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扮演法则(160)
陆知斐突然停下动作,懒洋洋的抵着他的额头,开口说话。
他认真的回答道:“有一点点生气。”
巫欲然动作一愣,整个人又手足无措起来。
“那……那我……”
陆知斐没说话,修长的手轻轻贴上他的胃,不轻不重的按揉了一会。他手心不太分明的温度变得越来越烫,让巫欲然有些坐立难安。
坐立难安是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心虚,但是陆知斐按的他太舒服,那些仿佛拧起来一样的疼痛消弭在了他的掌纹里,让巫欲然舒服到本能的眯了眯眼。
“为什么在我床上睡?”
陆知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拿走我的衣服干什么了?嗯?”
巫欲然死死抿着唇,脸迅速泛起潮红。
他贴在陆知斐身上的小腹此时轻轻蜷缩起来,遮掩着自己黏连的潮湿,却又被陆知斐放在腰间的手剥开蚌壳,按在身下。
陆知斐看完了那些检查报告,他知道了。
知道巫欲然不仅没有切除腺体,甚至还胆大包天的不使用抑制剂,硬生生的挨过每一个发情期。而他这么做,居然只是为了强行保留腺体上唯一的一点临时标记留下来的,属于陆知斐的Alpha信息素。
所以在每一个痛苦的夜晚,巫欲然都会低声叫他的名字,舔舐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痕,把泪痕斑驳的脸埋进他的衣服里,再在这个他不敢踏进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陆知斐缓缓亲了一下巫欲然的发顶,然后忍不住低声问:“怕我疼的时候找不到你,那你疼的时候怎么办?”
被夜色笼罩的房间里,巫欲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抬手勾住了陆知斐的脖子,安安静静的把脸贴在他的颈侧。
随后冰凉的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陆知斐的衣领落下,打湿了他心口下的纹身,让他心脏酸疼的厉害。
活着的人生对陆知斐来说是地狱。
所以巫欲然放弃了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认认真真的履行诺言,在这个地狱里十年如一日的陪着他。
傻的要命。
于是陆知斐抱着他,轻声问。
“巫欲然,你想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第100章 理由
摇摇欲坠的雨滴从玻璃窗上划过,夜晚蒸腾而起的雨汽混淆了雾影,交织成一片朦胧的迷幻梦境。
陆知斐的声音柔和清冽,在相拥的温暖被窝里带出几分暖洋洋的暧昧和温沉,听的人心里忍不住发痒。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从巫欲然耳骨后抚下。他漫不经心的揉捏怀中人的耳垂,发现巫欲然已经在自己怀中倦怠的阖上了眼,却还迷迷糊糊的强撑着精神问:“为什么?”
陆知斐哑然失笑,补上了后半句话。
“明天和你说,先睡吧。”
他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夜已深,今天巫欲然又是参加校庆又是追车的,情绪起伏还又那么大,抬不起眼皮是是正常的。
……不过,如果没有困得都没意识了,还要依靠Omega本能轻轻勾住自己的腰往上蹭的情况,就更好了。
属于自己Alpha的味道沉沉的包裹住巫欲然,让他这六年间淡的吓人的信息素重新变得甜腻又浓厚。
香气侵袭缠绕着陆知斐的周身,连带着把他怀中的Omega也变得黏溶。
像湿淋淋的钟乳石,触手生温,滴答滴答淌着细微的水渍。
陆知斐也困了,但耐不住巫欲然紧紧黏着他不松手,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摩擦过他细腻的肌肤。
窗外雨声连绵,陆知斐难得觉得有点棘手。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不会觉得这有什么。AO世界的本能反应,仅此而已,他也很乐意用信息素和情.欲去控制巫欲然。
但现在……
陆知斐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巫欲然的眼睫,让他有些不耐的重新睁开了眼。
可在看清是陆知斐之后,巫欲然那点不悦顿时消失。刚刚还羞赧着主动蜷缩起的身体此时大大方方的贴紧了上去,直接握着陆知斐的手磨磨蹭蹭。
陆知斐:……
他轻轻捏着巫欲然的衣服下摆往下拉,盖住他平坦的腰腹,有点好笑的问:“不是困了吗?”
不知道巫欲然把这当成梦还是当成其他什么了,他湿润的长睫动了一下,用腿心蹭了蹭陆知斐,慢吞吞,并且相当大方的说:“可以……放着睡的。”
Omega湿润的生殖腔温暖极了,似乎在无声附和主人说的话。
随后巫欲然亲了亲陆知斐的下巴,又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着了。只是原本就宽松的睡裤被他动来动去,一路不知道踢到了哪。
他窝在陆知斐怀里,浑身上下都是适合触碰的温度。
陆知斐呼吸错乱半拍,觉得以自己Alpha的身份来说,要真答应了巫欲然的提议,那肯定得在他的生殖腔里成结。
那他们今晚都别想睡了。
巫欲然带着伤的手腕轻轻放在他腰间,陆知斐摩挲了一下那上面的伤痕,慢慢的把气息放至平稳,颇为无奈的把自己又塞回了睡梦中。
陆知斐漫长人生里的情感绝对理性,鲜少有这样差点失控的时候。
Alpha本能生出的小尖牙在他唇边若隐若现,他轻轻叼住巫欲然的颈侧磨了磨,然后慢慢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下次,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陆知斐眯了眯眼睛,在心里这么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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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欲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是黏糊糊的一片,他动了动缠着陆知斐的腿,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堪称僵硬的神情。
好丢脸……
巫欲然从床上爬起来,压的皱巴巴的睡裤肯定是不用看了,堪堪遮到了大腿的衬衫也变得松松垮垮。
他穿上拖鞋对着镜子洗漱,发现自己颈侧上还有个隐隐约约的吻痕。巫欲然漱口的动作慢了下来,用手轻轻碰了碰,然后百思不得其解。
“这都……没反应啊?”
巫欲然十分挫败的自言自语。
六年前他被陆知斐恶趣味玩到哭出声音的时候,那个人也冷静自持,制服扣子都没扣乱一颗。
六年后好不容易能凑上去蹭蹭抱抱,结果一晚上过去,什么都没发生。
巫欲然在想,是陆知斐这个Alpha不行还是自己这个Omega太没有吸引力。
首先他肯定会排除陆知斐的问题。
于是巫欲然愈发生气,咬牙切齿的洗了把脸,决定今天下午就让员工去开辟信息素吸引的新赛道。
接着他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又穿戴的整整齐齐。
这时,陆知斐才悠悠转醒。他打开门,看见巫欲然正好扣上身上西装最后一粒扣子。
笔挺工整,禁欲冷淡,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挡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来晚上在陆知斐怀里乱七八糟的样子。
巫欲然目光游移了一下,然后才收回来,认真的问他:“能等我一会吗?我要去一趟云川。”
云川大厦是A区权利的象征,每个季度那些站在最顶端的人们都会在那里推杯换盏,共同交换狼子野心,商议一个又一个阴谋诡计。
不过这次巫欲然去是因为神经联合。
昨天他带人把神经联合闹了个天翻地覆,收了他钱财和好处的股东自然默许了他的做法,但是不赞同态度还是要做出来。
至于容枞,这位神经联合的CSO明显不会放过巫欲然,不知道正准备着要怎么和他过不去。
容枞肯定会抱着要让巫欲然把吃下去的东西噎在喉咙里想法,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