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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61)

作者:微笑的猫 时间:2019-02-27 12:15 标签:强强 穿书 情有独钟

  陈川说:“吸烟有害健康, 二手烟毒害环境, 为了多活几年, 往后大家都得克制些。是不是啊雷老大?”
  郑海平若有所思地看向雷境。
  雷境立即说:“是啊, 所以我戒烟好几年了。”
  “好几年啊?”郑海平问。
  “嗯!”
  王北风和赵家锐异口同声说:“对,我们作证!”
  “哦。”郑海平转回视线。
  张春玉喷烟:“人无完人,我还是个医生呢, 这不也没戒成嘛。”
  烟雾缭绕中, 程几接受审判似的垂着脑袋, 齐北崧倒是满不在乎,一脸“我睡我媳妇儿要你们管”。
  “北崧,冷不冷啊?”郑海平毕竟是当哥的, 首先关心齐大少爷的身体健康。
  “没事儿。”齐北崧昂着头磕烟灰,把大花棉被穿得像高定。
  “你衣服呢?”郑海平又问。
  “烘着呢, 快干了。”程几代为回答。
  他到了郑海平面前也老实,郑海平太沉静了, 让人不敢造次。
  郑海平点头,问:“那么今天这事儿,是程大官人你主动的呢,还是我家金莲踊跃为之?”
  程几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察觉他是在开玩笑。这都是什么人呐!居然用如此温柔严肃的语调开玩笑,生怕别人听出来是吧?
  雷境憋着笑,陈川忍不住,以同样的口吻说:“大官人怎么可能主动?属下觉得是六姐造孽。”
  齐北崧呸了一声,他在这帮哥们儿面前没那么高高在上,受些挤兑也无所谓,而且还真就默认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几。
  程几大为窘困,又不能否认自己整晚都在助人为乐,只得借口煮面条逃去厨房;玉姐本就是个劳动妇女,见来人多了,也去灶头上帮忙。
  他们俩离开后,郑海平才冲齐北崧挤眼睛,那副隐藏很深的公子哥儿痞气暴露无遗。
  齐北崧笑道:“干嘛?你一句话也休想从我嘴里掏出来!”
  郑海平端着架子说:“我不干嘛呀,我们有孩子的贤惠着呢,就怕被你带坏了。”
  齐北崧说:“呸,老雷才是真贤惠!”
  他问雷境:“你们专程来找我的?”
  雷境说:“你手机关了我定位不到你,但海平认为你在这儿。公司那边还有文件等你签字,你必须回去。”
  齐北崧嗯了一声,轻重缓急他能分得清。
  “我想带个人回去。”他说,具体带谁就不用提了,大家心里都清楚。
  “人家不会同意的。”郑海平说。
  齐北崧冷笑:“那得看怎么说。”
  “怎么说他都不会同意。”郑海平吐出烟雾,“人家从第一天就开始躲你,好不容易才甩开,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行吧。”郑海平也不坚持,“一会儿我们几个吃完了面就走,把空间时间留给你,但愿你旗开得胜。”
  雷境却说:“北崧,无论什么情况你今晚必须回宏城,明天一早公司有会,你不能缺席。”
  另外三人无忧无虑,更不关心公司经营,连忙反对:“缺席也没事,电话会议不开就得了!程程\\小程\\程儿这边是终身大事,耽误不得啊!”
  正在商量,老耿突然醒了,而且一醒来就打翻了一次性纸杯,撒了自己满脸烟灰。接连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后,他懵懵懂懂地扫视众人,其余人也看猴戏般看着他。
  “怎……怎么啦?”他是真断片儿了,昨晚的事情一概不记得,就记得自己喝了四个手|榴|弹。
  他问雷境等人:“你们怎么在这儿?又迷路了?”
  又问齐北崧:“你谁呀?干嘛裹着我儿子的大棉被?”
  齐北崧吃这老东西的醋,拧过头不理他。
  陈川于是指着齐北崧说:“彪哥,是这样的,这位同志来凰村游玩不慎落水,你家程程见义勇为把他从河里救了上来,并且主动帮助他联系家人,烘干衣物,所以他裹着你家程程的大棉被。”
  齐北崧瞪着陈川,那眼神在说去你妈的!
  陈川继续:“这位同志的家人就是我们。”
  “我们是专程来接他的。”王北风说。
  “他是我们老板。”雷境补充。
  陈川表示:“你家程程这种为了挽救生命、奋不顾身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郑海平点头:“彪哥,这次来不及了,下次我家老爷子会带着锦旗亲自登门造访,感谢您教育出一个勇敢善良的好孩子。”
  “以资鼓励。”雷境总结。
  “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老耿宽宏地摆手。
  “……”齐北崧完全没脾气了,托腮望着别处。
  总之闲话少叙,几个人不期而至,吃完面条又一阵旋风走了,剩下玉姐在厨房边洗碗边小声教训程几,讲的都是生|殖健康(程几说知道了知道了妈你误会了真什么都没做)。
  张春玉说呸,做没做我看不出来?
