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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88)

作者: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09:36 标签:狗血 强制爱 相爱相杀 权谋

  皇帝远在大都,将督军官作千里眼,由他们代朝廷监督军队行为。
  这是萧韫登基后制定的规则,倒还真查出不少贪官污吏,不作为的朝臣悉数落马。
  登基前三年,大都空了大片宅邸,武将文臣因剥削军饷而获罪,不是被流放,便为满门抄斩。
  新帝登基,肃清朝纲那几年,也是寒门学子科考入举的好时机。
  成家便是因此扶摇直上,成为炙手可热的家族。
  “父亲的意思,是想让大哥面见陛下,赶在督军官头顶的保护伞还未察觉前,由陛下做决断吗?”
  遂钰探出脑袋问。
  南荣栩:“被父亲查出的回扣,定是牵动数万将士温饱的数目。”
  “快马加鞭的急报送到大哥这,恐怕离众所周知不远了。”左云卿思忖道:“既如此,世子应当立即拟一道折子,递进宫里请陛下定夺。”
  说罢,两人一同回头看向遂钰。
  遂钰愣住了:“看我做什么?”
  左云卿:“无论谁向陛下呈递奏折,皆得走内阁核批,谁让我们四公子是御前行走。”
  “这两年,我们南荣府被御史台参奏的折子越来越少,少不了你暗中操作”南荣栩难得露出笑意,“要想人不知,还得你帮父亲走一趟。”
  南荣栩说的是,帮父亲。
  遂钰眨眨眼:“帮父亲?”
  “是,只有你能做到。”南荣栩说。
  越青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告诉世子,公子已经被下了令牌,现下也不是随意进出宫的人了。
  “那么请大哥书写,我帮父亲送进宫,亲手交给陛下。”遂钰点点头,下巴放在手背,身体随着马车摇晃。
  “公子。”越青轻轻用手捏了下遂钰的胳膊,用担忧的眼神说。
  遂钰低声笑着宽慰她:“我仍是御前行走,怕什么。”
  若能以职务之便,给予王府帮助,遂钰乐意在萧韫面前晃悠几次。
  大都,皇宫。
  人迹罕至的庭院,是后宫人人闻言色变的禁地。
  荒草覆盖的小道曲径通幽,三道连锁的大门,尘封着悠远的前朝痕迹。
  潮景帝推开最后一扇,眼前豁然开朗之处,建筑小桥流水江南风味。
  同他样貌相近的男子略弯着腰,手勾宽大袖袍,见不速之客抵达,上挑的眼角微微耷拉,嘲笑道:“兄长怎么又来我这不毛之地啦。”
  “今日可没有煮好的茶吃哦。”
  皇帝一身龙袍,胸口腾龙张牙舞爪,怒目圆睁。
  萧韫面容冷峻:“怎么,朕来不得?”


