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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115)

作者: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09:36 标签:狗血 强制爱 相爱相杀 权谋

  ”
  席飞鸿:“又不同外人讲,小遂钰好奇,当然得多说说你的光辉事迹,省得营里乏闷,将人憋坏了。”
  遂钰知席飞鸿是为了缓解他初入军营的不适,这才提及父王少年的糗事。
  他想了想,说:“御前行走并不仅仅只是递交奏折,告知各部事宜,有时也会配合禁军负责大内安全。”
  “父亲,鸿叔,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席飞鸿挠挠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遂钰对南荣军有具体的印象:“禁军与边塞厮杀的将士,还是略有不同,他们吃穿用度在各军之上,大多身家清白,甚至还有亲属入朝为官,与真正驻守边疆的将士比,他们的家世已经算是百姓中极高的了。”
  “朝中各将管理方式不同,各营各有风气。有些将领只顾功劳,不顾作风,打仗是一把好手,但也在百姓中不得人望。”
  “也就我们王府管得严点,禁止将士狎妓,违者军棍处置,或是直接驱逐出营,永不复用。”
  南荣明徽:“遂钰,军营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大哥二哥在军营摸爬滚打十多年,才勉强换来些将士跟随。老三吃住都在营里,一年到头不着家。”
  “我明白,父亲。”
  遂钰起身为南荣明徽斟茶,平静道:“我不像哥哥姐姐们体魄健壮,上战场这种事,为了不给大家拖后腿,我会选择待在府里陪伴母亲。”
  “从陛下那里学到的规矩,或许能在与朝廷来往文书中有所帮助。”
  “没想到皇帝真愿意放人,多少年了,每次我们想提及接你回鹿广郡,朝廷那边都左遮右挡。”席飞鸿感叹。
  “只是可惜小遂钰的身份……”
  不提还好,提及遂钰带回来的假死旨意,南荣明徽便上火。
  哪有这般将人送回鹿广郡的。
  说到底还是南荣府吃亏,想正大光明将四公子接回去,却只能先将遂钰带回鹿广郡,再寻个什么新身份。
  遂钰浅笑:“身份不过身外物,还好皇帝并未真将我杀了塞进棺材里。”
  “他敢!”席飞鸿拍桌。
  “王爷,将军。”
  恰时,亲兵进帐里来,禀报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难民,正围在营外要饭吃。”
  京城外难民多见,大都不接管,也不驱逐,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
  按照府衙的说法:难民以为大都的青天大老爷们会多看他们一眼,不过都是那些沿途各州安抚他们的说辞。
  倘若他们在地方州府再闹腾几日,惊扰朝廷,朝廷便会派钦差下来管制,至少给他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去处。
  谁都知道眼皮子底下的手脚最好动,皇帝平日也只是在宫里处理政务,若真要出宫,禁军得先开道,确定皇帝安全后,皇帝的车马才会张扬或低调地出行。
  待那时,难民早就被闻风而动的官兵驱逐,哪还能看到人影。
  数不清的难民,从营口向后延伸几十米,守卫的将士增派十几人,组成人墙,并立荆刺栏与铁盾,将他们挡在营地外。
  南荣明徽:“去年地方收成不好,都是可怜人。”
  话罢,南荣王负手问后他半步的遂钰,道:“阿隋,你觉得该如何安置他们比较好。”
  遂钰答:“驱逐。”
  席飞鸿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同南荣明徽对视,南荣明徽饶有兴趣道:“为何是驱逐?”
  “父王感叹他们可怜,不也并未立即出手相助吗。”
  遂钰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此处驻扎,海边的水师也回来了,几个营扎在这,怎么就只有我们门前围着人,明摆着给王府添堵而已。”
  “再假设,这些难民真的只是误打误撞找到我们。”
  “我们给了他们吃食,他们便会带来更多的难民。”
  大都世家林立,贵胄聚集,怎么就南荣王府肯接济。
  “先朝廷一步大发慈悲,岂非打朝廷的脸。”
  风起,林间草木沙沙作响,几片落叶盘旋着落在遂钰肩头,南荣明徽替遂钰拂去,又说:“那么该如何处置。”
  “不问,不管,等他们闹够了,便会自行离开。”遂钰说。
  席将军在遂钰提出解决办法后,向南荣明徽露出那样的表情,遂钰并不意外。
  在他们眼中,遂钰是王府年纪最小的孩子,又是无父母在身边照管,做了十几年的质子,理应对世事更天真,推己及人地向身陷水深火热的百姓伸出援手。
  遂钰笑吟吟道:“儿臣才疏学浅,在父王面前班门弄斧了。”
  “御前行走倒没白做。”南荣王评价。


