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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115)

作者: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8 10:08 标签:强强 相爱相杀 年上 美人攻 情投意合

  萧轻霂轻轻摸了他的背,说:“不破不立——既然打算清算,就不能半途而废,不用怕。”他说着轻轻去啄对方的嘴唇。
  路千棠呼吸沉沉,轻柔地回应他的吻,说:“等都结束了,我们去北方……去凉兖跑马,或者……去吐谷溪看一看。”
  萧轻霂的呼吸轻轻滞了一瞬,半晌才说:“凉兖也有羊吗?”
  路千棠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说:“凉兖有塞纳草原……那是大齐最广阔的草原,会有很多羊。”
  萧轻霂抱住他,痴缠地吻他,气息紊乱,只是说:“那很好……”
  这个吻纠缠许久才结束,路千棠拥着他不松手,跨坐在他身上,头枕在他的颈窝里,低声说:“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我已经不想再打仗了——就像现在这样,我就觉得很好。”
  萧轻霂摸着他的头发,安静了许久。
  路千棠没听见他说话,就低下头吻他的眼睛,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我和你说过的。”
  萧轻霂点了点头,说:“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
  路千棠笑,说:“不急,等我能去做了,就告诉你。”
  瑾王殿下只是看着他,没作声。
  路千棠摸他的鬓发,问他:“你在想什么?”
  萧轻霂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在告诉自己,萧利从做不好皇帝,他小肚鸡肠、虚伪多疑,我们只是在为大齐的天下、为大齐的国运谋福。”
  路千棠看着他,说:“不是吗?”
  萧轻霂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说:“岚松的确有帝王之才,也只有他走上去,我才能保住你,保住自己,仅此而已。”
  路千棠又抱紧了他,说:“这世上,谁不想安稳地活着,良禽尚且择木而栖,更何况人呢——”
  路千棠抓了抓他的头发,说:“他当初待你好,不过是利用你,如今讨回来,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瑾王殿下竟然也会怀疑自己做的决定了?”
  萧轻霂没有说话,只是圈紧了他的腰。
  路千棠笑,说:“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吧?殿下这么喜欢我?”
  路千棠扳着他的下巴去看他的神情,笑说:“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好事都让我撞上,路是我选的,这仗今天不打,总有一天也是要打的,总不能又让我霸着你,又什么都不用做,哪有那么好的事。”
  萧轻霂被他逗笑了,说:“你也知道是你霸着我了?”
  路千棠嘿嘿笑了两声,说:“可能我有福气。”
  路千棠突然凑在他耳边,说:“有人为了美人攻城陷地、倾尽千金,我的美人却只问我有没有羊,我也太走运了。”
  萧轻霂笑个不停,捏了一把他的腰,说:“少油嘴滑舌。”
  忽得一阵晚风吹过,海棠枝头摇曳,随风落下零散的海棠花瓣,悠悠晃晃地落在了瑾王殿下的头上。
  路千棠的眼睛盯着这片颇识情趣的花瓣,看了好一会儿,伸手去捏了起来,又俯首亲他的嘴唇,说:“殿下,花落在你身上了。”
  萧轻霂就笑,伸手抢了过来,轻飘飘地搁在他鼻尖,说:“别动。”
  路千棠气都不敢喘,瑾王殿下却按着他压了过来,鼻尖相触,海棠的淡香不去,两人又交换了一个带着花香的吻。
  月色清亮轻盈,悄然拢了整片不眠的春日海棠。
  枝头是春生万重,树下是情意正浓。