第61章
  “天下都是兄长的,自然来得。”萧骋回身,轻声叮嘱候在廊下煮茶的小侍女,“小茶儿,快去煮一壶酸枣茶来,皇帝陛下又来我们这里讨觉睡了。”
  被叫做小茶儿的侍女,朝着萧骋盈盈福身,这便是听到主子的话了。
  萧韫缓步往里走,在萧骋面前站定,略带嫌弃地扫视了一眼地上的花:“先前便告诉过你,找个会说话的人在身边伺候,如今养大了,本事注意拿得定,不会种花便都丢给你,究竟谁是主子?”
  “院里统共两个人,不是她做便是我做,女孩子提不动水桶,我赋闲在家,怎么就不能帮人家浇花。”
  你管这叫家?
  萧韫冷笑:“一个聋子,一个哑巴,朕该再给你一个瞎子来,三个人搭伴烧火,凑不出一副七窍玲珑。”
  话说得刻薄,像根锥,快准狠地戳中萧骋。
  “……”
  萧骋背对着萧韫,没反应。
  皇帝舔了下干涸的嘴唇,隐约觉得额角青筋怦怦直跳,伸出矜贵的手,正欲扯一扯萧骋脑后翘起的头发。
  “兄长——”
  萧骋恰巧转身,萧韫手指恰巧停留在他鼻尖处,距离毫厘之间。
  萧骋愣住了。
  微卷的睫毛跟着眼皮颤了颤,很快,他看到了萧韫面庞中浮现的错愕,两个人原地出神。
  半晌,不约而同地捧腹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骋笑得直不起腰,丢掉水壶,边笑边走向水井。
  洗掉沾染在手背上的泥,萧骋已经听不到萧韫的声音了,他笑吟吟道:“兄长难得笑笑,到了我这里,也要绷着皇帝的仪态,未免也太谨慎了些。”
  井旁立着简单自制竹架,萧骋用搭在架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扬声道:“茶饵,将我们昨日吃剩的糕点端来。”
  茶饵便是方才萧骋口中的小茶儿,萧骋外出捡回来的哑巴。
  大名茶饵,萧骋起的。小名小茶儿,是茶饵自己要求萧骋这么叫的。
  茶饵端着碗碟,顺着石头小路缓步走到廊下,踮脚碰了碰挂在灯笼旁的铃铛,算是给萧骋回应了。
  萧骋虽与萧韫眉眼相似,神态却天壤之别。
  潮景帝不怒自威,平时亦极少露出放松的神态,笑也极其少见。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再好不过。
  但萧骋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比萧韫更易惹人恼火,惯常用顽劣不恭的语气,再配上一副狡黠的狐狸眼。任谁见了,都得略一思索,而后绕道走。
  有些人开口说话,天生便是用来气人的。
  萧骋说:“每次兄长与那质子吵架,便来我这找安慰,可我也发愁啊。”
  “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谁会喜欢管皇帝兄长的家务事呢。”
  “欺君之罪。”萧骋张开骨节分明的细长五指,放在眼前晃了晃,叹道:“我只是个聋子,兄长何必要对着一个聋子,讨论一个少年人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毕竟,兄长所言大半,我都听不到。”
  “还得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说我听懂啦,兄长勿要担心,小孩子都这般闹人。”
  “那个燕羽衣——”
  萧骋话锋一转:“给南荣遂钰递刀,西洲人还真是不把对手当外人呢。”
  “你看见了。”萧韫走到萧骋身旁,挨着他坐下。
  兄弟二人身量差不多高,萧骋将身后的毯子拿过来,摊开,递给萧韫一角。
  萧韫没接,反而蹙眉问:“耳聋又严重了。”
  “没有。”萧骋泰然自若,“兄长为我寻的药,我时刻都带着,只是些前日出宫去极寒之地转了圈,现下身子有些冷,还没缓过来。”
  “放心,有小茶儿在,死不了。”萧骋捻起糕饼,“诺。”
  萧韫没心情吃,略瞧了眼萧骋发青的手背:“公主送嫁,你认为选谁合适。”
  “阿稚尊贵,必得由朝中最德高望重的人,或是皇室成员中,地位较高,与阿稚亲厚……据我所知,皇兄身边似乎没有这样的人。”
  萧骋这话说得干脆,笑容愈发浓烈,咬牙切齿道:“我不去。”
  萧韫吹了吹茶水中的浮沫,淡道:“这么多年未涉朝事,朕纵着你江湖潇洒,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难不成叫太子去送嫁吗。”
  萧骋:“皇兄既不喜太子,为何又要立?”
  “朕喜不喜欢无所谓,朝臣喜欢,这太子便立的有用。”萧韫说:“送嫁之路必经萧季沉辖地,将太子送去那,贵妃怎么肯。”
  相当于狼入虎口,若萧鹤辞在那出了什么事,萧季沉大可将一切过错嫁祸于西洲,或者直接与西洲演一出戏,做掉萧鹤辞。
  “兄长当年铁马纵横,如今倒喜欢蜷在大都不出去,近几年,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凉麓山了吧。”
  萧骋惬意地仰望天空,感叹道:“若当年坐上皇位的人是我,恐怕如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他毫不在意是否僭越,这话顺理成章,就像是原本就放在那,等着他轻轻拿起,轻轻落下。
  萧氏皇族,多少代才出了与原配正妻,自少年直至白首的皇帝。
  难得有皇帝最喜欢的,并非身边的贵妃,或是选秀入宫,如花似玉年轻貌美,正值妙龄的闺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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