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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31)

作者:李思危 时间:2018-10-04 13:17 标签:种田文 爽文 重生 科举

  老实人林昭给了陆清颜最后一击后,便兴冲冲扛着钓竿往溪边去。留陆清颜一人干杵着,气得手指都在发颤。
  而被陆清颜记恨的程岩已经挂上鱼饵,甩出了鱼竿。
  他对钓鱼这件事并无信心,但此刻天悬星河,秋风习习,还有溪岸上的篝火为夜色平添一份暖意,身边更有三五友人,让程岩深感惬意。
  “阿岩。”
  “嗯?”
  庄思宜本想问问他是否对陆清颜有意见?但忽然又憋住了,他不忍坏了气氛。
  “没事,我们来比比谁钓得多。”
  “不比。”
  “……”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耳边时时传来笑闹声,偶尔夹杂着几句他们听不懂的乡语。
  那些声音越飘越远,散于风中,最后,竟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程岩感觉手沉了一下,他还没反应,庄思宜先紧张起来,“有鱼!”
  程岩心中一喜,定了定神,双手握紧鱼竿猛地一拉——结果就差点儿被鱼拖进水里!
  “阿岩!”
  庄思宜扔下鱼竿就冲过来,拦腰抱住程岩,待程岩稳住身形,他又从背后环住对方,双手也覆在了程岩手上。
  程岩感觉手背一烫,下意识想挣脱,就听庄思宜道:“别动。”
  那条鱼很大,鱼竿弯得几乎快折断,加上庄思宜受了伤无法用全力,两人半天也没能将鱼拉上来。
  有人拿着网兜想要帮忙,萧淮甚至还想下水,但被胡曦岚以危险为由制止了。
  “阿岩你别一直拉,让它挣扎一会儿,你再拉一把,反复消耗它力气。”
  庄思宜的气息吹在程岩耳畔,两人贴得很近,程岩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胸腔的颤动,他略不自在地点点头,“好。”
  又僵持了片刻,庄思宜忽道:“阿岩,快拉!”
  两人齐齐用力,下一刻,只见一条大鱼跃出水面,鱼鳞仿佛闪烁着珠光,随着钓竿一甩,又被重重摔在地上。
  “哇!大家伙!”
  众人望着岸上扑腾的鱼,皆是又惊又喜。
  程岩简直不要太得意,整张脸都泛着兴奋的潮红。
  庄思宜见了,只觉得胸中那口憋了许久的郁气莫名消失了,他揽过程岩的肩,问:“你喜欢钓鱼?”
  程岩喜滋滋,“钓上了还是喜欢的。”
  庄思宜笑眯眯地逗他:“那我包个鱼塘给你?”
  程岩:“……”总觉得这句话像从哪儿听过!
  或许是程岩开了个好头,之后陆续有人钓上肥鱼。但钓上了鱼还不够,他们还得将鱼变作食材,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会。
  关键时刻,又是程岩挺身而出,他拿着早就借来的刀具,极快地将十来条鱼去鳞剖腹剔骨,又取来一口锅架上火堆,注入清水。
  等水烧开,他已经片好鱼肉,便将鱼头放入沸水中,再扔了些葱姜。
  其实鱼头本该先用油煎,但条件简陋,只能将就了。
  剩下的鱼片,程岩铺开放在一块洗净的石板上,又让人生了一堆火,便准备烤鱼。
  有人半开玩笑道:“圣人说君子远庖厨……”
  程岩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烤着鱼片,“圣人还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呢。”
  庄思宜见石板上淡粉的鱼肉渐渐变白,忍不住道:“阿岩,你还有不会的吗?”
  程岩:“很多。”
  “比如?”
  “生孩子。”
  换来庄思宜一阵猛咳。
  当然,众人吃得很尽兴,但热闹了一场,终究要归于宁静。
  庄思宜洗漱回屋,见程岩不在,上床时特意往外又挤了挤,想给对方多空出点地方。
  屋中一股浊气,隐隐飘来的酸味不知是汗臭还是脚气?庄思宜有些嫌恶地皱着眉,拉过被子捂住半张脸,还好,被子是干净的。
  这一天又疼又累,庄思宜已经很困了,可他刚闭上眼,就听见了程岩的声音。
  “先别睡,我用药酒帮你按按。”
  庄思宜猛一下睁开眼,就见程岩只着一件里衣站在床边,长发垂下几缕,看上去平添一份稚气,也多了几分可爱。
  那一刻,庄思宜所有睡意全无,止不住嘴角上翘,神采奕奕地坐起来,“我要趴着吗?”
  见程岩点头,他美滋滋地翻转过身。
  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庄思宜感觉衣衫被轻轻撩开,一双手放在他腰上,又软又暖。
  他舒服得半眯着眼,道:“你怎么不坐我身上来?”
  话音一落,他察觉腰间的手似乎顿了顿,片刻后,腰往下靠近臀/部的地方则多了一份重量。
  庄思宜觉得心里痒痒的,就像被羽毛刷过,又像被猫尾轻轻扫过时……
  “啊啊啊——”
  猝不及防的惨叫声,惊醒无数梦中人。
  总之那一晚过后,庄思宜再也不羡慕阮小南了,反而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但有了程岩的“折磨”,庄思宜确实松快不少,转眼就进入梦乡。
  可程岩却没睡好,整整一夜,他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
  等程岩痛苦地醒来,就发现庄思宜几乎半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还跟他挤了一个被窝。
  ……难怪!
