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替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150)
“沈伽黎,别死,你敢死我会弄死你。”
沈伽黎:???
他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大手还在轻按压着他的上腹,身体就像枯黄的落叶被任意摇摆,深秋的风干燥寒凉,轻轻一吹令人忍不住打个激灵。
沈伽黎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意识渐渐恢复,他看清了眼前这人的脸。
多么可怕的一张脸,像发了狂的野兽,眼中布满猩红血丝,被眼底渐渐积郁起的水光模糊了颜色,那苍色的唇在颤抖,下一秒咬紧牙关,颌骨清晰突出一块。
看到人醒来,南流景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明显挟带一丝颤意。
随后,他感觉浑身力气被抽离,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而轰然倾塌。
“为什么要这样。”南流景的声音森寒发冷,似是在极力克制怒意,“掉进水里连挣扎一下都不肯么?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不重要么?”
沈伽黎静静凝望着他,被水沾湿的发丝滚落水珠,顺着脸颊滑下。
他本想告诉南流景:我本觉得世上没人在乎我,我也没有眷恋死就死了,可是想到你想到妈妈又尝试着挣扎了下,但我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水流摆布,我真的努力过了。
但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他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力气也没能恢复,复杂的文字发音使他无法说出口,最后变成虚弱一句:
“世上没人在乎我……”
南流景TM一下就炸了,他宁愿沈伽黎说自己因为愚蠢笨拙不会挣扎,或者干脆缄口不言,也不想听他说世上没人在乎他所以他对世界也没有任何留恋。
如果不是因为在乎,怎么会卸下二十多年的伪装,把所有的秘密剖析给他看。
南流景一手穿过沈伽黎后颈,一手穿过腿弯,双臂稍稍发力将人打横抱起。
沈伽黎愕然:“你的腿……”
这是什么医学奇迹。
南流景答非所问:“你说没人在乎你,稍后你列个名单,所有不在乎你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将你奉为神明,但现在,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安慰我,灭了我心头的怒火。”
他的声音极寒,将慢慢消融的南极冰川层重新凝固得坚不可摧。
不由分说,南流景抱着沈伽黎阔步进了屋内。
平时沈伽黎自己需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程,南流景仅用了短短几分钟,他虽走得快,但双臂平稳有力,沈伽黎竟没觉得丝毫颠簸感。
当沈伽黎被大力甩到床上时,从正面看清了南流景的身体全貌。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觉得新鲜,目不转睛盯着他稳健有力的双腿,这双堪称医学奇迹、瘫了二十几年却在某个瞬间完全康复的腿。
原来南流景不仅是漫画式双开门冰箱般的宽肩,还有同样漫画式的逆天双腿,笔直劲悍,肌肉分明鼓胀,完美贴合没有弹力的西装裤。
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已经习惯了他只能依附轮椅生活,但今天他却用现实告知天下人:
爷的腿比你长。
但沈伽黎该思考的重点不应当是腿,而是南流景欺身而下时周围床铺都凹陷下去的恐怖力量。
他的气息实在太过强烈,还未贴近便感觉到剧烈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动弹。
晕湿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立体分明的肌肉轮廓,弥散开氤氲的湿气。
当两种湿气交缠在一起时,物极必反,反而造成气温疾速飙升,火热滚落皮肤,烫的令人想尖叫。
沈伽黎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黑润双眸,如同深潭般冷淡黑沉,却又在深邃的潭底燃烧着锨天铄地的熊熊烈火。
任凭沈伽黎再迟钝也察觉到,南流景现在——异、常、暴、怒!
像一条阴冷的蛇,狠鸷地吐送着毒液。
沈伽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深切的恐惧,大脑却像被控制了般无法移开视线。
但在南流景看来,他不移开视线代表在挑衅。
很好,男人,给过你机会你不中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南流景忽地俯下身子,一只手紧紧捏住沈伽黎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继而狠狠一口咬上他的下唇。
舌津相渡,薄而湿润的衣衫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撕开,滚烫的指尖划过冰凉皮肤,片刻的喘.息后又被热唇覆盖,轻咬慢噬。
腹根发烫鼓胀,很快被火热的手覆盖升至最高温度。
沈伽黎此刻确定:我今天是免不了菊花钉木桩了。
该逃么?
不逃了,我连水流都逃不过,何况是足以与死神抗衡的南流景。
既然逃不掉,躺平好了。
衣衫散落满地,赤.条条大白鱼缩在床角,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南流景用双腿禁锢住沈伽黎的身体,直起身子垂视着他,眉眼簇雪堆霜,低低问道:“逃么,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询问沈伽黎,因为他无法揣测沈伽黎的想法,他希望沈伽黎能用自己的主观思想做出选择,而不是仅因为“懒不想逃”这种可笑的理由而导致他有朝一日为今天感到后悔。
可沈伽黎不想逃,大概不仅仅是因为懒而无力。
他很冷,被深秋的池水侵袭过,而所有生物生来便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也不例外,他希望有人能为他暖掉寒意,让他别这么难受。
沈伽黎慢慢抬眼,一只手轻轻抓住南流景劲悍的小臂,指尖轻抚过表面的青筋。
他的眼尾延伸出火热的细丝,像是长了脚般疾速爬过空气来到南流景眼前。
他什么也没说,可好似又靠着眼神中无声的缱绻中告知了对方确切答案。
南流景轻笑一声,扯掉裤裤往地上一扔。
沈伽黎随意一瞥,傻眼了。
他忽然直起身子扒拉着床单往下爬,急,很急。
“不、不行,感觉这个尺寸会受伤,还有可能半身不遂。”
南流景把人抱回来,垂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晚、了。”
沈伽黎:T_T
……
“不、不行,做不到的。”
“要有信心,放松。”
“不行不行不行……。”
“不怕,已经入了一些了,你试试,是不是没骗你。”
哭哭啼啼N久后——
“不……行……要裂了,好像流血了!”
“……不是血。”
沈伽黎含着眼泪撑起上半身想看清:“那是什么?”
南流景挠挠脸颊,视线虚心地看向一旁:“反正不是血。”
沈伽黎到今天才终于意识到,南流景这个魔鬼不仅不残,让他去参加障碍跑都能勇夺冠军。
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多年,他把这玩意儿养的真有力且恐怖!
剩下的自己脑补。
天青色沉沉压下,屋内散去了夕阳的昏黄,夜色袭来,只剩大白鱼躺在床上,粗息不止。
书桌上被撞掉的水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床上搅乱的被单纠缠扭曲。
大白鱼无法合拢两条尾鳍,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有奇怪的异物感。
流,还在流。
罪魁祸首坐在大白鱼身边,手指轻抚过他颈间的细汗:“帮你洗澡。”
沈伽黎翕了眼:“不想洗。”
“不清理会发烧。”他不管沈伽黎说什么,强行把人抱起来带往浴室。
沈伽黎泡在暖融融的热水中,肌肉的酸痛才有了些许缓解。
但他没想到,某些人假借清理之由又双叒叕进来了!
沈伽黎害怕,流着泪:“怎么一直流,我不会以后都得用塞子堵着才能生活吧。”
南流景笑笑:“怎么会。”
说着,他抱紧怀里人:“以后,过马路要看好红绿灯,别人吵架不能凑,深山水边不要去,我在你身边还好,我不在你更要小心注意。”
沈伽黎有气无力:“我想量庭园面积,然后买红杉树的种子……才不小心摔进池中。”
“为什么。”南流景不解。
“因为你说,看到红杉树就会想起妈妈。”