第74章
  话语里……分明是赞赏?
  遂钰愣了愣,一时没能理解父王所言。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父王责骂的准备。
  与鹿广郡的格格不入,不仅仅只是性格,而是偌大皇城的规矩,与自由奔放的边塞形成的差距。
  遂钰没办法改变根深蒂固的行为,也很清楚隐瞒性格,并不利于与王府中所有人往来。
  或许他们并不喜欢这样的南荣遂钰,但南荣遂钰却不能不让他们了解,四公子是大都造就的四公子。
  坦诚布公远比遮遮掩掩来得更猛烈,却也能避免更多的冲突。
  例如与南荣栩的。
  自南荣栩抵达大都,大大小小的争吵,甚至动用家法,令遂钰陡然发觉,他不可能真正融入鹿广郡。
  即便鹿广郡向他敞开怀抱。
  他观察南荣王的同时,南荣王也以相当的目光凝望他。
  遂钰很明白那种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沉重却又轻盈,有种如释重负的坦然。
  南荣明徽道:“那么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父王不担心我会办砸,丢了南荣府的脸面吗?”遂钰问。
  话罢,不待南荣王开口,席飞鸿便调转脚步往回走,显然认为父子二人之后的话,并不适宜他一个外人旁听。
  待人走远了,南荣明徽才道:“南荣府的脸面是万千将士厮杀而来,于我们南荣氏并无过多干系。”
  “皇帝既用心教你,又肯送进巡防营,想来区区小事,你还是能拿得起的。”
  “外界对父王的传闻,这些年孩儿也听过不少。”遂钰说。
  “哦?”南荣王没想到遂钰岔开话题,饶有兴趣道:“那么在你看来,外界传闻与亲眼所见有异?”
  “是的。”
  遂钰答。
  “父王教导兄长数年,在未见父王前,我理所应当地认为,兄长便是按照父王的模子长出来的。”
  可现在再打量南荣明徽,遂钰却从他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虽然很微弱,但这种强烈的鲜明,不得不令他无限联想。
  遂钰直言:“父王将我领进军营,今日分给我略显棘手的差事,不过是观察我将徐仲辛堵在宫门口,觉得我在皇帝那学到了些什么。”
  “而皇帝仍是皇子之时,跟着父王边塞杀敌,想必在父王这里,也学了不少本事吧。”
  与其说南荣明徽信任幼子,不如是遂钰沾了萧韫的光。
  怎么哪哪都有萧韫!
  “父王忌惮皇帝,却似乎又欣赏皇帝,不是吗。”
  难民哀嚎连天,有些实在没力气,软趴趴地躺在路旁,破破烂烂的草鞋在眼前晃悠,远远看着像是踩在了他们的脸上。
  南荣明徽略一挥手,身旁的亲卫心领神会,立即带着人前去驱逐。
  “为何?”南荣明徽问。
  遂钰:“大哥在父王身边多年,可在我看来,他与父王并无相似之处。”
  “而父王并未选择与我在大都见面,反倒想提前带着师爷去凉麓山试探我。”
  遂钰厌恶这种行为,源于那份莫名的熟悉,但当细细想明白后,他才意识到——
  萧韫也是如此。
  “兄长因我的性格,已经多次教训过。”
  “父王却并未约束我的言行,显然是满意我的做法。而我在潮景帝身边学习,行事作风自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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