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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82)

作者:符宝 时间:2019-11-08 11:43 标签:快穿 系统 悬疑推理 破镜重圆

“他竟然也信了?”陈兰猗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了,修长的眉毛挑得老高。
萧陟转脸看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 乐了, 把挑出来的红果子塞进他张大的嘴里, “真可爱。”
陈兰猗顿了一下, 脸上迅速飘红, 下意识嚼了一下, 脸又皱起来,“好涩。”
萧陟也尝了一颗, 咦,还好啊,“挑食。”
陈兰猗不服气,又拣了一颗颜色红透的, 放嘴里小心地嚼了一下, 又咧开嘴:“你味觉失灵了……”
萧陟立即倾身过去:“给你尝个甜的。”然后扶着陈兰猗的脸颊朝他的嘴唇吻过去。
萧陟的舌尖在陈兰猗嘴里一勾,被咬破了一点儿果皮儿的红果子就到了他嘴里,又拿舌头在陈兰猗嘴里一阵细致的扫荡, 时不时吮吸几下,像要将那果子酸涩的汁液都舔走一般。
最后萧陟在陈兰猗气喘吁吁的嘴唇上轻轻贴了一下才撤开,“甜吗?”
陈兰猗脸皮薄,肤色也白,那点儿羞涩的红晕无所遁形,“你现在可真是……别人都看见了。”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七点,但是沙滩上已经有些人了。
萧陟拿槽牙咬着果子,朝陈兰猗痞气地一笑:“杀人都让他们看见了,亲个嘴儿算什么。”
陈兰猗觉得“亲嘴儿”这个词让萧陟一说就显得特别流氓,他抿着嘴角低头假装挑果子,又忍不住想笑。
萧陟从仓库里摸出一小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陈兰猗,“你吃这个。”他自己继续吃那些果子,一口一个,嚼两下就咽了。
陈兰猗接过饼干拆开,先递给萧陟一块儿,然后自己咬了小口,“花生味儿,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儿干,吃一小口就得喝口水。
他确实饿坏了,之前因为中毒完全没有胃口,这会儿饿得厉害,一口气吃完一整块儿饼干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了机长就信了?他接受能力这么强?”
萧陟说:“机长他们早就发现有问题了,他们发现人数不对,知道这里面混进来很多外人。然后机长他们觉得这个岛上肯定有摄像头,有人在幕后监视着我们,想看我们玩儿杀人游戏。机长他们觉得咱们这些外人是来挑起争端、引诱着他们自相残杀的。”
陈兰猗忍俊不禁:“机长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人,脑洞还挺大的。”
萧陟也笑:“科幻电影看多了。一开始我说的时候,他也是将信将疑的,然后亲眼看见那个人凭空往外拿毒,我凭空掏出把枪,不得不信了。他很勇敢,为了大家的利益,愿意协助我。”
陈兰猗听萧陟说了,萧陟许诺给机长武器和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机长帮他干扰那个用毒的人、帮他保护陈兰猗。
那个人用毒容易伤及周围的人,机长作为原住民是萧陟很好的盾牌。
“如果你之前没有拿到防毒衣,你打算怎么办?”陈兰猗望着萧陟,眼里不自觉带了柔情。
萧陟揉了他头顶一下,没有为了让他安心而撒谎:“没防毒衣就直接上。他总得睡觉吧,总有累的时候吧,我一定会有机会。”
陈兰猗看着他深邃幽深的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已经最喜欢这个人、只喜欢这个人,却还是会时不时地发现,今天又比昨天更喜欢了一些。
“萧先生,陈先生,秦暮醒了!”钱平山半个身子伸出逃生门,朝机翼上的两人喊道。
萧陟和陈兰猗立刻从机翼上跳下去,顺着滑道回到机舱里,跟着钱平山走到秦暮的座位旁。
刚清醒的男孩儿还十分虚弱,他的座椅靠背半支起来,他倚靠在上面,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因为一直没吃东西,脸有些白。
刘甜甜在给他喂水,一边嘟囔了一句:“要是有粥就好了。”
陈兰猗把压缩饼干递过去:“这个加水可以吗?”
