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113)
郁枭穿得不伦不类地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两个姑娘微微错愕了一瞬,便让开门,招呼她俩进去,天冷了别冻坏了。
“少爷,天都黑了,您这是上哪去呀! “小七问了一嘴。
"我去买点药回来。"
"你买什么药啊?我去买吧!"
“不用!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俩。"郁枭摆了摆手,就裏着大衣跑远了,
"大晚上买什么药啊?谁生病了? “小七抓了抓脑袋。
露露对她“嘘”了一声,"别问,别说,别看,回房间。”
洋人区这边的药房关门早,郁枭跑了几条街才买到消肿用的药。
从前他还能吹自己的冷静理智,遇见楚珞珈之后却是越来越不经撩了,没把握好分寸竟然给人做晕了过去,不过也得怪小家伙体力太差,他心里还有挺多没玩儿上的花样。
夜里郁枭掰开他屁股给他上药,小家伙还在呼呼大睡,怎么弄怎么是,带着药膏的手指进得深入了,他也会叫唤一声,但肿胀的地方被冒凉风的药膏冰得很舒服,他也就吧唧两下嘴巴不出声了。
郁枭五指抓着他的臀肉捏了几下,呼吸一时间又有些重了,之后大概有一段时间看不见这小家伙,本想着今晚黏糊黏糊说会儿话,看他这架势,今晚自己只有听呼噜的份儿。
他这几天被喂胖了些,小屁股也比之前捏着更有肉感了,捏着捏着他的心思就飘到一些嗯嗯啊啊的事情上了,直到手腕触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才回过神来。
一低头,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撤开了手,一条毛茸茸的大白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楚珞珈的尾巴骨处钻了出来,将他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屁股盖上,尾巴尖像个忠诚的护卫,一扫一扫地驱赶着郁枭方才捏他屁股的手。
尾巴上的毛发很光滑,能看出来它的主人伙食不错,郁枭试了两次才将它擒住,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那尾巴还拥有自主意识,想要从他手里逃窜,郁枭为了控制住它不由得加大了点手上的力道,结果引来了楚珞珈不满地哼哼。
他手一松,尾巴便又重新贴回到了屁股上,它看上去很长,郁枭试探性地楸着尖端的毛发,小心地给它拉直,竟然一直从尾巴骨到了膝窝下面。
这是条货真价实的狐狸尾巴。
第95章 第一场雪
楚珞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只是当他娴熟地用脑袋往前拱时,并没有蹭到自己印象里的怀抱。
他又伸爪子上前摸了摸,另一半床上冰冰凉凉的,完全不像有人睡过。
他不高兴地揉开了眼睛,受伤的这一个月,他一直睡在郁枭怀里,早上讨个亲亲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可今儿个他却没等到。
楚珞珈扭头,正想嚎两嗓子,却看见郁枭不知何时拖了把椅子到床边,翘着二郎腿坐得板板正正,视线向下,看着床出神。
楚珞珈被他吓了一跳,可当他视线随着郁枭一同向下看去时,顿时什么话都一股脑地憋回了肚子里去。
被子下面露着一截尾巴,他下意识摇了摇,尾巴尖也跟着他的意识晃了晃。
楚珞珈慌了,他意识到这是他的尾巴后,背上直接冒出了一层冷汗,当即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跃跃欲试着想把尾巴缩回来,谁知他刚往被窝挪了一点,就被郁枭一脚给踩住了。
他不敢再动尾巴了,扭头朝着郁枭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手伸进被窝里,抓着自己的尾巴根儿试图往里拽一拽,谁知郁枭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脚上却踩得越来越重。
最后还是他受不住了,哭唧唧地朝他喊了一声疼,郁枭这才松了力道。
他一下将尾巴抢回来,疼惜地抱在怀里,对着刚刚挨踩的部位小心地吹了吹。
郁枭微微倾下来身子打量他,也打量他怀里的尾巴。
“给我玩会儿。”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不由分说地从楚珞珈手里把他的尾巴抢了过来,还在他面前拈着尾巴尖竖起来,从上往下撸毛,把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弄得像一朵炸开的白莲花。
楚珞珈不敢吭声,眼眶也红了,可怜兮兮地望着郁枭,可郁枭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尾巴上,对他投过来的小眼神不管不顾。
可能是因为玩尾巴玩开心了,郁枭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一些,又将他炸开的毛发一点一点给顺了回去,可楚珞珈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尾巴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难受程度,绝对不亚于被人拿捏住了命根子。
“我可以给你三分钟时间解释。”过了一会儿,郁枭才开口说。
“我……我……”楚珞珈有些不知所措,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想去拿自己的尾巴。
郁枭一见把他的手伸过来,便如同护食似的,眼疾手快地给他扒楞到一边去,楚珞珈急了,“这是我的尾巴!”