  程几说我就弄了他一下,还没付钱。
  张春玉说真没付钱?那挺好啊,我还当玩他挺贵的……啊呸!就不是钱的事!
  齐北崧终于穿上衣服,正整理着,见老耿傻乎乎地仰头望着楼上,便问:“看什么?”
  老耿喝了酒和没喝酒完全是两个人,大致是五岁和五十岁的区别,很客气地说:“我感觉楼上有耗子。”
  “耗子?”
  “嗯,昨晚上吱吱喳喳闹了一宿,我都没睡好。”老耿说。
  “……”齐北崧跑去和程几耳语,“你得换张床,那张床板太响,以后不方便。”
  程几抬腿轻踹了他一脚:“没有以后!”
  玉姐找老耿其实还有别的事——他们年轻时认过同一个大哥,今天是那位大哥的忌日,按规矩应该上坟,所以两人匆匆准备了一番就到后山公墓去了。
  最后只剩下程几和齐北崧,齐北崧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太说话,炽烈的眼神里里外外追随着程几。
  程几本来就怕羞,只好提醒:“玩够了就走吧,雷老大不是等你回去签文件么?”
  “玩?”齐北崧问,“你觉得我和你是玩儿?”
  “你和谁不是玩?”程几说,“这是你亲口说的。”
  “我跟你不是玩儿。”齐北崧说。
  程几笑了笑,显然是不信。
  换做平时齐北崧就忍了,此时一下子就有些恼,因为他和他睡过了。
  不是只有X入才叫做zuo爱,这种也是,齐北崧还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既失控又严控过,事后想想都有些佩服自己。
  他撑住厨房墙,嗓门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程几也开始不高兴,心想我还没撑墙呢,你倒来撑了,你吃饱了撑的?
  “没什么意思,都是男人玩过就算,难不成还得负责?”
  齐北崧说:“我偏要负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要什么,我们做好人好事不留名。”
  程几要走,被齐北崧一下拽住胳膊,力道不小:“你对别人怎么那么耐心,偏就对我没有?”
  “胡说。”
  “沈子默玩你,你怎么从来不生气,还老护着他?”
  “提他干什么?”程几威胁,“你放开了啊,别逼我动手。”
  齐北崧说:“……到底我好还是他好?”
  程几一拳就上去了,齐北崧虽然有准备,但也被打了个正着,捂住胸口闷哼一声。
  “这有什么好争?”程几背过身说,“都不好!”
  齐北崧朝他扑了过去,因为知道他有各种扭转技巧所以干脆用足了力气,又强硬又蛮横,那架势简直算是侵|犯了。
  程几一下子被他面朝里抵到墙上,慌忙用手撑住,低吼:“干嘛?!”
  “我好还是他好?!”齐北崧非要一个答案。
  程几说:“我他妈最烦别人问这个!”
  “所以你才是玩玩的,对不对?”齐北崧在他耳后问,“你玩儿我们两个?红玫瑰和白玫瑰是吧?哪个比较好?嗯?”
  “我没玩过!”
  “昨晚上不是玩?我是疯了,你也跟着我疯?你玩我爽不爽?你干爹喝了麻醉药都听见床摇了一晚上!”
  “……”程几涨红了脸,“你他妈真够颠倒黑白的!”
  “你他妈真够迟钝!”齐北崧恨得在他圆圆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我不讲明白你就听不出话音是吧?你真傻假傻?我他妈喊过你多少声宝贝儿了?”
  程几扭了两下,说:“放!”
  “不放,”齐北崧说,“求我!”
  “最后一次警告啊,我不想打你!”
  “你打,但等会儿!”齐北崧忽然拽下他的毛衣领,把他用力按在墙上,对着某个本来已淡去的红|痕吮了一下,“让我给你盖个戳!”
  “操!起开!”程几再怎么迟钝也被磨|弄热了,男人就是这点没出息。
  “你怎么这么笨呢?”齐北崧用燥|热的嘴唇贴着他的后脖子,说,“你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
  经过昨晚程几当然看出来了,他是没当真。
  不,应该这么说,他不肯当真,因为他觉得齐北崧不会当真。
  在内心深处,在连他自己都探不到的地方,他还在警惕着齐北崧。
  “你……傻么?”他说,“我是直的。”
  齐北崧见他一时忘了反抗,得寸进尺地又啜了一口:“我不在乎。我想要的东西就不会放手,管他直的弯的,圆的扁的,乐意不乐意!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就行。”
  这句话说得不好,因为程几警惕的就是这种齐北崧。
  他突然说:“《狂情虐爱:豪门下堂妾夫》。”
  “什么?”齐北崧没听清。
  “书名。”
  齐北崧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不像是你会看的那种。”
  “如果可能我连碰都不想碰。”程几问,“所以你的‘不放手’和‘喜欢’是多久?半年?一年?”
  程几背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缓缓把自己从墙上剥离,转头看着齐北崧,后者一脸不可置信,声音又冷又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几重复,“齐总,玩够了就早些回家吧,那边还等着你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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