刘甜甜有些畏惧地看了他和萧陟一眼,犹豫着接了过来,“应该是可以的。”
秦暮亦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抬眼看了萧陟和陈兰猗一眼,年轻英俊的脸上平静无波:“谢谢你们。”
柏世在陈兰猗和萧陟进来时,立即站到刘甜甜身侧,一副随时要保护她的样子。其他乘客亦是如此,惊慌而戒备,尤其是昨晚想趁乱攻击陈兰猗、又被他吓回去的那个男人,坐在原地神经质地颠了会儿腿,然后飞快地起身朝飞机外跑去。
陈兰猗立即追出去,萧陟紧跟在他身后。
乘客们都趴在窗边屏息看着外面。此时是白天,这次大家都看见了。
陈兰猗为了节约子弹直接追上那男人与之肉搏,他比那男人小了足有两个号,却轻而易举拧着那人的胳膊将他揣倒,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刀子,准确地刺进这个男人的心脏。
萧陟见这男人不足为惧,便没有插手。机长听见动静,来到逃生门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们……”
陈兰猗仰着头对机长说:“我们会把尸体丢进林子里。”他脚边多了箱矿泉水,“麻烦机长把水分给乘客吧。”
萧陟在一旁说:“没必要讨好他们。”
陈兰猗笑着摇了下头:“不是讨好,他们也怪不容易的,肯定都吓坏了。”
两人抬着尸体往林子里走,机长在飞机上朝他们喊了声:“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一会儿暖和了,巨蜥又要出来了。”
巨蜥喜欢温暖干燥的环境,却又害怕暴晒,所以只有早上太阳稍微强一些和傍晚温度开始回落的时候才出来晒太阳。
说到巨蜥,萧陟就想起那个有百科全书的男生,把之前的事跟陈兰猗说了一下。
陈兰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到了这个世界,我相信他会一直善良下去。”
萧陟明白,这是不准备杀那个男生的意思了,忍不住提醒他:“那个男生……他活不了太久。”
陈兰猗有些惭愧地看向萧陟:“如果你想动手,我肯定不会拦着你,但是我自己,可能下不去手。” 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任何原则和坚持都显得很可笑。
萧陟安抚他:“那就不管他,反正还有的是。”凭他仓库里的各样武器,总有想冒险的人自己撞过来。
他们把尸体扔进林子里,陈兰猗低着头踢着脚下的落叶,手指甲扣着旁边树上鼓起来的树皮:“我也觉得我有点儿妇人之仁,不知道还能不能改得了。”
萧陟不爱听他这么说,握着他手指把他的指甲从树皮上解救出来:“妇人之仁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性别歧视不成?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都行,没什么要改的,怎样都好。”
陈兰猗抬头看他,终于又有了笑意:“你呀……”
“嘘——”萧陟做了个口型,陈兰猗警惕地看向周围。
萧陟甩出去一把短刀,然后从草丛里拎出一只灰色的大老鼠一样的动物,比萧陟的手还要大一些,尖尖的鼻子、小小的眼睛,长得有些丑。
萧陟娴熟地给老鼠扒皮,陈兰猗蹲在旁边看着,看着他熟练的手法赞叹不已:“你还会这些?”
萧陟一边干活一边说:“我们那边生活条件比你们差很多,我小时候又不得父汗重视,想吃肉就得自己出去打猎,七八岁那会儿,我连自己的马都没有,都是靠两条腿跑,跟野孩子没什么两样。”
听萧陟提起他父汗,陈兰猗撇了下嘴,“恕我直言,你父汗忒没眼光。”
萧陟抬头看他,见他眼中毫无芥蒂,才笑了一下,薄唇一展,露出一点儿洁白的牙齿,复又低头干活。
陈兰猗盯着他乌黑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长大以后就特别受欢迎了吧?”
“什么受欢迎?你是说受拥护吗?还行吧,我十一岁就上战场了,一开始没显出什么,后来身量窜起来,力气大了,才开始被人注意到,真正受拥护也是十七八岁时候的事了。”
“嗯,不是那个意思,”陈兰猗有些扭捏地揪着地上的草,不太好意思看萧陟,“我是说你那会儿挺受女人的欢迎吧?”
萧陟抬起头,勾唇看着他,眼里满是戏谑:“你猜呢?”
陈兰猗瞟他一眼,又去看旁边的树叶,心里其实有点儿不高兴:“听说你们那边民风开放,男孩儿也早熟,特别早就成亲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然后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之前跟你说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陈兰猗疑惑地看着他:“说过什么?”
“我说我最爱的人和我没来得及结婚,但是他在我心里已经是我妻子了。”
陈兰猗怔了一下,随即想起来,那时候他刚成为贺子行,记忆还没恢复,听久哥说起他梦里那个前世的爱人,还暗自难过来着,不由脸又红了,嘴硬道:“真的假的?你没结婚,难道连妾都没有吗?你们那边的女人都那么胆大,要是偷偷爬进你帐子,你能忍得住吗……”
萧陟手上沾了血,张着胳膊抱了陈兰猗一下,“真的,我那么小就上了战场,战场上哪有女人?后来遇见了你,满脑子都是你,就谁都看不见了。”
陈兰猗使劲儿憋着才没有笑出声,但是眼梢眉角俱是笑意。
“你问完了?那该我了。听说你们汉人贵族十几岁就有同房丫头,你有没有?”
陈兰猗脸色一下子涨红:“你怎么这都知道?我没有,”他对着萧陟用戏谑掩饰着计较的视线使劲儿摆手,“真没有,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萧陟惊讶地挑眉:“这么说,你天生是弯的?”
陈兰猗也愣了,不确定地回忆那些久远的事:“是吗?可是我对男人也没兴趣啊。”
对男人没兴趣?萧陟讪笑了一下,到底还是让自己强行掰弯的,然后就听陈兰猗说:“其实,你那次想偷亲我,我知道。”
萧陟一怔:“哪次?”他可没少偷亲。
陈兰猗眼神飘忽了一下,“带你去教坊那次,”他飞快地瞟了萧陟一眼,“你以为我醉了,想偷亲我,我太紧张了,忍不住睁了一下眼,然后你就不动了。”
哦,那次……两人在皇城见得最后一面那次。
“我赶紧又闭上眼睛,等了半天你也没再过来,然后就听见你开始猛灌酒。我当时松了口气,又有点儿失落……”他不顾萧陟手上的血污,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我后来总是想,要是当时没睁眼就好了,你肯定就亲上了,然后我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萧陟眼眶发烫地看着他,心脏跳动得快把胸膛撑爆了,“你,你那时候,对我……”
陈兰猗把手指沿着他的指缝插/进去,“应该是,可惜那时候懂得少。”
萧陟拿手臂紧紧揽住他,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吻,似要弥补当时的遗憾似的,这一吻按得极为用力:“现在也不晚,”他拿额头抵着陈兰猗的额头,两人气息交缠,“现在也不晚。”
两人回沙滩的时候手拉着手,萧陟还拎了只剥了皮、去了内脏的血淋淋的东西,立刻又是万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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