“我知道。”郁枭大大方方地应道,又把他的尾巴尖掐成了蒲公英绒球的模样,用掌心绕着顶端揉啊揉。
说完还偏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好心提醒道:“你的三分钟解释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楚珞珈垂下了乱成浆糊的脑袋,他意识到自己今天不给个说法出来,郁枭是不可能把尾巴还给他的。
他该如何开口,又该从何说起呢?
“其实、我……其实、是一只狐狸精……”他支支吾吾地把头埋下去,搓着自个儿的尾巴根儿,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耳朵变出来,把尾巴交换回来,比起尾巴他更喜欢被郁枭摸耳朵根儿,可是楼下,却忽然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撞门声,楚珞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抱郁枭。
这一声无疑也撞在了郁枭的神经上,他眸色一沉,瞬间把楚珞珈的狐狸尾巴甩开,单手钩住他的腰,给他连人带尾巴一齐塞进了衣柜里。
“嘘——无论你听见什么,都绝对不要发出一点声音来。”
在楚珞珈彻底陷入带有木质香调的黑暗前,他听见郁枭如是说道。
*
-“我要你保持理性,虽然这对你而言难度可能有些大。”
-“但现在你已经介入了恒儿的生活,任何失控的举动都有可能导致我们满盘皆属。”
-“我为这一天的到来,策划了十余年,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用来摆脱这道轮回的枷锁。”
-“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明白吗?”
那个午夜,在郁恩房里听来的话,此时已然和柜门外真真切切地械斗声融为了一体,楚珞珈扒这柜门的缝隙,拼命挤压着嗓子,以防它自己发出声响来。
打斗声足足持续了半个钟,才渐渐安定了下来,楚珞珈的指甲中蓄满了从柜门上抠下来的木屑,有些大块儿地已经扎进了他指尖的肉里。
房间静下来之后,连开柜门的吱吱呀呀声都显得格外吵闹,如眼是一片狼藉,整洁的被单上散落着尚未干涸的血迹,地板也留有杂乱的血脚印。
窗帘在打斗中粗暴地被撕裂开,只留下一小块布条垂着,孤苦伶仃地遮盖着偌大的窗子。
细碎的雪花模糊掉窗外的山色,乌云裹挟着天光,徒留满地的白雪将眼前的一切映得敞亮。
楚珞珈想起了那枚在他包里躺着的平安扣。
那是他本想于今早亲手给郁枭戴上的,可惜没有来得及。
*
青阳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晨间还是细小的冰花,到了午间就成群地沾黏在一起,结成了指甲盖大小的雪片,走在路上还有些遮挡视线。
黎凭山肃穆地站在大雪纷飞的站台,积雪早已覆盖了他的肩章,郁恩也笔直地立于他身侧,站在他们身后,清一色都是驻守在青阳城的高级军官将领。
远处传来了列车的轰鸣,众军官眼神一亮,脸上的正色却未见一丝波动。
这趟载着中央监察员的列车,因突如其来的大雪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到站时已经是傍晚了。
冬日夜长,又遇飞雪,监察员从车上下来时,路灯亮得恰是时候,郁恩高呼了一声,全员立正,敬礼。监察员也回了个标准庄重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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