。
  仍旧穿行在他身体之内,且如毒蛇一般,趁他心乱气岔之时,猛地钻入丹田之中!
  “噗!”
  毫无防备的沈独.就这么一口血喷了出来,与那僧人先前所吐之鲜血混杂在了一起,洒满了衣襟。
  “你修的是传说中那金刚不坏身?”
  艰涩嘶哑的声音里,藏着几分颤抖,更有一种万万投有料到的苦意,沈独唇畔沾满了鲜血,竟然没忍住笑了出声来,重新望向僧人的眼神里,是无可奈何的悲哀。
  “所以你才能冷眼旁观,看我自轻自贱,无动于衷……”
  僧人一低眉,垂了眸。
  合十的双掌因依旧承受着药力与情欲的煎熬而用力,所以手指骨节有些泛白,可却偏维持了这般的姿态,一动不动。
  他只是无声地低叹,翕动嘴唇,沉默地吟诵着清心的佛咒。
  那一串十八颗的紫檀佛珠被他合在掌中,散发出的香息与僧人身上白旃檀的香息混杂在一起,本就极为相近,于是让人分辨不明。
  沈独气得发抖。
  他牙关紧咬,只感觉到那一股阴邪之气在进入他丹田之后,便越见肆虐,渐渐开始同化他原本苦心修炼来的劲力。
  身体各处经脉更是一片绞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坐在僧人腿间的姿势沒有改变,可两股之间却因为此刻钻心的疼痛夹得更紧,于是越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一道深深楔入他身体的滚烫凶物,心里便越发地痛恨。
  一番算计!
  还事先喂人、喂己,喝下了忘忧水,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间你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你不肯;行道扶花草,偏怜蝼蚁命;我当你是真无情,可为何又在我画上添那蝴蝶?”
  心上像是被人划了一刀,汨汨流出血来。
  忘忧水的药力开始碱退,却还投完全消退,可沈独的双眼却已在六合神诀反噬造成的剧痛之下,回归了清醒。
  “我杀人如麻,都不曾动要除你之心,你却先对我动了杀机……”
  旁人活着,有千百种理由。
  可他沈独活着,只不过是因为怕死。
  眼底忽然便滚了一颗泪下来。
  他凑上去,想要亲吻这僧人无情又悲悯的嘴唇,可眼见着要碰到了,才想起他方才以口为其抚慰,竟不愿玷辱了他。
  于是退了,双唇落在他合十的右手手背上,轻啄了一下。
  僧人的手指,轻轻一颤。
  沈独却抬了眼眸来,望着他,近乎乞求一般地开口,声音沙哑:“和尚,我不想死。佛祖能渡天下苦难众生,你为何不肯渡我?”
  佛祖能渡天下苦难众生,你为何一一
  不肯渡我?
  所有的尊严都抛却了。
  此刻的沈独,卑微得与任何一名乞求上苍与佛祖垂怜解救的苦厄众生一般,仿佛跪伏在他脚下,让一身骄傲匍匐。
  声音几乎破碎,沙哑得模糊。
  僧人觉得自己是听不清的,也是不该听清的,可偏偏每一个字,甚而他面上任何一种细微的神态,都在五感中明晰。
  所有高筑的防线,都在这一刻决堤崩毀。
  慈悲的眼底,清明的冷光,终于寂灭……
  这一刻,他便是他的人间净土,天上佛国。


第22章 梅落春近┃秃驴,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海水炙热, 在烈日下涨潮。
  而他如同一只小船, 在潮水中摇摆。
  在意识彻底消无之前, 僧人那在阴影里晦暗的眼神,沈独依旧没有能看清楚。对他而言,这和尚不会说话, 像是一本无字天书。
  看不透。
  读不懂。
  五脏六腑的绞痛,在他昏迷沉睡的时候,竟渐渐减弱, 像是为什么力量所驱赶, 所中和,所击溃……
  冲脉中一股暖意涌流。
  很快他所有破损的经脉都被这一股暖流所滋润, 就连长久以来徘徊在他体内的那一股阴邪之气,也被冲淡了许多。
  整个人都好似沐浴在佛光里。
  平和, 中正。
  护着他心脉的,是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种至阳至刚之气, 却半点不暴戾,反而带着几分稳重的温和。
  这一觉,没有噩梦。
  沈独梦见自己走进了一片世外桃源, 没有什么虫声和鸟语, 清幽寂静,但栽种的不是桃花,而是一树树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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