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书都是冤种(303)

　　系统626十分客观公正地替1号的宿主解释了一下：“是这样的宿主，实际上, 不是1号大人的宿主巧合遇到了您，而是您选的世界，正好是1号所在的世界。”
　　林缈：？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系统626尽职尽责地科普。
　　原来1号创造的神话, 并不只是积分断层式奇高那么简单的, 1号有许多精神切片，会同时投入不同的世界中去, 所以林缈遇到的, 也基本上都是其中一个。
　　本身1号在的世界就不少，就像打游戏单抽第一抽就出金的概率一样，一连好几个世界撞到1号的概率虽然说很小很小, 但也不是不可能。
　　林缈以前不怎么了解1号, 今天听到626的解释，他才知道。
　　“那家伙，这么内卷的吗？”
　　“是的呢宿主，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1号大人宿主的粉丝在穿书局蹲偶遇呢，因为1号大人出现在穿书局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大部分都在书中世界完成任务呢。”
　　林缈陷入了沉默。
　　他被卷得有点儿浑身不适应。
　　不过又有些好奇：“那他为什么这么内卷啊？1号也不像会缺积分的样子，感觉他的积分都快能把穿书局给买下来了。而且就算他躺平，积分第二也要好多年才能赶上他的积分吧？”
　　“这个就不清楚了。”系统626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
　　但回答不上来才是好事, 如果穿书局的员工在穿书局没有任何秘密的话，恐怕林缈也不乐意时常开着系统权限, 让系统能够听到他的想法了。
　　个人隐私保密这点，穿书局做得还是不错的。
　　“但是听说，毕竟人类的天性总是戒不掉八卦的。”系统626将小道新闻翻了出来，“1号大人的宿主和咱们主神的关系似乎挺好的。”
　　“哦？！”林缈也没能抵抗八卦的诱惑，对于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他光是听到系统626怎么赞美1号，对于主神的评价倒是比较客观，从来不会吹彩虹屁，也没有过多的滤镜。分明主神系统才应该是穿书局所有系统的顶头上司？可系统626却是1号系统的狂热粉丝。
　　“1号大人的宿主因为积分断崖式奇高，是少有的和主神直接对话过的个体。”
　　林缈这回是真有些惊讶了。
　　“我有点儿好奇，主神……是什么样的？”
　　系统626对于林缈这个问题表示疑惑，小小的发光圆脑袋上挂着大大的问号。
　　“主神就是主神，为什么会有具体的形象？”
　　林缈：“……”
　　好好好，抽象是吧，懂了。
　　“不是抽象。”系统626回答道，“用宿主能够理解的知识体系来解释，主神和人类世界并非在同一个次元，无法用人类能够理解的语言进行形象的阐释，是独立于物质世界之外的高维度存在，不论是创造穿书局还是将人类的意识注入书中世界，亦或者将文字描述转换为立体世界，这一切人类文明无法达成的行为，对于主神来说，应该和人类拼乐高一个难度级别。”
　　林缈：“……”
　　他以为穿书局的存在是作者想象、是虚构，没想到竟然是科学？不过是另一个维度生物的科学罢了。
　　“但如你所说，人类甚至可能意识不到主神的存在，主神又是怎么和1号进行交流的呢？”林缈非常敏锐地发现了盲点。
　　“是这样的宿主，主神很喜欢人类，所以为了和人类交流，在穿书局也是有一个人类拟态的，虽然那并非真正的主神，但您可以把该人类拟态当做主神。”
　　“不行，我开始晕了。”林缈制止了系统626逐渐哲学化的形容。
　　“总的来说，就是另一个维度的主神很喜欢人类，也很喜欢人类创造出来的书中世界，所以就创造了穿书局，甚至自己也创造了个人类形象的意思，对吧？”
　　“您总结得非常到位宿主。”系统626夸赞道。
　　林缈浅浅感叹一声：“真好，我也想见见人类以外的文明。”他的思维发散，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你说主神那么喜欢人类和书中世界，祂会到书中世界里玩吗？”
　　系统626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回答道：“是这样的宿主，主神并非人类维度的生物，也不具备人类具备的感情。虽说人类文明中有一句话叫做‘神爱世人’，但主神并不懂得‘爱’是什么。”
　　林缈笑道：“听你这话，你们系统懂爱是什么吗？”
　　系统626沉吟片刻：“系统也正在学习中。人类文明最伟大最奇妙的点就在于，人类拥有独立的思想以及感情，这点是无论多高级的系统都很难学会的。”
　　林缈想起来自己以前嘲笑过系统626学的人工根本不像人类，现在知道系统们也在努力学习人性化，感觉自己半夜睡觉都会突然醒来给自己一巴掌。
　　他如今已经习惯自己的脑海中有这么一个系统陪伴着了，系统626在读取到他的这个想法之后，还安慰了他：“宿主不用自责，宿主是教会系统人性化的老师，老师纠正学生的错误，天经地义。”
　　林缈被系统626吹捧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那这么说，难怪你这么憧憬1号系统，它跟着1号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应该是最接近人类的系统吧。”
　　系统626纯白色的光球摇了摇头：“正相反，因为1号系统的宿主进入世界之后从来不会保留自己原本的记忆，1号大人拥有最接近人类的感情，却不得不在每个书中世界都保持沉默，因此1号大人相比起我们，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系统。”
　　虽然记忆有些遥远，但林缈依旧记得很清楚，当时在穿书局的时候，众多人的跟随系统中，1号系统的气质的确要特别一些，看上去十分安静。
　　就连他这个人类都有点儿同情1号系统了。
　　“但是宿主也不必觉得1号大人可怜，1号大人和主神系统关系最好，帮助主神系统收集的数据也是最多的。”系统626补充道。
　　林缈：？
　　怎么觉得，系统626说这话有那么一点儿……酸酸的？
　　他好像知道系统626为什么一点也没表现出多喜欢主神系统的意思了，原来是这样啊！
　　系统626肯定读取到了林缈的这个想法，但是假装没有听到：“宿主还记得之前主神为了1号大人的宿主改规则的八卦吗？”
　　林缈感觉这狗系统要搞自己。
　　他的脑袋：听了你又不高兴，别听！
　　他：不听我浑身难受！
　　“传闻1号大人这么努力地工作，就是为了主神。”
　　林缈：“……”
　　林缈：那关我什么事！
　　他气呼呼地，啪地一下，把系统权限给关了。
　　林缈一连很重地呼吸了三四下。
　　靠！
　　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林缈想：那我又算什么？外出打工时搭伙过日子的姘头？
　　要他说，这个1号一点都不守男德！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己和自己的精神切片谈恋爱吗？偏偏要把他搭进去，还追了他几个世界，看上去多痴情啊。
　　林缈冷笑。
　　渣男！
　　亏他还想过要攒积分给某个人重塑灵魂，现在林缈只恨不得把那些记忆全部都封掉！
　　刚他还在揶揄他的系统是个舔狗呢，扭头他的系统就告诉他，他给自己的定位真没错。
　　林缈感觉自己就是个冤种。
　　下次别让他当play的一环，算他求这两位神仙了。
　　林缈自顾自地在那儿生气，把顾云廷搞得一头雾水。
　　谁没事儿把自己给气成这样了？
　　顾云廷过来关心他，问他发生什么了，林缈张嘴，噼里啪啦往外面吐爆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狠狠谈一场恋爱。”他说着，突然看向了顾云廷，“你有没有人选，推荐几个给我认识认识。”
　　顾云廷顿了顿：“几个？”
　　“咳咳。”林缈清清嗓子，“先……总得接触一下才知道合不合适嘛，我又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