第92章 急差
  一支来自通羌的商队悄无声息的一路北上,路过了苏淮。
  萧利从近些日子也听闻了些风声,已经越发觉得留着萧怀鸣不妥了,姚章身上还留着太祖皇帝的免死金牌,萧利从就算杀了他,也没法把整个姚家斩草除根,只好先拘着他,不好再动作。
  萧利从也知道梁王对于姚家势力的重要性——萧怀鸣多活一天,就会给他们多留一天念想。只是眼下梁王就算被褫了爵位,怎么也是皇室的人,当初没能在城门杀了他,之后再想杀他就不好随意下手了。
  陛下为了这件事辗转反侧好几天,心内恨不得立刻宰了姚章,又不知道他姚家背着他又干了什么,一时间有些束手束脚。
  这会儿大太监踱着小脚进来了,急匆匆道:“陛下,都察院的林御史求见。”
  萧利从一挥手,说:“让他进来。”
  林御史脑门上都闹了汗,匆忙行了礼,便进入了正题,说道:“敛徐的一个小城起了怪病,像是时疫,报来说是已经闹了有月余,但敛徐州牧至今没有上报,臣查实后便立刻来报给陛下了。”
  萧利从一愣,说:“敛徐哪里?”
  林御史答道:“过了斩鹿关,往西南方向去的迎城。”
  斩鹿关位于雍豫与敛徐州郡之间,是大齐有名的天险。
  大齐关隘众多,民间常有童谣,其中一首唱的是“一刀一剑一柄鞘,山向西倾斩鹿去;黑鹫衔雁半初叫,断霜水寒锦屏薄。”
  这童谣里唱的便是大齐的山川地势。
  “鞘”是郢皋南面与苏淮相接的鞘岭;“西倾”是郢皋与雍豫之间的西倾山;“斩鹿”便是斩鹿关。
  “黑鹫”是青冀州郡的鹫峰,西与郢皋相接;“雁”是扬荆西北的雁山;“半初”是梁衮北边的半初山;“断霜”是凉兖境内的断霜江;“锦屏”是位于郢皋北面的锦屏山。
  因为敛徐位于大齐西南,尽头便是欢宁海,最南边百里荒芜,不见人烟,长久以来已成了放逐之地。
  这个迎城恰恰是敛徐入关后的第一镇,是进入敛徐的必经之路。
  萧利从一听说是迎城闹了时疫,当下觉得非同小可,怒道:“师文庭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封锁迎城……”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刹住了,说:“这个疫病,现今情况如何?”
  林御史说:“起初查探到是城东突发怪病,但是眼下城内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像是被刻意瞒下来了。”
  萧利从面上的怒气突然消散,莫名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说:“敛徐……是该叫人去看看了,疫病定是要查的——正好,萧怀鸣总被软禁算怎么回事,这次一起把他发配到成苑去,眼不见心为净。”
  成苑便位于敛徐最南边,离郢皋十万八千里,其破败也可想而知了。
  大太监有些震惊,小声谏言道:“陛下,迎城可是挨着斩鹿关,那可是必经之路啊,这还闹着疫病,只怕是……”
  萧利从看他一眼,眼神狠厉,说:“难不成要朕把他留一辈子?”
  大太监打了个哆嗦,忙垂下头,说:“陛下,奴婢的意思是,这路途遥远,还不太平,只是……不知道让什么人去押送才好。”
  萧利从立刻想到了另一个让他如芒在背的人,语气突然轻快起来,说:“让路千棠去,你这两日去筹备好所有东西,三天后就让他走,不要露出一点风声。”
  大太监擦了把汗,说:“陛下……是不是太仓促了?”
  萧利从哼了一声,说:“再派些太医去,就跟在他们后面,时疫可耽误不得。”
  大太监不敢多问,只是说:“陛下,要不要通知瑾王爷一声……”
  萧利从冷笑道:“怎么,路千棠手底下的铁骑成了他萧歧润的私兵了?”
  大太监忙跪下告罪,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奴婢是是想着时疫不是小事,况且敛徐有意隐瞒,怕是此行多有阻力。”
  萧利从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转向林御史说道:“朕记得两月前敛徐就因山火得了一笔赈灾银子,路千棠不是有本事吗,叫他一并查了——让黄柄跟着,和他一起去,有情况随时上报。”
  林御史赶紧应了下来,又说道:“陛下,时疫不能再拖了,敛徐还埋着藏着不肯示人,怕是有什么内情,定不能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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