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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09)

作者:李思危 时间:2018-10-04 13:17 标签:种田文 爽文 重生 科举

  武官军衔太复杂了而且本文涉及很少,所以我这里开私设模糊处理:将军(分品阶)>副将>参将>校尉,品阶跟历史上的没有关系。
  以及,鸟人的灵感来源是射雕里有一章,射雕虽然不是雷剧,但我一直觉得这个剧情很emmmm……
  ——
  【小故事】
  今天的小故事来自于张巡、许远守雎阳,现在来看很有争议了(血腥,慎看)
  安史之乱时期,算是内/战吧,具体怎么战的就不提了,只说怎么守的。
  当时城中没粮了,他们杀马,杀老鼠杀麻雀,都没了张巡杀了自己的小妾,煮肉给军士吃,军士们不肯吃,张巡逼他们吃。再之后,许远杀奴僮,其他人再杀老弱妇孺当军粮,整整杀了两三万人。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任何人愿意投降,反而把叛军感动得来投……
  《旧唐书》中这样记载:乃括城中妇人,既尽,以男夫老小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
  可惜城还是破了,那时候全城只剩400人,张巡和许远都不肯投降被处死,不过他们靠着7000人的兵出战400次,绞杀叛军12万,守住孤城10个月,也正因为这10个月拖住了叛军南下的步伐,大唐江山得以保全。
  ——
  ps.码字时把幼兽打成诱受……对不起三郎!