  他推了对方一把,没推醒,庄思宜反倒将他抱得更紧,甚至还蹭了蹭。
  蹭、了、蹭……
  程岩感觉到腿上的硬烫,血液直冲脑门,他一把将人掀开坐了起来,气得脸都红了。
  只听“咚”的一声,庄思宜头磕在木板上。
  他捂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醒来,茫然望着程岩。
  半晌,庄思宜坐起身,盯着自己隆起的部位,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他默默扯过被子遮好,含笑看着程岩,比了个“嘘”的动作。
  程岩:“…………………”脸呢?!
  这天早晨,夫子们终究没抵挡住村民们的盛情,还是让学生们吃了一顿榕树村的早饭。
  等用过饭,一行人纷纷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书院。
  路上,大多人都一副手脚酸软腿抽筋儿的倒霉模样,庄思宜见了不免心生一种隐秘的得意。走到村口时,他下意识回头一望,却猛然顿住了脚步。
  只见一位年轻妇人正在棵玉兰树下,对方约莫十七八岁,生得清秀,腹部则微微隆起,显然已有了数月身孕。
  那一刻,他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许多事冲击而来,零零碎碎,最终拼凑成一件完整的阴谋,让他不敢相信,又不寒而栗!
  上一刻还在桃源,下一刻却已入地狱。
  庄思宜的反常很快被程岩注意到了,他顺着对方的视线一看,见是位妇人,便道:“怎么了?”
  庄思宜沉默半晌,“……没事。”
  程岩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从榕树村回书院以后,他却发现庄思宜很不对劲。有时候他跟庄思宜说话,对方也能聊着聊着就开始走神,而且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庄思宜不说,他也不会问。
  直到下一个休沐日到来,程岩一醒来,就听见窗外传来的细雨声。
  秋雨滴滴答答落在屋瓦上,又顺着屋檐滴落,仿佛敲响了寒冬将至的钟声。
  程岩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一看,庄思宜居然不在?
  他披上外衫推开门,院里也不见人。
  天阴沉沉的,茫茫雨雾模糊了视线,让程岩心生不祥。
  而这份预感随着天色渐晚,变得越来越强烈……
  往日庄思宜要上哪儿,基本都会叫上程岩,再不济也会跟他说一声,像这样闷不吭声地消失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等到临近书院门禁时,庄思宜还没回来,阮小南和林昭也开始担心了。
  又等了会儿,程岩索性找出把伞,道:“我出去看看。”
  林昭和阮小南纷纷表示同去。
  程岩:“我不知他去哪儿了,万一今日赶不回来,咱们多半还得给他打掩护,人太多反而容易被发现。”
  两人一想也是,书院有规定,若是逾时不归又没有请假,是要受罚的。
  阮小南:“那阿岩要小心一点。”
  程岩:“嗯。”
  他撑着伞,提了一盏灯走入雨幕中。
  秋雨缠绵,无星无月。
  书院山门前只有一豆灯光,黑不见底的山道好似凶兽巨口,吐出黏湿而阴冷的风。
  程岩微有些发抖,忽然,“兽口”中模糊出现一道人影。他将灯提得高一点,确定有人来,程岩忙往下跨了几层石阶,“庄思宜?”
  来人没回答,但火光映出他的五官——的确是庄思宜。
  程岩脚步一缓,他从未见过庄思宜如此阴沉的脸色,至少今生没有。
  对方浑身都被雨水浇透,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衣衫也紧紧贴住身躯,勾勒出修长的轮廓。
  “庄兄?”程岩倾伞靠近对方,再次试探地喊了声。
  然而庄思宜只是冷漠地看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程岩下意识想要拉住对方,刚触到庄思宜的手腕,却被对方猛一甩手,“让开!”
  山道湿滑,程岩一个不稳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若非他反应快抓住石阶旁的一丛植物,或许会像颗球一般滚下山,就此头破血流也未可知。
  身上传来的疼痛抵不过胸中怒火,程岩看了眼散落一旁的竹伞和灯,很想将庄思宜痛骂一顿。
  可当他看见庄思宜面色煞白地站在雨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知该如何计较。
  “阿岩……”
  庄思宜艰难挤出两个字,后怕的情绪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犹如石块,僵硬得一动不能动。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几步冲到程岩面前,想要将对方扶起来。
  程岩借力试图站起来,但右脚踝上的刺痛却又让他跌坐回去。
  庄思宜心里一急,“你受伤了?
  程岩心中郁闷,但也知不是逞能的时候,他抱着右腿道:“估计扭到了。”
  庄思宜愈发惭愧,垂首道:“对不住,我先帮你看看。”
  可他刚触碰到程岩的小腿,就被对方制止,“先回寝舍,你站右边来扶我。”
  庄思宜踟躇片刻,“我背你吧?”
  程岩心想雨天路滑,确实不好走,便点点头,“把伞捡起来,还有灯。”
  “好。”此时程岩的话对庄思宜来说无异于圣旨,他最担心程岩跟他置气,拒绝他的帮助。
  程岩当然生气,但也不会拿自己来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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