第78章
  程岩并不知道朝廷的军队已经向云岚县进发, 更不知他那还不满九岁的弟弟也在其中。
  这天一早, 程岩刚走出屋子就见庄思宜站在院中, 对着一盆清水发呆。
  “你愣着做什么?”程岩奇道。
  庄思宜苦笑,“瘦得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再这么下去,估计不用等到城破,我先就饿死了。”
  程岩顿时感觉心被扯了下,皱眉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庄思宜微一挑眉,“阿岩心疼我了?”
  程岩不说话,仍旧眉头不展。
  庄思宜看出程岩真不高兴了,讪讪地摸摸鼻子,“阿岩别与我生气, 我不说便是。”
  “我没生气。”程岩抿了抿唇, “但我不喜欢你胡说八道。”
  庄思宜连忙赔罪, 态度良好,可程岩还是心情沉重, 因为府库的粮食确实快见底了, 而大安的军队却迟迟不来。
  庄思宜自然知道程岩心事, 安慰道:“别急,就算粮食没了,县里不还有些马匹吗?宰了也能顶几天。再不济,可将军士们的皮甲拿来煮, 皮革也勉强能吃。”
  程岩勉强一笑,“怎么什么事到你口中, 都很容易似的?”
  庄思宜:“因为只要还有解决的办法,就不必绝望。”
  程岩一愣,终于展颜,“你说得对。”随即又叹了口气,“真希望援军明天就来……”
  或许是程岩的心愿太过强烈,以至上苍都听见了,当天夜里,他心心念念的安国救兵已出现在云岚县四十里外。
  大军不知走了哪条路,并未直接到云岚县,而是绕过了云岚县和守在城外的幽军,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幽军后方。
  夜里的草原万籁寂静,浩瀚的星海悬挂苍穹,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苍鹰安睡,群狼夜出。
  而在某一个地方,却燃起了上百具火把。
  火光照耀处,可见一地死尸和几十辆板车,车上装载着满满的粮草。
  一匹白马上,程松收刀如鞘,白净的脸上沾着斑斑血迹,而他身旁的林校尉已经彻底傻掉了。
  不止是林校尉,其余军士也惊愕地瞪着程松,眼底还残留着一抹恐惧。
  原本伍参将下令让他们劫粮草时,林校尉还不满队伍中有程松这个拖油瓶,哪知一上战场,程松却好似杀神一般,轻易收割着敌人的性命,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这次护送粮草的幽人约莫有两百之多,眼下已被斩杀殆尽,其中至少一成,是死于程松之手。
  据林校尉所知,这是程松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对方第一次杀人,他很想问程松:你就不怕吗?但望着程松稚气未脱的脸,他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晁将军为何敢让年幼的程松加入北军,原来晁将军不是在奶孩子,而是为北军锻造了一把最锋利的刀。
  夜风呼啸,将草原上刚冒头的嫩茬覆上一层霜,大安军士们似乎也被冻住了,竟无一人敢说话。
  半晌,还是程松打破了寂静。
  “林校尉,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被点名的林校尉心里一抖,终于回过神来,他掩饰性地虚咳一声,“自然是护送粮草回营。”
  程松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为何要回营?”
  林校尉被问得一愣,“那不然呢?”
  程松:“当然是继续进攻,趁着夜色,从后方突袭幽军。”
  林校尉:“……”
  不是,小盆友,虽然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是不是太膨胀了?
  但林校尉现在对程松格外服气,因此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咱们只有一千骑,何况伍参将给我们的军令本就是劫粮草。”
  “但伍参将也没有说不能干别的,若不是他打算从后方突袭,我们又何必千辛万苦地绕过来呢?事前我们可不知道能遇上幽军运粮的队伍。”程松显然未被说服,小大人一般侃侃而谈:“再说,若只是劫粮草,伍参将又何须派出一千骑兵?他虽未明说,但多半是想让我们视情况行事。如今我们粮草劫得顺利,士气大振,正该乘胜出击。而夜晚正是幽军防备松懈之时,不但对敌情容易判断失误,且命令不易传达。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林校尉一愣,觉得程松说得有些道理,可还是太冒险了,便道:“夜袭也不一定非要在今夜,何不与大军汇合,准备充分后再行动?”
  程松:“咱们劫走幽军粮草,动静不小,万一明日叫幽军的探子发觉,岂不是打草惊蛇?再想突袭反倒难了。”
  林校尉心中更为动摇,却还是犹豫道:“可据我们此前得到的消息,幽军足有五千以上兵马。”
  “五千人又如何?若我们三路进发,突袭幽军大营左中右三个后方,搅乱敌营,等到伍参将率兵来援,胜率可谓极大。”程松分析道:“何况,我们还能伪造声势,让幽军猜不透我方人马的数量。”
  听起来是很容易……但林校尉还是底气不足,若是一千骑全陷进去,且他们又没有伍参将的明确指令,到时候真是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程松看出对方的意思,耐心彻底告吹,索性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朗声道:“众将听令!”
  所有人皆是一愣,火光照耀下,令牌反射着幽寒的冷光,上面只刻着个“晁”字。林校尉当即认出,这是属于晁将军的令牌!
  而得到这枚令牌者,在军中就有便宜行事之权!
  晁将军,居然给了程松这个小娃娃这么大的权力?
  程松无视他人的震惊,继续道:“见此令如见大将军!尔等一应事务,上至于天,下至于渊,都归我程松一人处置!现令你们留守五十人看住粮草,斥候回营报信,其余人等,随我夜袭敌营!”
  寂静。
  场中除了风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便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听清楚了吗?”见无人响应,程松又问了一次。
  林校尉一个激灵,再看向程松的眼神格外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是羡是妒,还是别的什么。半晌,他心一横——反正程松连晁将军的令牌都拿出来了,他们也不能违逆,干脆就赌一把!
  有了他的决定,其余军士自然掩下心思,不敢有异议。待队伍重新安排了一番,将士们尽数骑上战马,整装待发。
  程松策马来到队伍前方,他微微仰起头,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身旁的林校尉,一字一顿道:“云岚县,没有失。”
  林校尉一怔——是啊!他刚刚全副注意力都在幽军身上,此时才想到,幽军还在,幽人甚至还在为前线运送粮草,就说明云岚县依旧固守在大安的边陲。
  那样一座小小的县城,居然能挡住如狼似虎的幽军两个月?
  林校尉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升起一股敬意,胸中激荡不已。他提起一口气,挥起马鞭高喊:“孩儿们!跟我冲!”
  奔驰的马蹄声如骤雨惊雷,草原上响起众将士的吼声:“杀!!!”
  寒夜星暗,天光见晓。
  卯时末,郑千户打着哈欠登上城楼,接替轮值了一夜的程岩等人。
  前些日子幽军派“鸟人”突袭城楼后,云岚县的防卫就更为严密。城楼各个角落都安排了人日夜盯守,期间又协助庄棋成功射下两个“鸟人”。
  这一回庄棋留了力,“鸟人”不曾在空中爆炸,他们甚至抓了个活口。如此,众人不但得知了“鸟人”的羽翼乃帐篷和树枝所制,还白得了三颗霹雳弹。
  或许是羽翼制作不易,又或许是大安的防卫很有效,幽人数次失手后,便再次偃旗息鼓。
  云岚县又安稳了一段时日,但众人的心情却一日比一日沉重。
  因为谁都知道,县中存粮就快没了。
  好在百姓们的情绪还算平稳,虽各个饿得面黄肌瘦,但也没有谁舍得为难他们的县令,更不愿投降。
  因为百姓们知道,降,就等于死。
  一上城楼,郑千户就见程岩面色很差,一双眼中布满血丝,反倒是庄思宜情况好些,还跟他打了声招呼,“千户大人。”
  郑千户点点头,“二位大人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庄思宜拍了拍程岩,“阿岩,走吧,先回去睡会儿。”
  程岩疲惫地搓了搓脸,正往前迈了一步,却突然顿住。
  远方,似乎隐隐传来了厮杀声?
  程岩不确定地看向其余人,见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忽听有人惊惶地吼道:“敌军来了!幽人又来了!”
  程岩猛地追头,只见一线晨光下燃起了灼灼火光——那里,正是幽军大营。
  他心里一惊,正要下令众人防卫,可突然间觉得不对。
  若幽军来袭,为何营地却突然起火?一个念头闪过程岩脑海,他推开庄思宜,趴在城楼上往远处往,几乎探出大半个身子。
  “阿岩?”
  “大人?”
  “嘘!”程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努力睁大眼,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可惜敌营太远,除了那片火光,他什么都看不见。
  极目之处,只见一轮红日正从草原尽头缓缓升起,随着朝阳之光刺破晨雾,世界的轮廓渐渐清晰。
  恍惚间,程岩仿佛看见了一面红色的旗帜。
  那抹红,是他熟悉的红,是比鲜血更艳、比朝阳更夺目的红——那是独属于大安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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